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扒一走上前去,连忙把陈雨楼给扶了起来。
老头子哼哼唧唧的,突然转过头,一把抓住胡扒一的脑袋。
胡扒一的头发被陈雨楼抓着,不得不倾斜。
陈老头子露出一口烂牙:“算命先摸骨,让我摸一摸,你是不是那富贵命。”
“你干嘛你干嘛?”胡扒一被陈雨楼抓着,其实他很容易就挣脱开来,但又怕动作幅度太大,给陈雨楼造成伤害。
陈雨楼嘎嘎笑,跟树上的老鸹似的,听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胡扒一不由的软了半边身子,任由陈雨楼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在脸上胡乱摸着。
王胖子冲上前去,想把自家兄弟救下来,又不敢随便动手:“老头你干嘛?想碰瓷儿吗?”
而此时,江晨的声音悠悠的传来:“那老大爷上完厕所没洗手。”
胡扒一:……草!
王胖子本来想解救,一听这话,迅速后退,捂着鼻子:“老爷子,你这碰瓷碰的掩人眼睛。”
大金牙远远的看着,门牙上那颗金牙闪闪发光,龇牙咧嘴,愣是不敢靠前。
江晨话音一落,胡扒一就从陈雨楼魔爪里面挣脱出来。
他胡乱用搭在肩膀上的白色毛巾抹着脸,总觉得哪哪都是味儿。
陈雨楼的手明目张胆的在离他最近的胡扒一的裤腿上蹭了蹭,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小伙子,我看你是有富贵命的。”
“怎么说?”胡扒一果然好忽悠,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你小子,是做官的,我说的可对?”陈雨楼顶着一副漆黑的墨镜。
哗啦啦。
旁边传来水声。
三个大男人朝声音所在处看去。
就见面无表情的江晨已经拿着胡扒一刚调好的水洗澡了。
他个头小,直接蹲在水盆里,背对着众人洗的那叫一个欢快。
胡扒一收回视线:“老爷子,那你可说错了。”
王胖子也笑:“你说说你,骗人算卦也不早些囫囵话,你说他儿子孙子封侯拜相,蒙他个10年8年的还差不多,他要是做官的,那我就是做皇帝的。”
“你要是做皇帝的,那也是个亡国之君。”陈雨楼接过话茬,噎的王胖子说不出话。
哗啦啦。
那头又传来水声。
王胖子看去,就发现这小屁孩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了裤衩和小背心,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比王胖子的胳膊肘都细。
“你家这小屁孩儿,得多吃点啊,瘦的跟猴似的。”王胖子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陈雨楼忙咳嗽两声,怎么回事?
这一个两个的不关心自己命运前程,老盯着一小屁孩看算什么情况?
于是陈雨楼打算扔下重磅炸弹,他一把抓住胡扒一的手:“你,是摸金校尉吧?”
此言一出,三个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肃然。
“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王胖子急吼吼的说道。
可没说完就让胡扒一给摁住了,胡扒一眯着眼:“老人家,借一步说话。”
陈雨楼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过程很曲折,但最终,还是得手了。陈雨楼打算去自家的算命摊位上,为这几个楞头青指一指明路。
可当陈雨楼抬脚之时,就听得江晨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这老骗子不过就是想让你们去一趟鱼骨庙罢了。”
老骗子。
骗子。
子。
陈雨楼想打人。
但他也奇怪,这熊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小江江,你胡说什么呢?”王胖子转头,胡疑的看了一眼江晨,眼睛突然一亮:“鱼骨庙是不是有古墓?”
江晨很佩服王胖子的联想能力。
这一点上,无人能及。
更何况,这家伙每次的联想,基本都是对的。虽然毫无根据。
一说到这里,王胖子兴奋:“早说呀,咱兄弟几个干嘛来了?”
“干嘛来了?咱们是正经收货。”胡扒一在王胖子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你们所想,未必能成啊。”陈雨楼笑的高深莫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熊孩子打乱节奏,陈雨楼有些不太连贯。
但老瞎子精明的很,话锋一转,又把主题牢牢的拉了回来。
大金牙最关心这趟生意,瞪着一双眼问道:“怎么?这里头有猫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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