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的神情,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经过。
谢老虎禁不住抢先问道“紫萱小姐,这事情究竟是如何?”
紫萱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唐峰,故意卖着关子,笑道“这符鬼与那法师之间的关系,你根本想不到!”
唐峰将目光从外面的喧嚣之中收了回来,看向了紫萱,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淡淡的道“不就是师徒么,有什么想不到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紫萱霍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满了惊愕,继而,又面带不悦,嘟起嘴,双手叉着腰,极为不满的道“你在我到来之前,已经质问过他了,是不是?”
其他几人,亦是面带了惊色。
他们听到紫萱这般问的时候,心中已经是充满好奇,暗自向着答案,却不料被唐峰一语道破,而看紫萱这反应,唐峰竟是猜对了。
如若是有着选项的问题,能够猜到,也不奇怪,可符鬼与那法师的关系,天马行空,不知道有多少种,唐峰竟是可以一语中的,不但紫萱惊讶,其他人,也无不震惊。
又听得紫萱的质疑,众人也是齐齐的看向了唐峰。
毕竟,唐峰在他们眼中,能做到任何事情,都是可能,谁又能敢说,他一定不会事先问出这魂魄情形呢?
唐峰依旧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将茶杯端了起来,缓缓喝了一口茶,才道“他那一半的魂魄在你手中,刚刚才合二为一的,我所掌握的,不过是一些碎片,如何能先行质问?”
众人又是看向紫萱。
他们对与魂魄沟通,是全然不懂,究竟这魂魄碎片之中能不能问出事情来,亦是不知晓,还得需要看紫萱如何说。
紫萱又皱眉,显然是唐峰的话有道理,但旋即又道“那你便是偷听我们讲话。”
唐峰的嘴角抽动一下,道“你们这等修士的咒语,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师徒传承,都搞不懂对方的咒语,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如何听得懂?”
“这说的倒是,就算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也未必听得懂。”紫萱双手抱着肩膀,脸上带了丝颇为得意的笑,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是柳眉一竖,道“你这人,深不可测,或许你便是听得懂也说不定!你能不能听懂,我又不知晓,至于你如何能听得懂,便是你的事情,若你骗我,我根本便是猜不到的!”
唐峰翻了一个白眼。
他与她说道理,她却是胡搅蛮缠起来。
他所认识的所有人,见到他几乎都是噤若寒蝉的,紫萱最初与他相识的时候,对他也是颇为忌惮,可随着时日久了,在他的面前,她却是越发的放肆起来,竟然还敢露出这般叫嚣的样子。
纪宁见紫萱这模样,若是让她再发挥下去,说不定又会将话题扯远,忙道“唐先生,您是如何想到的?”
唐峰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向着漂浮在紫萱身边的魂珠看过去。
此时,那魂魄显得很是平静,化为一道暗黑色的烟火状,在魂珠之内,放出幽光。
见到唐峰这般动作,其他人也一同看,可是谁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能又带着迷惑,看向唐峰。
紫萱虽是心中对唐峰还在腹诽,却是也急于知道唐峰是如何猜到的,便不再多讲,眨巴着眼睛,看着唐峰。
向着那魂珠看了半晌,唐峰方道“他对那个法师,怨念极深,两人之间必定是有渊源的,才会积怨如此,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本是极为亲密的,他将这法师视为亲人,故而对于对方的背叛,才会怒不可遏,直至今日,仍是无法释怀。”
紫萱一撇嘴,道“仅仅是怨念,就能猜到是师徒,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了,或许,两人是夫妻,是密友,这等背叛都会激起怒意,还可能是结拜兄弟,给他带了绿帽子呢。”
唐峰简直无语。
紫萱自幼在山中修行,对外界接触极少的,这才出山几年,怎么就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官在一边点着头,道“说的也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产生怨念,有着许多方式,未必是师徒背叛吧?”
听到上官居然还在帮着紫萱讲话,唐峰更是无奈。
不过,上官的脑子里面,并无太多的想法,仅仅是按照事情的正常思维推断,亦是看不出唐峰的脸色。
唐峰道“我与你们说过,法师将他制成了符鬼,并且在孙大炮的身上,使用了牵机术,这些都并非什么困难的法术,如何便会发生意外,令得他肉身与魂魄都逐渐恢复呢?”
“这术法是你说的,出意外也是你说的,我们如何会知晓?”紫萱仍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纪宁却是眼前一亮,立时大声道“这个魂魄,他懂得这些法术的手段!”
荣国诚与谢老虎,也是同时“啊”了一声。
上官的双眸,也是瞬间张大,道“这个魂魄的恢复,并非是个意外,而是他运用了手段挣脱束缚的!”
见到众人这般样子,紫萱一脸悻悻,很是泄气的坐在沙发之上,不情愿的道“既然你们都猜得到,何必还让我过来!”
见她这样子,众人便是明白,这事实就是如此了。
唐峰淡淡一笑,道“猜只能猜个大致,这具体情形如何,终究还是你才能说得出来。”
“是呀,紫萱小姐,您可是至关重要的,想必这世间,能够讲出这整个事情经过的,除了你,再无其他人能够做到了。”谢老虎向着紫萱陪着笑,给她倒上一杯茶,道“来,润润嗓子,再慢慢说来。”
紫萱的脸色,这才好转了几分,接过茶,喝上一口,才道“其实这事情,也并不怎么复杂,那个法师当年拜了他为师,他将他视若己出,将所有的本事,倾囊相授,可未料他却是包藏祸心,在学会了本领之后,对他下了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