谷雨正在跟书生说着话,经理就忽然过来轰书生说:“对不起先生,请您不要打扰客人的用餐可以吗?”
虽然经理是彬彬有礼的,但是语气里还是带着轻慢。
高档餐厅的经理都这副德行,虽然他很有礼貌,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你,他看不起你。
书生不免气结,但是他心里也明白对于南怀瑾这种超级大富豪,他在这里的确连个弟弟都算不上。
谷雨说:“他是我朋友。”
那经理就不好说什么了,经理回到了南怀瑾的身边,看见他们两人仍在热聊,南怀瑾不由得恼怒:“他怎么还在这?”
“刚才那位小姐说,他是她的朋友。”经理见刚才南怀瑾又是送戒指又是让人拉小提琴,看样子对那位小姐很重视,心想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谁知南怀瑾的脸居然拉的像个驴一样:“那人是她的朋友,但不是我的朋友。这个餐厅是谁包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经理听的肉跳,赶紧心惊胆战地过去,面有难色的对谷雨说:“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他不用借了,书生在外面也做点小生意,岂能看不懂经理的表情?
书生就对谷雨说:“那我们周五晚上再见,到时候具体的地点在群里面通知。”
“好。”谷雨一直把书生送到外面然后才回来,带着一脸满足的笑。
因为很久都没有人叫她谷雨了,能够用谷雨这个身份活着,她倍感珍惜。
谷雨刚刚坐下,南怀瑾就问:“刚才那人是谁?”
“大学同学,上次在医院里不是见过?”
正说着手机叮了一声,书生发消息来,谷雨就打开微信,书生在群里说:“我刚刚出门,就发现我的车被抄牌了。”
群里面胖子立刻问:“你什么情况?”
“我在春风街的那个法国餐厅碰到了谷雨,就聊了几句。”
“哇,那个餐厅好贵的,会员制,书生现在混的可以呀。”
“话说你们看重点好不好?”班花说:“书生在餐厅里面遇到了谷雨,谷雨你跟谁吃晚餐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特别的热闹,南怀瑾发现谷雨坐回座位就一直洋溢着笑容地玩手机。
他用叉子轻轻敲了敲玻璃杯:“玩什么呢?”
谷雨忙得连头都没抬说:“几个大学同学建了一个群正在聊天。”
“其中就有刚才那个人?”
“你说书生啊。”谷雨点点头说:“当然了,他也是我们大学同学。”
“刚刚不是才聊过有什么好聊的?”
“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啊,现在我们整个群里的人都在聊。”谷雨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他一眼:“我觉得你这个语气应该是用来询问桑榆的,而不是我,我跟谁聊天关你什么事啊?”
南怀瑾真的想说当然关我事,但又深深忍住了。
“我看他獐眉鼠目的,大学同学很久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所以还是提防点好。”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谷雨皱着眉头看着他:“什么叫做獐眉鼠目?他只是瘦了一点而已,还是很帅的。”
以前书生在他们学校还挺有一点名气的,他长得白白瘦瘦个子高高的,唯一一点就是太瘦了,这两年好像胖了一丢丢,所以比上大学的时候更好看。
南怀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帅?谁?刚才的那根竹竿?”
“什么竹竿,人家已经胖了很多了好不好?”谷雨忍不住帮书生说话。
在普通人中,书生长得算是挺好看的了,当然和南怀瑾不能比了。
南怀瑾和桑旗都属于这种帅的晴天霹雳的帅哥,不过像他这种帅哥通常都是没良心的。
小疯子运气好,遇上了桑旗这种又帅又多金又专一,从一而终的老公。
同人不同命。
不知不觉,谷雨看着他的眼神就不太寻常,充满了鄙视。
南怀瑾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谷雨冷哼一声低头吃东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抬起头来看他说:“南先生,我交什么朋友跟什么人聊天,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谷雨明白了,他这是今天被谷雨桑榆放了鸽子,心情不好,把那种情感都投射在了她身上。
她说:“我只是替谷雨来吃饭,你别真的把我当成了桑榆。”
东西吃的差不多了,谷雨说:“我们走吧。”
本来南怀瑾后面还有节目,被那个书生这么一干扰,南怀瑾的节目也进行不下去了,付了账和谷雨一起走出餐厅的大门。
那书生还在门口,他的车被贴了条,正在恳求交警放他一马。
但交警公事公办,书生恳求半天无果,哭丧着脸拿着罚单准备去交罚款。
谷雨快步向他走过去:“书生,你怎么还在这?”
“准备交罚款了?”书生说:“你吃好了,刚好,你住哪,我送你回家。”
本来她可以和南怀瑾一块回去,但是刚才南怀瑾跟她说话的态度令她很不爽。
她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下来说:“好呀!”
然后她就转头对南怀瑾说:“我跟我朋友先走了,再见。”
“再什么见。”南怀瑾也不知道从哪里无端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他扣住了谷雨的手腕把她给拖到一边去。
谷雨奋力挣扎,才挣脱开。
“你干嘛?”
“你和一个五六年都没有见的人走了,不觉得太随便了吗?”
听南怀瑾的语气,忽然令谷雨有一种错觉好像。
她还是以前的谷雨,而不是现在的叶纷。
南怀瑾对任何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谷雨不禁怒火中烧,冷冷地说:“我跟你走就不算随便?邻居?”
“你也知道是邻居,我们住在一起嘛,顺路送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书生不顺路?就这样,我走了。”
谷雨转身就跑到了书生的车边,书生拉开门她就坐了进去。
现在南怀瑾的确没有理由把谷雨给拉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书生发动了汽车从他面前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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