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风看着已经死去的队员,轻声叹息,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残酷到令人发指。前一分钟可能还跟你开着玩笑,喜笑颜开的同伴,下一分钟可能就被一颗价值一美金的子弹夺走了生命,成了冰冷的尸体。
开过的玩笑犹然在耳,听笑话的人还在,但开玩笑的人却已离开……
云凌风蹲下身,伸手将那名队员睁开的眼睛合拢,吩咐道:“把抚恤金一分不少的打入他的账户,交给他的亲属。”
“是!”
云凌风走到那扇从战斗开始就没有打开过,门把手还挂着破门炸药的铁门前,街道上打得热火朝天,但是铁门背后没有任何动静,云凌风心中对铁门背后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推测。
示意周围人后退,云凌风拉开了破门炸药的引信,将铁门给炸了开来。
哐!哐!
铁门倒地,将地面上的尘土砸得飞扬起来,云凌风端着hk416自动步枪进入铁门背后的院子。
“血腥味!”
云凌风神色一凛,快步冲向前方的屋子,抬脚把门踹开。
“草!!”
云凌风看着被吊在屋梁上,垂着脑袋,眉心处弹孔还在往外滴落着鲜血的玄龟和天蛇,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天蛇!!”
炎雀尖叫着冲向被吊在屋梁上的天蛇。
旁边的韦斯利还有几名营救突击队员把天蛇和玄龟从屋梁上放了下来,炎雀就这么抱着天蛇,坐在地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天蛇的血沾在炎雀的迷彩服、手上和脸上。
布谷和莱昂是最后进入平房的,当看到玄龟和天蛇尸体的时候,布谷忍不住用头撞在旁边的墙壁上。他原来的狙击阵地是可以看到平房中情况的,可是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武装,布谷的注意力全都被武装吸引了,没有注意到发生在平房中的情况,如果他能有那么一点点留意,事情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云凌风轻声叹息,走到炎雀身边,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们会找到他们,然后干掉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
云凌风说话的语气虽然平静,可是在这平静的语气中却还是有着丝丝冰冷的杀气透露出来,这种杀气就像是细针一样以辐射状向周围散射。即便知道云凌风身上透露出来的杀气不是针对自己,可是站在旁边云凌风周围的人还是能感觉到那如同细针一样的杀气刺痛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the-blood-for-blood!”
炎雀眼睛中已经没有眼泪在掉落,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气,那种冰冷像是能把他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冻成冰渣。
……
堕天使把维尔纳特带走后,没有再做任何的逗留,在最短时间内就离开了中东。
三个小时后,堕天使、狱天使、aliia、ar、维尔纳特这些人已经是坐在了堕天使的湾流商务机上。这架湾流商务机的目的地是瑞典。
“愚蠢!”
堕天使丝毫没有要给维尔纳特留面子的意思,对着维尔纳特斥责道:“如果不是我把你带走,你现在的下场就跟那些武装一样,成了倒在大街上的尸体!你以为你会是北极狼的对手吗?你以为就凭你小队那些人能干得过北极狼吗?你的小队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我让你拥有新生,但是没有让你不自量力!”、
“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堕天使对维尔纳特发出了最后通牒。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维尔纳特战战兢兢的向堕天使做出保证,在堕天使面前,维尔纳特能做的只有服从。
“五天后,国际互联网峰会会在瑞典举行,飞机会把你送到瑞典,在那里你跟暗天使进行汇合,他会告诉你后面需要怎么做。”
堕天使对维尔纳特吩咐了一句后,便是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小憩起来。
……
京城,云熙所居住的别墅。
云熙正在往行李箱里收拾着衣服。
云熙刚把一件羽绒服从柜子里拿出来,拆掉衣架,还没来得及折叠放入旅行箱,罗昊就从背后抱住了她,说道:“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云熙有些无奈的给了罗昊一个白眼,这个问题,从她接到要去参加在瑞典举办的国家互联网峰会命令开始,罗昊已经问了她二三十遍了,刚开始云熙还很有耐心向他解释,到了后来,云熙只是用白眼和“非去不可”这四个字来打发他絮絮叨叨的问题。
被罗昊抱着叠好自己手里的羽绒服,把羽绒服放进行李箱中后,云熙转过身,在罗昊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说道:“现在满意了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跟孩子一样,要让别人知道了,你‘狂龙’的脸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知道就知道咯。”罗昊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他们只有挨训的份儿,打又打不过我。”
“你确定没人能打得过你?”云熙带着调笑的意味,对罗昊问道。
“别在我面前提那家伙。”罗昊嘀咕着说道:“那家伙太特么让人伤自尊了。”
云熙“咯咯”娇笑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罗昊,说道:“哟,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大自己老二的狂龙还有忌惮的人啊,真是稀奇啊。”
“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罗昊翻了个白眼,说道:“他就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真怀疑他是从哪里穿越来的,太变态了!”
“你还是无法打开那扇门吗?”云熙对罗昊说道。
“看到那扇门跟打开那扇门是两个概念,能看到它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打开它的却是寥寥无几。”罗昊轻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道:“它对谁都是公平的,能不能打开那扇门除了跟自身的付出有关,还要看它给不给这个面子,它不愿意让你把门打开,你这辈子都别想把那扇门推开,注定只能站在那扇门前一辈子,仰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