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松开了她,她赶紧叫来物业,结果这个门真的是威廉安的。
他全程面无表情,让人将门给拆了。
“你真的这样绝情?”
纪月气得面色涨红,小手也紧紧捏成了拳头,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分手后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
威廉站在她前面,没有转身看她,她能看到的只有他挺拔不屈的背影。
“我从未对你柔情过,现在不算什么。你应该庆幸你忘记了过去,不然你还是条可怜虫。”
“威廉,我真是瞎了狗眼才遇到了你,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告诉你,纪年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让你后悔的。”
“是吗?”
他突然转身,而她正气愤的挥舞手臂。
一见他转身,吓得小手立刻背在了身后,紧张看着他。
以前老师说过,很多血案都是指人指出来的。
指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也很容易激怒别人的情绪。
他浑身上下弥漫着可怕的戾气,朝着自己大步逼近。
她吓得步步后退,可很快就退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他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瞬间将她圈在了小小的怀中,鼻息之间全都是他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让她有些晃神。
好……好熟悉的感觉。
她心脏颤抖,早已悬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嗓子眼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
“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你过得不好,我可是会半夜做梦醒的。我很感激纪年,把你给收了,你都不知道,你以前到底多烦人。我感激的同时,也很同情。”
“你……你太过分了,你简直不是男人。就算分手了,这样说我,有意思吗?”
纪月实在是太生气了,大脑根本没多想,直接一巴掌……
狠狠地扇了过去。
力道很重,声音清脆,将他的脸颊重重的打向一边。
她愣住,他同样愣住。
她看着颤抖的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掌心都红了,可见刚刚那巴掌到底有多重。
威廉擦了擦嘴角,看着指尖那抹殷红,蓝眸瞬间变得深邃无比。
“打得好,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互不干涉,如何。”
“求之不得!”
她捏起拳头,用全身的力气吼道。
威廉看都不看工人一眼,道“拆了,给老子丢垃圾桶。”
这话,满含戾气。
说完,他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去。
工人们瑟瑟发抖,前不久才来安装门,转眼就要拆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可……分手的时候,也太可怕了。”
“是啊,那天我安门的时候,也看到物业了,装监控,修家里下水道电灯泡什么,但凡有点小问题的东西都维修了。”
“多好的两人,怎么就……”
“好好拆门,哪那么多废话。把这个门拆了后,给我换最好的,安装上!”
“这就是最好的啊……”
“那就再给我搬来一个全新的!”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直接付了钱后就离开了。
真的是气死人了。
她以前眼光怎么这么差,找了这样的。
她离开了小区,正准备过马路,没想到一辆摩托车突然从面前驰骋而过。
她吓得心头一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有一股大力冲了过来,直接推开了自己。
摩托车和人撞在了一起。
车主滚落在地,一个人被压在车子底下,车轮还在快速非转。
一时间,很多人围观。
摩托车搬起来,威廉捏着肩膀,感觉半条胳膊都要废了。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下来,不多时地上全是血。
“打120!”
“110,赶紧报警。”
“你别走,要去警察局的。”
有人捉住了肇事者,可……受伤的人却拨开人群。
“你受伤了了,要去医院,还要去……警察局。”
纪月立刻冲了上去,拦住了他,阻止他离开。
“滚。”
他冷声呵斥,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听着,心脏就像是被巨雷敲了一下,浑身麻木。
她不知道威廉为什么奋不顾身的救自己。
他如果真的对自己还有一丝丝留恋,那现在的冷漠厌恶是怎么回事?
“不要告诉纪年,你见过我,我和他有了约定。我真的不想再碰到你了,能不能离我远点。”
他暴躁的甩开了她的手,大步离去。
血还在一滴滴的落着,他的身影依旧高大威猛,却……有些形单影只,竟然看着落寞孤独。
纪月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别无他法。
威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头,独自一人来到医院。
骨头断裂,皮肉组织严重受损。
手指……也有几处断裂。
“小伙子,你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右手是常用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治好。我……我没把握,我将前辈叫来吧。”
“你随便,能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认了。”
他淡淡地说道。
身为一个军人,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以前为了夏洛蒂,每一次执行任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回来,活着回来。
曾经,他也燃烧过生存下去的念头,不论前路多危险,他都想回来。
可现在,无所谓了。
“医生还没放弃你呢,你这个病人怎么能放弃呢?”
“你等着,我去找前辈。”
医生很负责任,去找了人过来。
厉训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道“威廉上将?”
“你认识我?”
“我曾经是军医,对各国的军官都有所调查了解。你是……最特殊的一位,曾经的军人,后加入雾岛,成为恐怖分子,所以印象很深。”
“嗯,是我。”
他没有解释,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真相。
“我不会救一个背叛者。”
厉训淡淡的开口。
威廉闻言,面色平淡,拖着受伤严重的胳膊,直接下床离开。
厉训摇摇头“但我很欣赏你,就冲你刚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离开,突然很欣赏。”
“你可真没原则。”
“以前是军医,有太多原则。现在退居后方,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到底不是真正的军人。”
“是啊,所以我相信你自始至终都是真正的军人,才不辩解不争执。现在两国交好,我也算是为和平做一份贡献。” “我伤重,有把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