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张易之睁开慵懒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就见上官婉儿托着香腮,一双明亮似水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
“婉儿,醒来身边是你,真好。”
张易之开口就是一句土味情话。
唉,昨夜自己意志力还是薄弱,这么容易被美色诱惑,不是大周帝国的好干部呐。
“张郎,你可会嫌我放荡?”
上官婉儿玉颊霞烧,但还是直视着张易之,很认真的问道。
不…张易之撩起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不会,我也喜欢婉儿。”
上官婉儿宛如猫儿地躺在他怀里,红晕未退的美脸贴着那宽阔胸膛,喟然道:
“我已这般年纪,还有多少青春岁月可供蹉跎,早就想把身子给张郎。”
婉儿腰是真纤细,再加上体态高挑,所以造就了绝美的腰臀幅度。
张易之手放在上面,很想让自己清心寡欲一些。
但不可能。
张易之斟酌语气,低声道:“婉儿,你看这紫檀屏风,沉香楠木的橱柜,梳妆台,琴案……有别样的情趣。”
上官婉儿杏眼里初初尽是茫然之色,心中细想之下,茫然渐渐褪去,将脑袋埋在锦被里:
“唔……不了。”
张易之神情淡淡:“好吧,随你。”
被子里便没了声音,几息后传来嗔羞:
“你讨厌!”
最后故技重施。
足足两个时辰后。
张易之委婉的说道:
“婉儿,我还得去天枢督工呢。”
“重阳是团聚佳节,天枢工匠也休假三天。”
“哦。”
下午时分,上官婉儿看着狼藉不堪的卧室,脸蛋微红,眼神带着羞意。
张易之扶了扶腰,俯身去捡地上的衣物,表情僵硬的回头道:“婉儿,该用膳了。”
膳厅里。
上官婉儿贝齿咬着筷著,就紧盯着张易之,那红艳的脸颊尽是迷恋之色。
张易之埋头吃饭,默不作声。
咱老张家张爱玲说的对啊,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
上官婉儿抿了抿唇,问出一个很蠢的问题:“张郎,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张易之不假思索:“第一个。”
“不可能,我……我看你这般熟稔。”上官婉儿剜了他一眼,声音恼怒。
张易之端详着她:“婉儿,你我知根知底,我岂会哄骗你。”
上官婉儿转念一想,张郎没纳妾从不逛勾栏,恐怕这话是真的。
于是乎芳心像打翻了蜜罐,甜腻腻的。
上官婉儿玉颊又红扑扑的,她发现自己昨夜到现在脸红的次数,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还多!
“张郎,我有一件私密事要坦诚相告。”
张易之笑了笑:“但说无妨。”
上官婉儿柔荑握住他的手腕,“你可不许生气。”
张易之心里一沉,嗯了一声。
“就是……就是我跟公主殿下有……有肌肤相亲。”上官婉儿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张易之表情呈现轻微的扭曲。
婉儿你实在太棒了!
“呵呵……”他故作愤怒道:“容我缓缓,我一时间恐难接受。”
上官婉儿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懊恼的模样:
“张郎,以往深闺寂寥,但有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张易之横了她一眼,史书上赫然有名的千古才女。
称量天下文士,就这?
还挺可爱的……
张易之将她葱白的小手握紧,温柔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句痴恋情意浓厚,感情深沉真挚的情诗,瞬间让上官婉儿杏眸迷离。
她的心醉了。
不由想起西汉那首《上邪》。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婉儿~”
“张郎~”
天雷勾地火,宝塔镇女妖。
自穿越以来,张易之一直克制自己的生理需求,连自家丫鬟都不碰。
压抑太久,彻底爆发开来。
深夜。
这对狗男女都非常疲倦。
上官婉儿念念不舍:“张郎,趁夜离去吧。”
一天很短暂,但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甜蜜的一天。
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他们两人的恋情注定不能摆在台前。
一个是陛下最信任的女官,掌握着隐性权力。
一个是陛下的禁脔,名满天下的张子唯。
倘若公之于众,陛下绝对是雷霆震怒,更会引发朝野轩然大波。
张易之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柔声道:“婉儿放心,我定不负你。”
上官婉儿偎进他的怀抱,幽幽道:
“婉儿已深陷宫廷漩涡,无法脱身,但只要你有需要,我必毫不保留的帮你。”
她着迷的抚摸着张易之的眉毛,鼻子,一直滑到他鲜明薄嫩的唇上,轻轻按了按:
“人家可是把一颗心都交给你了,张郎以后可不许嫌弃人家老。”
张易之轻轻环住她柔细的腰肢,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比豆蔻妙龄的少女更迷人。”
上官婉儿抬起头,睁圆了杏眼,好奇问道:“哪里迷人?”
“身体每一寸肌肤。”
张易之认真无比的说道。
他感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不是负数?
一贯精炼能干的上官舍人,怎么蠢萌蠢萌的。
上官婉儿把脑袋埋在他胸膛,涩声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再好好感受一下。”
张易之:“……”
得,又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