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严邦,根本就没有上心。
最多只是认为既然宫本文拓想要回那东西,还给他就是了!潜意识里或多或少会认为这家伙有那么点儿小家子气了!
当年严邦跟他索求时,宫本文拓其实当时是有后话的;但那时的严邦一心只想救封行朗,压根儿就没能有心去听宫本文拓的后话。感觉那时的代价是要了他严邦的命,他恐怕也会欣然接受的。
至于那个山口组内部的身份识别器,也就是那个外观跟腕表一样的东西,严邦似乎已经记不清随意被他自己搁置到哪里去了……
“行!找到还你!”
严邦只是轻描淡写了那么一句。财大气粗的他,向来也不太会小气。借了人家的东西,还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那东西对他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
“严邦先生,属于你跟封行朗的时间……不多了!”
应该包间里的晚宴吃得正欢,本是要挂断电话的严邦,却被宫本文拓后面的这句话提起了精神。
因为宫本文拓的这句话中,提及了封行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跟封行朗的时间不多了?怎么个说法儿?”
事关封行朗,严邦都会格外上心一些。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们见面再说!我就在御龙城里。今晚你必须见到我!”
宫本文拓强调的是严邦必须见到他;而非他必须见到严邦。
“那好,等我吃好饭,就去见你!”
严邦随口答应了下来。听到包间里封行朗那豪爽的笑声,他也没太过在意宫本文拓的话。
即便是天要塌了,那也得先容他严邦跟封行朗一起吃完这顿晚餐再说。
严邦进来的时候,白默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正用筷子沾着红酒之类的东西再喂婴儿餐椅中的封虫虫小朋友。
封虫虫当然不会赏脸。弱胳膊弱腿的他,只能求救于亲爹封行朗。而最能吸引亲爹注意力的,当然是哭。嚎啕大哭。
“白默,你小子欠揍呢!虫虫才七个月……”
护犊子的封行朗直接从婴儿餐椅里抱出了小东西放坐在自己的劲腿上,惯性的哼哼卿卿了两声,小东西便卧在亲爹的怀里准备睡觉了。
寻思着这一桌子油不啦叽的东西,自己也没胃口吃。还不如占着亲爹的怀抱睡个好觉呢。
“行朗,把虫虫给我吧。”
心疼没怎么吃东西的丈夫,雪落连忙起身过来想从男人怀里抱走小东西。
已经不喂奶了的雪落,最近正忙着健身塑身,也不敢放开肚皮大吃特吃。
可封虫虫小朋友却怎么也不肯挪开亲爹封行朗的怀抱;即便想抱他的人是最柔软的亲亲妈咪。
让他好好吃饭饭?那他有好好带自己去那个有大毛虫的地方吗?!
只是让他抱着自己吃顿晚饭,便宜他了!
所以他紧紧的揪住了亲爹的衬衣,谁抱他,他都会毫不给面子的大哭。即便是亲妈也不例外。
“虫虫,那团团姐姐抱着你好不好?你这样,叔爸都不能好好吃饭饭了呢。”
封团团刚伸来小手,封虫虫小朋友便夸张的哭得更想。
我就是故意不让这个自称亲爹的家伙好好吃饭的,你有意见?那也只能憋着!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碰他了!虫虫估计是要睡了,我抱着他也能吃饭的。”
小东西时不时夸张的嚎上一嗓门儿,对于严重护犊子的封行朗来说,已经够心疼的了。便放下了碗筷开始专心致志的拍抚哄睡小家伙。
当时一心扑在小儿子身上的封行朗,也没太注意严邦的神情有些紧绷且凝重。或多或少因为宫本文拓那句‘他跟封行朗的时间不多了’!
几个意思?
他严邦的时间多不多,还真没他宫本文拓半毛钱关系!但事关封行朗……严邦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看着封行朗像个奶爸一样如此溺爱他自己的孩子,这一刻的严邦真有片刻想给封行朗当儿子的冲动。让他抱在怀里这般柔情似水的喃哼,那将是怎样的幸福体验呢。
看到严邦凝视着正在拍抚幼子的丈夫,雪落柔声问道“严大哥,你是不是想无恙了?今天na姐跟无恙怎么没来啊?”
严邦这才缓缓的收敛起了自己的目光,淡应“说是在学游泳……”
“学游泳挺好的,能增强孩子的心肌功能和抵抗力。”
雪落也挺注重孩子体能训练的,“等我家虫虫会走路了,我也送他去学游泳!”
“犯不着送去外面学习的!直接往游泳池里一丢,扑腾几下,再喝上几口水,保准就会游了!”
在白默的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完全可以当野孩子养的;到了自家女儿这边,就娇惯得不要不要的。
“那先把你家豆豆芽芽丢游泳池里试试?”封行朗调侃一声。
“切!这女儿精贵,要富养;儿子皮糙肉厚,要穷养!”
这理已经够歪的了,却没想白默又补充上一句,“封老二,反正你又生不出女儿,说了你也不懂的!你最多也就只会把自己的儿子冒充成女儿,欺骗讨好自己的老婆罢了!哈哈哈哈……”
白默自娱自乐式的笑得直不起腰了!
又是这梗儿!
封虫虫小朋友都七个月大了……很伤感情的好不好!
“白默,你干嘛呢?又嘴不把门儿了!”
袁朵朵轻斥了口无遮拦的白默一声,“你说人家生不出女儿,人家还笑你生不出儿子呢!”
“谁要生儿子啊?那么淘气!哪有我家豆豆芽芽这么漂亮又萌人呢!儿子将来都是犯上作乱的东西,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
白默说者无意,可雪落却听者有心了。
什么叫她的男人生不出女儿啊?!
雪落到不是生白默口无遮拦的气,而是觉得自己说什么也得再生个女儿,挫挫白默的傲娇之气。也给自己的男人长长脸!
“我叔爸有女儿的!”
封团团不服气的帮着叔爸叔妈跟白默争执起来,“团团就是我叔爸和叔妈咪的女儿啊!”
“旧相好生的不算!”
白默嗤之以鼻的否定,“再说了,那也不是他封行朗的种啊!”
这话已经够扎心的了,没想到还有更甚的
“即便真是他封行朗的亲种,我赌他封行朗也不敢相认!”
借着酒意的白默,那叫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要对付白默这种无脑巨婴,封行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够他鸡飞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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