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们知道咯!”燕青淡淡的说道,似乎对他们的嘲讽毫不在意。
“废话,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世俗界的土鳖一样吗?”黑衫男子身旁的一个嘴有点歪的人说道。
这十几人虽然实力各有不同,气息的强弱程度也都有所不同,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魔道气息。
杜玄在来昆吾秘境之前,对上古门派好好的了解了一番,虽然上古门派行事素来神秘,但是天灵宗毕竟也是明面上的南酆域的支柱之一,所以,对于这些上古门派的一些公开的事情还是记载的比较清楚的。
“难道是……?”杜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黑衫男子,口中喃喃道。
那黑衫男子的听力似乎极好,杜玄的声音刚刚传出,还未说完的时候,那黑衫男子的嘴唇微动,声音平缓温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般传到了杜玄的耳中,而且也好像只传到了杜玄的耳中,“不错,我们是天魔门的人!我叫仇如霜!”
“轰!”杜玄脑中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柳青梅见杜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莲步轻点,瞬移到了杜玄身边,扶着杜玄的胳膊,轻声在杜玄耳边吐道:“玄,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的伤……?”
杜玄摆了摆手,“我没事,只不过,眼前的这批人乃是天魔门的人,那为首的黑衫的男子就是仇如霜!”
杜玄的声音并不大,虽然是说给柳青梅听的,可燕青就在身边,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脸色也是一变。
仇如霜何许人也,天榜四龙之一,实力更是脱胎境八层的人物,这还是好几年前的记载,现在恐怕他早已突破到了脱胎境九层,至于道的领悟,据说他的魔之道也已经领悟到了九层,这样的高手,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的把杜玄三人给做了。
试问,面对这样的人,谁还能保持冷静,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是魔道中人,一言不合就杀人,据说这仇如霜小小年纪,就已经杀了不下数千人,他是以杀证道,来激发他内心深处更强的魔性。
天魔门,上古门派中唯一的魔门,作为魔门,自然跟正道是势不两立的,但是它既然能在众强林立的上古门派中存在到现在,并能顶住众多正道门派得压力,可想而知天魔门的势力到底有多强。
外界早有传言,天魔门内有好几个天尊境界的老怪物,一千多年前,众多上古门派包括法门寺在内的所谓正道门派联合讨伐天魔门,却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竟然达成协议,双方永远都不侵犯,并同意让天魔门加入上古门派行列,共同维护南酆域的利益。
“少主,这几个人实力还不错,比起其他的世俗界的土鳖强多了,他们对于您的天魔万相功来说可是大补啊,特别是拿着枪的那小子,他一个人的精血可以顶的上几十个其他的人了!”还是仇如霜旁边的那个歪嘴的人说道。
“你个歪嘴货,心思竟然如此阴毒,难道真以为我们是任人拿捏的不成?”燕青右手握住长枪,左手紧紧的攥着,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个魔门弟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找死!”那歪嘴的人脸色大变,暗黑色的元气包裹着双拳,身体一闪冲到了燕青身前,不得不说,此人虽然长的难看,但是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最起码不比燕青弱,燕青见此人来势汹汹,左脚微微后撤,倒提着的长枪已经蠢蠢欲动,然而正在这时,那歪嘴之人身体却飞在半空中,表情极为痛苦,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远处的仇如霜右手伸出,整个右臂被黑色的元气包裹着,黑色的气息如同有吸力一般,把那歪嘴之人吸附着,那歪嘴的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口中似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不一会,那人的身体化作一道血雾向仇如霜飞去,仇如霜鲜红的嘴微微张开,那一道血雾被他吸纳入口中。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许擅自动手!”做完这一切后,仇如霜舔了舔本来就没有任何血污的嘴唇,似是很享受一般,不过他的声音却平淡的出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是!”他身后的众人仿佛也不在乎歪嘴的死,这样的场景他们见的多了,跟在少主仇如霜身边,就得听话,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让做什么,就不要做什么,否则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歪嘴可能是觉得自己跟在少主身边多年了,也算是元老了,最起码少主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杀自己,可是今天仇如霜又用行动告诉他们无论是谁,都不能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
“你们是天灵宗的弟子?”仇如霜眼皮抬了抬,像是拉家常一样问道。
“不错,你想怎么样?”燕青手中的刺天霸王枪紧握,死死的盯着仇如霜,他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束手就擒,最好的结果就是他牺牲自己拖住对面的人,让杜玄和柳青梅逃掉。
望着燕青手中的长枪微微颤抖着,仇如霜那妖异俊俏的脸,却稍微抖动了下,“这倒是一把不错的枪!”
“哼。天榜四龙又怎么样,要打的话放马过来,老子宰一个就赚了!”燕青脸上表情阴沉,眼眸中不时闪过几丝寒芒。
“呵呵!不要紧张嘛!我对贵派的一位前辈还是比较敬重的,所以我不杀你们,不过你们得跟我走,咱们一起入凌皇之墓,到时候得到的好处就看各自的机缘了,完事之后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仇如霜以前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今天好像很例外,不仅因为这三个人杀了跟随他多年的歪嘴,还说了这么多的话。
杜玄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似是仇如霜的眼光从他身上扫过,但是当杜玄再看时,仇如霜的眼神已经收回,他一副若无其事得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