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确定关系到正式恋爱,榆副主任一步到位登堂入室,厉害啊——乐嵘戈!】
“哎呀,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一听到过敏啊、湿疹,我就觉得哪哪都痒,烦得很。”
如今,她不设防的真比她虚与委蛇的那股劲来的让榆次北更舒服。
他喜欢,他们可以这样闲话家常的模样,什么都说,百无禁忌,而不是戴着一副面具。
一开口说的话,都是腹稿良久深思熟虑的客套。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祖儿开始在榆次北身上上蹿下跳的蹦跶。
男人安抚的摸摸它的毛,温和的说“行了,知道你还有接听电话的功能,知道了知道了,安静点我们都知道啊。”
“不用那么急于表现吧,你是只猫,好胜心不要那么强。”
“猫好胜心强了,也会肝火旺盛,内分泌不均的是不是?”榆次北振振有词同一只猫念叨,仿佛它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似的。
小祖儿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榆次北说着,它倒真的安静下来,不再闹腾。
原来医生的话不仅对人好使,对猫也是一样啊!
她会心的笑,果然猫性随主。
祖凝起身去茶几上拿手机,任凭它始终的响,看见来电显示,祖凝站在那似上刑一样的为难。
他抱着猫偏头,兴趣盎然的打量。
“要帮忙吗?接电话的那种!”男人清浅的说话声淡淡的,细听之下全是打趣。
饶是淡定如斯的祖凝这会也有点慌,她可是一向标榜不婚主义的,眼下居然让人登堂入室,莫名满满。
这传出去,面子往哪搁啊,越想越心虚的人,忐忑不安得来回踱步。
走来走去,手指一会捏着衣角,一会双手环绕,一会手托着腮看看榆次北,又看看来电显示。
秀眉紧蹙,哪有昔日淡定自信,张扬满满的模样。
女人咬着下唇,不安又烦躁,指尖穿过秀发扒拉着,复而又低着头拇指虚搭在唇前,目无所指的盯着前方就是不说话,涨红的双颊,靥红阵阵。
那股子别扭劲,大有股要憋死自己的错觉。
“再不接,就真的要挂了,再打过来想好要怎么解释了么?”男人嗓音朗润,一副好心提醒的样子。
猫哭耗子假慈悲,祖凝愤愤的想,盯着男人的目光极度不友善。
果然像这么自信又不普通的男人,惯会毒舌,呵呵,还真是无一幸免呢!
祖凝握着手机折返,警告似的开口“你一会不许出声、不许说话、不许动,一直要等我接完电话,才能出声,听见没?”她警惕的看着他,满满的防备心让榆次北有些好笑。
把人领回家,这会才想起来要防备,会不会太晚了点啊?
他笑的颇具兴味,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猫懒懒倚在那。
任凭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倾洒进来,落在男人惺忪柔软的发丝上。
平日,看惯了他穿白大褂的样子,陡然见这么宜室宜家的他,如海浪翻滚熨烫了她早已风起云涌的心,祖凝失神的看,浑然忘记了眼前的弱势地位,已经不是能与之抗衡的程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奈何,祖大美人,并不准备示弱,她傲娇的抬抬下巴,当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怎么,看来今天是合作不了了,是吗?”
“合作呀~”榆次北兴致缺缺,“凝凝看来你不太谙合作之道,既然要合作,可不得有诚意?”
“没有诚意,只能叫敲竹杠。”男人好脾气的解释。
“敲竹杠?敲竹杠?敲竹杠?”真是被社会人上了一课。
站在她家的地界上,抱着她的猫,和她叫嚣,她不过就让他别开口而已,到底是谁坐地起价啊?
人在自己屋檐下还得低头?祖凝忍了忍,笑的阴风侧侧。
“成啊,榆医生想怎样?”她咬牙切齿的问。
“怎样啊?还没想好,想到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没等祖凝开口榆次北极有先见之明的强调“你放心,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也不会违拗你的心意。”
“……”这是下好了套,等着请君入瓮啊?
深深有种被算计的错觉,眼神犀利的看他。“成交。”
“成。”
男人余光撇了眼手机,祖凝瞬间把界面往上抬了抬。
榆次北心领神会的笑。
原本她是估摸着乐嵘戈打两遍没人接也就算了,回头再回的想法,借口不当着榆次北的面还不好找么?
哪知道今天这位小祖宗这么锲而不舍,跟连环夺命似的。
深提一口气,控制好面部表情。
刚划开接听,手机还没凑到耳边就听见那边噼里啪啦的一通。
“我说什么情况啊祖祖,你和榆医生同居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和我报备,还是不是宇宙无敌好姐妹了?”
“不是说好了姐妹一生一起走,谁先同居说一口的嘛!”乐嵘戈卖惨的说。
“怎么,要独自美丽还是怎么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巨轮立马就沉。”乐嵘戈嘚啵嘚,嘚啵嘚的那叫一个委屈。
祖凝扶额,稍稍背了点方向,玩笑道“的巨轮?不是爱情么?”
“以前一口一个祖祖,我爱你么么哒,是哪个没良心的人表忠心时跟我说的?”
“怎么随口一句的套话啊?嵘小戈,你现在为了陪你男人忽悠我,真是什么话都能信口拈来了是吗?”
“这样的话,那沉就沉了吧!”祖凝先发制人的不按套路出牌。
左腿微弓,男人身子前倾靠在那笑的格外惬意。
祖凝瞪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收到警告的人,敛了笑意果然乖乖不动,这才罢休的祖凝同学准备继续和闺蜜“斗智斗勇。”
“啊啊啊……祖祖你这个腐·女。”
“你可别带坏我,我是我家顾队的,咱俩的关系日月可鉴,天地可查就是满满的友情,一不搞·基,二不暧昧哈。”乐嵘戈表忠心一样,说的呲溜那叫一个顺。
像是多日打好的腹稿,就为这时候搬出来一样。
靠着桌边的女人眼底微眯,带着点点算计。
“说说吧,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顾队的事情,这么着急的表忠心啊?”
“先提前说好,我这个人,不接受不知情的利用。”明明是两个女人的私房话,莫名变成四个人的一出戏。
越想越心虚的人,亦是没什么底气的。
祖凝捏着手机的骨节有些发软,不过是面上死撑罢了。
看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国民教练,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打死不能,乐嵘戈死鸭子嘴硬。
“你,你别试图岔开话题,蒙混过关,不存在的,我告诉你我们好着呢!”
“哦。”祖凝意味深长的笑,“好到,都需要用出卖闺蜜来表忠心?那可不是好嘛!”
“嵘小戈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人身自由,怎么着跟闺蜜打电话,你家大教练也得追得这么紧。”
“这是,防谁呢?”祖凝幸灾乐祸的笑,“哦!没想到我家嵘小戈现在行情居然这么好呀!”
被踩到痛处的人,顿时激发了满满槽点。
也不管不顾身边的大魔王,张口就来“就是,就是,哪不讲。”
“祖祖我跟你说没在一起之前,男人的心眼有西瓜那么大,在一起之后这狗男人的心眼就只有芝麻粒那么小。”
“哦!是相亲被逮了,还是某教练长心眼开始进攻了?”祖凝懒洋洋的抱着手机,调侃某人,缓缓拿到主动权,占据有利地位。
话音传递,那边一阵诘问、讨好、狗腿的花式上演。
见怪不怪的人重新坐回位置上,想着手举着发酸,索性点开免提隔岸观火。
“祖祖,你这个乌鸦嘴。”乐嵘戈气急败坏。
“啧,啧,啧,别激动,你说说你那么激动干嘛?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又要恼羞成怒呢!”祖凝添油加醋的说。
这会,不受她挑唆的乐嵘戈咋咋呼呼。
“又瞎说,又瞎说,都和你说了加遍,我和盛天佑就是普通同事,小老弟你肿么回事?”乐嵘戈气呼呼的隔着电话卖力的解释。
“嗯,普通,普通,顾队我证明特别普通,也就是那种暗恋加明恋的普通。”祖凝嗤嗤的笑,转移了战火,顿时心情贼好。
果然事不关己的“热闹”就是好看,丝毫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位“隐形人”正在暗暗蓄力。
好像这甘草味的绿豆汤,也不是特别难喝。
“嵘戈,什么情况?怎么,你难道不需要和我解释一下?”
乐嵘戈最怕顾瑨珩如此施施然的同她半真半假的较真,每每如此她都掐不准顾大教练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闹着玩的。
顾瑨珩虽宠她,事关尊严也不容马虎。
导致了一向放肆惯了的人,一看到顾瑨珩面色撂了撂就习惯性紧张。
“顾队,大魔王?”乐嵘戈平时雷厉风行惯了,一遇上顾瑨珩薄唇紧抿,谄媚的样子又软又娇。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哄“顾瑨珩,我家男朋友~”
男人面色松动了些,没绷住的笑意像炎炎夏日的风,拂面而来时是松动的心,和让人微笑的信心。
“你笑了,你笑了这件事情咱能不能翻篇啊?”
“你觉得呢?”
真是个傲娇的臭男人。
“简直是交友不慎。”乐嵘戈恨恨对着电话,气愤的说。
“哦!既然交友不慎那我索性再添一把火好了。”祖凝拖着腮,笑意清透的眼里透着一片狡黠,像个即将得逞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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