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大得不正常的时间和地方，这些雾气就不是雾气，而是阴气成形了。”
苏凡任凭她抓着自己的袖子，平静的看了看身周，转头对张平川道：
“你可以开始了，正好我也想看看，现在的道门有多少水平。”
大佬这是要考验考验自己？
张平川本来不慌，现在也跟林清雪一样开始紧张了。
我曹，要是自己表现不好，大佬是不是就不会答应去宗门讲课了？！
虽然心乱得很，张平川还是竭力平静了一些，尽量沉稳地点了点头。
“前辈放心，在下献丑了。”
林清雪此时手机的镜头已经对准了张平川。
屏幕里，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道袍的老道士，从背上取下了一柄桃木剑。
张平川右手持剑，左手从自己怀中掏出了几张黄符纸夹在了指间。
以一种节奏奇怪的步伐，缓慢的在原地转了个大圈。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有些紧张，弹幕都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
“老先生这是要跳大神了？”
“瞎说什么，那是萨满教的，人家是道士！”
“哎呀降妖除魔不是啥管用就用啥嘛……”
“你们快看！他走过的地方！！！”
最后一个水友提醒过后，弹幕就全消失了。
原本因雾气弥漫显得不太清晰的画面中，此时出现了一个东西。
张平川走过的那一圈地上，缓慢浮现出了一圈金光。
符纸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方位并不对称，却透着一股古怪的和谐感。
苏凡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却见张平川回到原点之后，整个人像是有些脱力了一般，以剑为杵，原地喘息了一会儿。
雾气愈发浓重了起来！
“清雪，靠过来点，有东西要出来了。”
苏凡手臂一用力，林清雪就被他拽到了身侧！
有，东西？
林清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哪里顾得上什么身体接触，整个人直接抱住了苏凡的手臂，抖得跟筛糠一样。
“什么东西啊苏凡，你别吓我……”
她这回倒是不结巴了，声音都在跟着身体一起抖。
见林清雪这幅模样，苏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拿女孩子没办法……
他也掏出了一张黄符纸，跟张平川刚才拿的很相似。
但从裤兜里摸出来的符纸显得有些皱皱巴巴，并不特别好看。
“你先松开我。”
苏凡抽了抽手臂，发现林清雪抱得死紧，只能开口。
林清雪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一些，但手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袖。
只见苏凡手指翻飞，将那张符纸叠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
正面是一个朱砂画的符号，背面还有另一个。
“拿去吧，放身上就行。”
叠好之后，他将那个小纸包递给了林清雪。
林清雪一脸迷茫：
“这是什么，护身符？”
苏凡笑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它的作用不止是护身符这么简单。”
“总之，你放在身上就行，能解决你一次性命之忧。”
“待会要是打起来了，我恐怕没法分出神来照顾你，你容易被那些东西钻空子，所以一定要收好。”
林清雪这下就懂了。
搞半天原来是怕神鬼打架凡人遭殃，先给她一个盾套上啊！
她点头如捣蒜，接过来符纸包之后就放进了自己衣服兜里。
想了想，又把符纸放到了牛仔裤的裤兜里。
这个兜比较不容易掉出去。
“还，还有多的吗？”
放好之后，林清雪又犹豫着问。
苏凡满头黑线。
“一个就够了，我能感应到，要是你真出事了，我能赶得过来。
给你两个的话，那两个都是同时起效，不能再多护你一次的。”
林清雪恍然大悟：
“盾只能套一层，不能套多的了是吧？”
苏凡：
“……”
将她安置在比较安全的树边之后，苏凡就径直往张平川的方向走去了。
林清雪的镜头一直跟着张平川，此时苏凡自然也就入镜了。
“我曹，大佬要出手了？”
“刚才谁说老道士厉害的……就跳了个大神，咋就虚了呢。”
“人家刚才估计是布阵了吧？”
“不懂，不过我感觉大佬肯定比他厉害。”
“这不废话，人都叫大佬前辈了！”
“……”
手机信号还有，直播间的水友们似乎很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弹幕都刷得飞起。
在苏凡出现的瞬间，弹幕就变得更多了。
苏凡走到张平川身侧，问：
“你刚才布阵，是感觉到什么了？”
张平川羞愧的摇了摇头：
“是隐约察觉到了阴气，但没能真正找到那东西。”
苏凡只是点头，又问：
“那你能感觉到，那东西是什么吗？”
张平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眼细细感受了一番后才答道：
“似乎……是山神！”
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所谓的山神当然不是老百姓们往常祭拜的那种。
而是一种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