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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背后叨人,不合时宜的喷嚏
    【有一种念叨,在高速上被迫急刹车,箭在弦上,都能不发,还真是好不合时宜的喷嚏——乐嵘戈!】

    这一晚,言出必行的男人真的就这么硌着她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床,乐嵘戈那嘴巴嘟着老高,恨不得能挂油瓶。

    因为,某人除了昨晚的言出必行,一大清早,在睡梦中的人,各种周公幽会美滋滋。

    睡梦中炸鸡、烤鱼、来撸串、龙虾、啤酒、螺蛳粉,想哈有啥的时光简直美滋滋的能爽翻。

    忽然一阵灼热感让人感到非常非常的热,热到整个人好似被驾到火上烤一般。

    水深火热,反反复复。

    睡梦中的人好像看到了天际乍破的一道白线,从脑海中划过,随后忽然消失什么也不见。

    又随后,她听见火树银花炸裂,声音如同泉涌,从泉底一点点往上冒,叮咚叮咚,泛着微微水汽,取代而之的是阵阵喘息,带着男性的独特温柔与魅力。

    再然后,这份触感和声音好似被逐渐转化,慢慢,慢慢演变成一种独特的感觉。

    真实且强烈。

    乐嵘戈是被热醒的,半醒未醒的人看着好好的一场睡觉怎么就被演变成眼下这样而感到不解。

    想起昨晚,某人那模样硬生生像是守着贞洁牌坊似的,一点都不肯通融的劲,那叫一个倔强。

    一想到就来气的乐嵘戈,硬生生推了某人一下。

    纹丝不动。

    气不过的人,又伸手打了两下。

    随着力的相互影响,某处不断摩挲,放大的感官,让两人都不好受。

    男人忍着力道,生怕一夜魂牵梦绕的戾气伤了她分毫。

    “顾瑨珩,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有病治病,别来找我撒气。”

    没管没顾,男人清耀的眼底,拢着一层炙热,翻滚的情绪,混着克制的红血丝,一片猩红,铺天而来。

    她有意躲着他的目光,不肯细究。

    一个有意惩罚,一个刻意赌气。

    王不见王,谁也不让谁。

    “还委屈你吗?”

    乐嵘戈咬着唇,死活不肯吱声。

    “还行吗?力度?深度?长度?宽度?频率上,乐老师有没有什么建议?”

    “没关系,你说,有则改,无则勉。”男人气息不匀的说。

    一边说,全程紧盯着他,丝毫不肯错过她的目光。

    “没有,你没有,是我无理取闹了行吧?”她咬着牙,负气的说。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顾瑨珩从未逼迫过乐嵘戈,哪怕分毫。

    但凡可以不纵容她的,从不违拗。

    一个乐得纵容,一个侍宠不骄。

    自然是绝配。

    唯独在吃冷饮这件事情上,小姑娘没个定性,嘴馋起来就爱不管不顾的偷吃。

    每每生理期来的时候,疼的在哪蜷成一团,小脸皱巴巴的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叫他名字,“顾瑨珩,我疼。”

    小姑娘拽着他的衣角,蜷成一团,疼得没有一点精神,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丝毫血气。

    那时候的乐嵘戈并不知道,每每如此,揽他入怀的顾瑨珩都会恨不得替她疼。

    他不知道女生来生理期为什么会那么疼?

    疼到整个人蜷曲到一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整张脸上都不见往日明媚。

    疼到她说话都没有力气,稍稍一动,周身就会像被拉扯般的疼痛,这样的乐嵘戈太让顾瑨珩没有办法。

    可是小姑娘呢?又太没有性子,疼过之后,下一次又无所顾忌的吃冷饮丝毫不记得,疼起来的难受样子。

    一早上酱酱酿酿过后,自知昨晚太过的人主动示好,和人道歉。

    “对不起,我昨晚上不应该由着性子,信口雌黄的那样说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其实顾瑨珩哪里会生乐嵘戈的气,只要她乖乖不去伤害自己的身体,在他这里,乐嵘戈可以有无限权限的做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乐意宠着她,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男人看着她深情不减的目光里堆满了笑意,“怎么会,我永远不会生你气,永远不会。”

    “你乖一点,好不好?”男人用着气音,温柔耐心的问她。

    其实顾瑨珩的脾气不太好,这一生大概他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她不知道,她眉眼一动的笑,如同蝴蝶飞舞落在枝丫上的灵动,看一眼就会忍不住为之驻足。

    这样的乐嵘戈,他怎么会舍得?

    关于昨晚的那场“意外,”乐嵘戈后来和祖凝闲聊时曾提过,“什么叫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我居然会在那么重要的时候,忽然掉链子,我也太走运了吧?”

    “关键是,那个喷嚏它早不来晚不来,居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刚好来了,还有顾瑨珩,他居然那么守诺?箭在弦上,都能不发?”

    “顾队的这个定性,真的是让人不能轻易小觑。”乐嵘戈啧啧称奇,是真佩服她男人的定性。

    “你有没有见过,某人周身滚烫,忍得青筋暴起,还抱着你坐怀不乱的跟个柳下惠似的,反正,我是见识到了。”她小着声音,羞答答的说。

    碎碎念一阵吐槽的人,闺蜜闲聊吐了一会,见祖凝面色有恙。

    莫名停下,乐嵘戈狐疑看向祖凝关切的问“亲爱的,你咋啦?”

    祖凝嗤嗤一笑,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歉疚。

    “那什么,亲爱的,那一晚是那一晚吗?”祖凝准备的爆出了一串日期。

    乐嵘戈嘴唇微张,诧异的看向祖凝,“你在我家装摄像头啦?”

    “?”她看起来那么闲吗?

    “倒也不可能哈。”乐嵘戈自问自答的说,“嘶,不是你怎么知道是那一晚?难道那天我怀春怀的很明显?”

    “……”祖凝可以确定,这姑娘这些年被顾瑨珩养的实在是太好了。

    什么奇葩的脑回路。

    “大概、可能、应该、我估摸着,那一晚念叨着导致你家顾队箭在弦上都能不发的罪魁祸首是谁,我想我应该知道了?”祖凝赔着笑,讪讪的说。

    乐嵘戈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是谁?我要报我的老腰之仇。”

    “祖祖你都不知道,那天早上,下床之后我的腰差点没被撞断,顾瑨珩发起狠来,好绝一男的。”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那天是不是想就此谋杀我?”

    想起那天,乐嵘戈心有余悸。

    祖凝大致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包括同学会上发生的一幕幕,加上群里刻意渲染的,“救人事件。”

    事无巨细。

    回程路上,是怎么由这些前因后果导致,念叨到这两位身上的。

    果然,祖凝说完,某人面色不善,双手环绕,气势慢慢起来。

    她忽然眼尾一撂,勾着唇笑。

    “祖祖,你看看我这牺牲也挺大的,要不您和我说说,那一晚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看看,值不值得我牺牲的色相?”话语里,乐嵘戈阴风侧侧的看着祖凝,大有股秋后算账的意图。

    祖女王摸摸头发,想到某人的老腰,还是决定招了好。

    毕竟,招了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祖凝头疼的想,伸手拉了拉乐嵘戈的衣角,避重就轻道“其实吧,这事说来也不能完全怪我。”

    “最主要,你从我这透露了太多的情|报出去,后来我们就聊起去看星空展那次。”

    女人眼神微眯,思绪慢慢就飘向了那天晚上。

    榆次北开车的姿势比较慵懒,随意得很。

    他不像有些人双手紧握方向盘,握得很紧,也不像有些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刻意装酷。

    男人全程左手轻轻搭在方向盘左上侧,力度握得很轻,却稳。

    右手有力道的放在方向盘右侧下方,可能是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此刻握着方向盘,稍稍修方向,都像是做着行为艺术般好看。

    让她看的有些发呆。

    见她情绪好了点,男人也没再逗她。

    “想知道我刚刚在笑什么?”

    “嗯。”

    “我想起上一次,你还记得和我看完星空展,你一副想和我保持距离装不熟?”

    深知道,这个话题有毒不能轻易提及。

    祖凝含含糊糊的嗯了一下,立马岔开话题,“榆副主任,我们做文字工作者的人一向不喜欢废话连篇的占据篇幅,所以,您还是直击重点,比较好。”

    知道她想岔开话题,榆次北也不拆穿。

    “为了蹭我们凝凝车,我故意跟着你下了地下车库,又特意在你将车停到负一层的时候,我停到负二层,快速小跑到负一层,赶到你之前去乘电梯。”

    榆次北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年少轻狂和不成稳都用到祖凝身上。

    他的恣意浪漫,他的底线下让步,他的偏宠,他的一次次打破原则就为了能和她多一些制造偶遇的机会。

    只要能她在一块,他就会全身愉悦,身心放松。

    哪怕一天手术过后的疲惫,见到她都能淡忘不少。

    他这一生,从年少时代到成熟稳重,他用了一整个青春学会成长,学会羽翼渐丰,都只是为了能让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在奔赴的路上能多靠近她一点点。

    “后来他借故上了我的车,带我夜空下烧烤,我们看了日出,这你都知道的哈。”

    “然后呢?”乐嵘戈艳羡的问,却又为祖凝而感到高兴。

    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人,浪漫起来,这么疯。

    “后来啊,他开车我的车送我回家,为了我们能有进一步的接触,还很心机的故意丢了一件外套在我车上。”

    “可惜,我们后来在一起,这外套,没了用武之地。”祖凝无奈的说。

    “怎么,听起来,你有一点点遗憾呐?”乐嵘戈酸溜溜的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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