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杰,你疯了吗?”
王玄应望见王孝杰竟然领着兵马杀向了自己的部曲,登时怒不可遏,冲着王孝杰高声喝道。
王孝杰丝毫没有因为王玄应的怒吼而停止前进的步伐,一边挥刀四处斩杀,一面厉声反驳道:“王玄应,我王孝杰是大隋的将军,绝不会和你这等狼子野心之徒同流合污,今日我便要大义灭亲!你若是还有一丝悔悟之心,那就速速弃械投降,天子仁慈,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王孝杰,我真后悔昨天没有杀了你!”
王玄应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双目变得赤红一片,歇斯底里般地狂叫道:“杀了王孝杰,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世子放心,末将这就去取了这背祖绝伦、恩将仇报的畜生首级过来给世子出气!”
王玄应背后一个虎背熊腰的猛将应声而出,挥舞着一杆大刀便朝着王孝杰杀了过去。
此人便是昔日的东都守将跋野纲,但他同时也是王世充的心腹党羽。当初王世充发动兵变清清除卢楚、元文都等异己之时,正是他率部倒戈一击,打开了宫门放王世充大军入宫。
“叮咚,检测到跋野纲进入奋武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8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84。”
“叮咚,检测到跋野纲四维能力,统帅72,武力81,智力55,政治48。”
跋野纲自恃勇猛,舞刀径直扑向王孝杰。王孝杰见跋野纲来势汹汹,嘴角微微一翘,面露不屑,手中钢刀一扬,寒光一闪,犹如闪电般袭向了跋野纲的脖颈。
“叮咚,检测到王孝杰进入勇烈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0。”
王孝杰出招迅猛,竟后发而先至,在跋野纲震惊的眼神下砍下了他的头颅,鲜血喷贱,染红了王孝杰原本亮丽的明光铠甲。
“叮咚,检测到王孝杰斩杀本土武将跋野纲,宿主获得灵魂点数8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311个。”
“给我杀,杀了王孝杰的赏黄金一万两,杀了孟拱的我封他做大将军!”
跋野纲的死并未使王玄应心生胆怯,反而刺激得他更为疯狂,不顾一切地斥令麾下部曲士卒向前杀上去。
王玄应麾下的部曲其实就相当于王世充的御林军,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猛士,而且对王家父子忠心耿耿。
在王玄应的指挥下,数百名军卒悍不惧死如潮水般向着孟拱等人杀了上去,前赴后继,不时地有人被乱刀砍死在血泊之中,整个庭院很快就变得尸横累累,血流成河。
“兄弟们,顶住,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来的!”
孟珙这个时候也已经挥剑杀上前去,在王家部曲的疯狂进攻下变得狼狈不堪,头盔不知在何时被人扫落,披头散发,左臂上也已经添了一处显眼的刀伤,鲜血正顺着伤口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但是孟珙却丝毫没有在乎自己的惨状,面无惧色,大声鼓舞着麾下的士卒。
“孟珙鼠辈,今日就算是我王家覆灭之日,我们兄弟也要拉你这狗贼下去垫背!”
两员看起来雄壮魁梧的将领一个挥舞着一柄开山大斧,另一个操着一杆马槊,气势汹汹一路狂杀而至。
这两人乃是王世充的两个侄儿王君度和王弘烈,是王世充的子侄当中武艺仅此于王彦章和王仁则的存在。
因为王彦章和王仁则的存在,导致两人声名不显,但两人其实也是武艺过人的军中猛将。而孟珙则是以行军布阵见长的儒将,再加上左臂负伤,每一用力都会牵动伤口,不过几个回合便落入了下风。
“休要伤害孟将军,吃我高思继一剑!”
正当王君度和王弘烈自以为可以拿下孟珙的时候,一道白光突然在眼前一现,面目俊朗的高思继便横亘在二人之间,手中利剑呼啸斩出。站在前面的王君度猝不及防,被一剑斩中面门,惨叫一声便倒地身亡。
“君度!”
王弘烈见状登时勃然大怒,咆哮一声,双臂猛然间青筋暴起,用尽毕生力气将手中大斧奋力向下斩去,只要将高思继斩成两段为王君度报仇雪恨。
王弘烈这一斧来的势大力沉,高思继不敢有所迟疑,当即侧身闪开了这一斧。
“混蛋,无胆鼠辈,不敢和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吗?”
王弘烈接连劈出几斧可都被高思继轻松闪过,不由得大怒,气急败坏地大吼,妄图用激将法逼高思继正面迎战。
高思继闻言嘴角微微一勾,根本没有理睬王弘烈的激将法,依旧四处闪躲消耗者王弘烈的体力。
笑话,拿这种短小的佩剑去正面迎击大斧这样的长柄兵器,哪怕是最绝顶的武将也会落得个被撞飞武器的下场。
十几个回合下来,王弘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手中大斧再也高举不起。高思继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短剑疾刺向王弘烈的胸膛:“蠢货,砍了这么久现在也该轮到我来了吧。吃你高爷爷一剑!”
噗吱一声,高思继的短剑便没入了王弘烈的胸膛,王弘烈闷哼一声,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冲啊,清剿叛逆,活捉王玄应!”
就在高思继斩杀王弘烈的同时,府门外喊杀声大作,数千隋军高声呐喊着冲了进来。而张镇周、魏陆等投靠隋军的王世充旧部明白这是他们跟王世充划清界限、向隋朝示忠的绝佳机会。个个身先士卒,当先冲锋,带头杀进了郑国公府内。
虽然王玄应的部曲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中悍卒,但是在几十倍于己的隋军面前,依旧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不过一个冲锋便被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王玄应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想逃。可还没走几步,一个魁梧的身躯便拦住了他的去路。王孝杰手中钢刀一挥,沉声说道:“玄应,当今天子仁慈,只要你能够幡然醒悟,劝说叔父一起归顺大隋,他必定能饶你一命!”
“像狗一样被人整天看管着,表面光彩亮丽地活着吗?我王玄应好歹也是王世充的儿子啊!”
王玄应一咬牙,握在手里的佩剑便向脖子上抹去,登时将气管切断,两眼圆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