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孔成泽的提醒之后,苍茫就知如今的大都藏龙卧虎,也决定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与人发生冲突。
原本计划在遇到土之王朝、天极门以及苍霞山的时候就避让一下,却万万没想到,莫名其妙就与人对上了,对方还好巧不巧就是土之王朝的皇子。
这只能怪苍茫运气不好,也要怪文宗泽就是这样一个飞扬跋扈的人。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那炙热的目光落在当中的苍茫一行与对面的文宗泽几人身上,让他们都有一种被人当猴看的感觉,这让文宗泽心中更为恼火。
左护法目光冷冷扫过,很多人便已觉得后颈生凉,就有人赶忙将头扭回去,不再盯着这边看,但依旧有那么几人并不把左护法的警告放在眼里。
这些人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一对白衣夫妇,二人身上的衣服上皆有一个小小的阴阳鱼的图案。
见到这二人,左护法的眼神立刻亮起了有别于看其他人时的神光。
随后转头对依旧虎视眈眈望着苍茫的文宗泽道:“殿下,天极门的张良才与郑凡香二人正在那边。”
闻言,文宗泽才将目光向着左护法所看的方向望去,见那边酒桌上正向着这边看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张良才夫妇。
文宗泽立刻收起了之前那种不悦的神情,向着张良才夫妇行礼道:“小侄见过姑父姑母。”
郑凡香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你是九殿下吧!”
“小侄当不起姑母一声九殿下。”
郑凡香招手道:“快过来让我看看。”
文宗泽依言来到郑凡香身边,就见郑凡香握住了两只手腕,认真将之上下打量了一翻:“真是越来越俊朗了,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十年前吧,你娘最近可还好吗?”
“回姑母,母后安好。”
“太上长老已经出关,你娘可打算回去看看?”
“不久以前娘已经收到了消息,在我来霖州城以前,听母后说是打算回去的,说不定我启程以后,母后也就启程了。”
郑凡香显出几分失望:“这么不巧,也不知道我们回去后你娘还在不在,怕是又见不上了。”
“小侄不知此次天极门来的会是姑父姑母,否则小侄定然邀母后一道前来。”
“宗主也是临时决定让我们来的,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随后郑凡香就转头看向丈夫,带着几许兴奋道:“才哥,那件事会不会应在宗泽身上?”
张良才也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希望是吧。”
文宗泽疑惑道:“姑父姑母,你们说的什么事?”
郑凡香看着文宗泽笑得更开心了:“不可说,但若真是你,对你来说总不是坏事。”
听到郑凡香说着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文宗泽反倒是高兴起来。
因为他知道,天极门的太上长老乃是一位神算之人,自己的姑母口中的不能说之事,没准就是什么语言。
心中窃喜道:“莫非我此次孔芳国之行,真的会有一番机缘?切莫自己断送了,就当不知道,一切随心随性便可。”
周围的食客听着这边的对话,大多开始屏气凝神。
食客中不无有见识之辈,已经有人从这些对话中猜到了两边的身份。
有人小声提醒身边同伴道:“别看了,那人是土之王朝的九皇子,惹恼了人家小心招来麻烦。”
身边伙伴也立刻收回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那白衣夫妇竟然是天极门的人?那土之王朝的九皇子怎么会叫他们姑父姑母?”
知情人低声回道:“天极门曾有一女弟子下嫁与土之王朝的皇帝,想来便是这位九皇子的母亲。好了,别问了,快吃饭。”
文宗泽与张良才夫妇的这段对话,当然也落到了苍茫一行耳中。
左崇与芊景焕有些震惊的同时,一旁的苍茫却是满心的苦涩,万没想到文宗泽与这天极门之人竟然是叔侄关系。
这样一来,最不想招惹的三方势力,岂不是一下子就得罪了两方?
此时就听张良才询问道:“宗泽,你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文宗泽心中正高兴,便不觉得刚才苍茫将他推下楼一事有多闹心了。
“姑父姑母,一点儿小事,不值得姑父姑母记挂。”
楼梯上的芊景焕见张良才与郑凡香一同望来,便向着二人拱手道:“在下藏剑山庄庄主芊景焕,见过两位天极门的道友。”
文宗泽收起了笑容,一脸平静地望向了芊景焕。
芊景焕又冲着文宗泽抱拳道:“九殿下,我藏剑山庄前不久还向王朝提供过一批武器。”
文宗泽微微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藏剑山庄的。”
“这位正是小女芊芷馨,不知刚才可是与殿下有什么误会?”
看了看一旁的张良才夫妇,加上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文宗泽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提起刚才之事。
就见文宗泽摆手道:“算了,只一点小事,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
文宗泽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冲着芊芷馨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浅笑,让人似乎看出他在笑,但好像又没笑的一种感觉。
芊景焕转头望了望身后的苍茫和芊芷馨,就听芊芷馨道:“爹爹,我们走吧。”
见左崇也是微微点头,芊景焕便又冲着文宗泽那边拱了拱手,一行人便向着花满楼外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张良才手中正捏着腰间的那枚玉佩,凝神感受之下,似乎看见了有一根细丝将,自己与刚刚离开的几人中的某人连在了一起。
这根细丝飘忽不定,张良才看了半天,也没能分辨出这种感觉到底与谁连在了一起,直到几人彻底消失不见。
“香妹,你可有什么感觉?”
此时的郑凡香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个侄儿,突然听自己丈夫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没有明白:“才哥,你说什么?”
见张良才正握着什么东西,郑凡香立刻反应过来,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的玉佩,有拿起来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事呀!”
因为刚才那种感觉很薄弱,此时的张良才也有些不确定道:“怕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