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旗下的这个酒店,谷雨以前来过很多次。
她和南怀瑾的婚礼还在这里办的呢。
想一想短短几年时间过去了,觉得都换了一个世界,简直面目全非的不像个样子。
因为她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谷雨了。
谷雨为了今天晚上的聚会,还特意打扮了一下。
她斥巨资在店里买了一件过了季的衣服,员工内部折扣拿来很便宜。
林雨涵说她穿的像仙女,她觉得仙女这种封号呢,应该给夏至,夏至穿什么都好看。
以前她当记者那会儿天天穿超市99块一件的t恤衫,哪怕在菜场跟大妈撞衫,她穿的都美轮美奂。
谷雨今天还化了一个薄薄的淡妆,自己照了照镜子,这半张脸上的疤痕真的已经快看不出来了。
有钱真好,她感叹,不然怎么会找到那么好的医生,用那么好的药,她的脸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这么快。
谷雨出门的时候,意外又不意外的碰到了南怀瑾。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孽缘还没有结束,总是会碰到他。
其实南怀瑾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她的,他知道谷雨今天参加聚会,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过呢听说夏至也会去,他就放心不少,叮嘱夏至帮他盯着,别让那个书生靠近谷雨。
夏至就喜欢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看上去特爽。
她说:“谁让你以前是个花花公子,现在报应都报应到你身上来了吧?”
今天谷雨好漂亮,虽然她身上那件衣服不是当季最流行的。
但是谷雨瘦高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她好像还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这么精心打扮过。
这么一想不由的又妒忌的脑仁疼。
“嗨,”南怀瑾装作偶遇:“这么巧。”
“很巧吗?”谷雨看着他:“你最近是失业了还是怎么着?总是能在商场碰到你。”
“我跟大禹的这个商场有合作。”
好吧,这个理由够充分。
谷雨跟他点点头,南怀瑾说:“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高峰期不好打车。”南怀瑾拉开车门,非常热情。
有时候谷雨觉得南怀瑾对她热情过了头,但是想一想,他对女生一向都是这么亲切。
谷雨看看时间,的确也不早了,第一次聚会就迟到,不太好。
锦城的车是越来越多了,有时候运气不好,一堵就能堵上一个小时。
谷雨想了想,就坐进了他的车里,说了一声:“谢谢,我去大禹的帆船酒店。”
帆船酒店在海边,整个酒店的造型是帆船的形状,都是落地的玻璃窗。
酒店的有一小部分就直接跟海面相连,涨潮的时候会觉得整个人都在海里。
所以。这里的物价很高,不论是客房还是餐饮,都是普通人消费不起的。
谷雨上了车,还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看看自己的妆容是不是得体,会不会太浓烈。
大家好久没见了,聚在一起还是以自己的身份,谷雨当然是兴奋的。
南怀瑾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面看谷雨。
很少见她这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又吃飞醋。
他说:“你去帆船酒店做什么?”
“同学聚会。”
谷雨介绍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可是南怀瑾又锲而不舍地问:“大学同学吗?还是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早就不联系了。”
“有上次那个书生?”
“是。”谷雨收起小镜子,被南怀瑾问的心烦意乱:“你对你太太桑榆也是这么盘问吗?”
南怀瑾什么时候换风格了?
如此这般难怪桑榆会和梁歌有什么,像她这样不容易被束缚的性子,自然会感到烦不胜烦。
南怀瑾把车子开得像蜗牛,谷雨坐他的车就是想快一点,谁知道还不如公共汽车快。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了。
谷雨指着那个电动三轮车的背影说:“你看那是什么?”
南怀瑾看了一眼:“三轮车。”
“是呀,人家三轮车最快只能三四十迈都开在我们前面,我这是坐了个蜗牛吗?”
“堵车呢。”南怀瑾说。
“哪里堵车?”谷雨指着让他看看目前还畅通无阻的大马路:“你再不赶紧开,等会真的堵车了,我赶时间呢。”
“同学聚会而已,又不是婚礼,何必这么紧张?”
谷雨白眼翻出天际:“结婚又怎么样?有的人一生要结十次八次婚,比同学聚会还要频繁。”
这个有些人,讲的该不会是南怀瑾自己吧?
天地良心,他只结了一次,那一次和桑榆的不作数。
“你再不开快一点你就靠边停吧,我打车走。”谷雨翻脸了,南怀瑾只能不情不愿地加快了速度。
谷雨又在整理她的耳环,是水滴状的,很少见谷雨戴这样的柔美气质的话,居然非常的好看。
不过是参加同学会,有必要打扮成这样吗?
她为什么那么开心?
是因为同学会里有那个书生吗?
该不会是谷雨对他有意思吧?
很有可能啊,要不然自己就在她面前,谷雨干嘛迟迟不跟他相认?
南怀瑾这么一想更不淡定了,车子开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连谷雨都察觉出他的反常。
跟他下最后通牒:“南先生,如果你再这样开车,拜托你在路边放下我,我赶时间。”
谷雨活着到帆船酒店真是不易。
她到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到了,书生特别在门口等着她,西装革履的还打了领带,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花。
见谷雨下车就赶紧迎上来,南怀瑾冷笑出声:“结婚吗?喝喜酒吗?穿成这样。”
谷雨不理他,当做没听见。
书生将花递给谷雨说:“我经过路边的花店,看到这个花特别漂亮就买来送你。”
“谢谢。”谷雨接过来。
这书生的司马昭之心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居然当着他的面追他的女人
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南怀瑾怎么能忍得了,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呢。谷雨就已经跟着书生走进了酒店,连再见都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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