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皇室不动手,墨尔德也难以回到全盛时期,哈尔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斗志。
而自己已经不复当初。
夜深,他疲惫的从公司离开。
他已经从房子里搬出来,哈尔开始心疼自己,给他一栋别墅,里面无数佣人此后,热衷于给他找媳妇,条件太差的,还看不上。
他现在终于明白,谁对他才是真心实意的。
哈尔也想讨好自己,想要依附他。
多多少少还是利益的关系,这份亲情根本不可能纯粹。
以前自己没有这般贪得无厌,只要哈尔对自己好一点点,他就像是最忠实的哈巴狗,立刻摇尾上前。
但是现在他竟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很可笑。
他对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对顾希那般毫无芥蒂。
永远不能那样无私。
永远,都不可能
他只是需要一个接班人,给他养老送终,给他维持家族辉煌而已。
他累了,无心支撑,所以做了甩手掌柜。
他不明白,亲情不是自己现在想要的,那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他回到了别墅,不喜欢热闹,所以他下班,佣人也下班,他什么时候离开屋子去上班,那些人才可以上班。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独处。
他进屋,看到花瓶里插满了黄色的向日葵,内心一颤。
他听到厨房有声音,眼中燃烧出喜色。
乔治娜
他快步进去,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
顾念暖拿着锅铲转身,道是我,你忘了?
她顺便白了一眼,没有一点好脾气。
从婚礼那天,她就被带过来了,跟顾希当初所做如出一辙,就关着,什么都不干。
她会得知外面的消息,但是无法传递,只知道他们干着急,不断地寻找自己,但是却毫无头绪。
他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他重新回到玄关门口,换鞋脱西装摘领带。
已经没有刚刚那般生机。
我饿了,所以自己煮点东西吃,没有给你准备,你自己去弄吧。
她还生着气,才不会给他准备吃的呢。
她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平静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把自己刚刚踩脏的那一块拖得干干净净,然后系上围裙,摘菜做饭。
一份牛排,再配上红酒,还有一份奶油汤。
简单,但是够香。
她再看看自己碗里还没有吃完的蛋炒饭,连咸菜都没有,不禁内心有些不平衡。
她亏待了墨权,墨权倒是没亏待自己,做好了一份主动给她递了过来,所及做了自己那一份。
他没有伤害自己,也不太爱说话了,整个人回来后就像是哑巴一样,死寂一般。
她撇撇嘴,还是臣服于美食。
她一边吃着,一边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放了?
不想放。
为什么?
他算计我,我也算计他,各凭本事。
他也不是傻子,一点苗头都没发现是不可能的。
早在顾希找他换新郎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所以备下了这一手,婚礼中对顾念暖下手。
他还特地提醒顾希,顾念暖也来了,其实也算是给他留下一个线索了吧。
如果他足够聪明,相信不久也能找到自己。
至于他能不能把人要回去,也要看他的本事了。
那你就把我关着?有毛病啊。
他坏了我和乔治娜的好事,我也想坏了他的好事。
你这个人心理变态吧,你们是盟友,是你先背叛了他,他可没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坏人做坏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他反问,把顾念暖堵得哑口无言。
坏人做坏事,要啥子理由?
但她觉得莫名其妙啊。
就把自己关着,也不去威胁威胁?
不符合逻辑。
墨权,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等顾希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或许就想明白了。你快点吃,我要洗碗了。
给你给你!
她吃完最后一口肉,嫌弃的把盘子一推,转身上楼。
她只能内心期待,顾希早点来找到自己,被人关禁闭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夜色渐渐深沉,墨权平静的躺在床上,但是却久久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乔治娜最后那悲伤绝望的眼神。
那是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眼神。
自从约瑟夫在婚礼上放低要求,曼尔顿的青年才俊都跃跃欲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克莱德庞大的家产。
他们比自己的目的更加不单纯,他们对乔治娜没有任何爱情,全都是贪婪的。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女人已经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
除非两种情况。
深爱,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再追究。
第二种不爱,所以根本不在乎。
乔治娜还年轻,有身材有容貌,她能够取悦男人,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就行。
更何况她背后的克莱德,才是让男人眼神发热的存在。
真的是,娶对了媳妇,少奋斗十年。
他正难以入眠的时候,没想到房门响了。
墨权,你睡了吗?我白天太无聊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想喝点酒好睡觉,你要不要一起啊。
顾念暖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把我关在这儿,那我睡不着,你也别想好好的睡。
她把房门敲得哐当响,但是里面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难道真的睡着了?
她忍不住小声嘀咕,撇撇嘴,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喝酒了。
她刚准备转身,没想到身后的放门开了,他已经穿戴整齐。
你既然没睡,为什么不说一声啊?
我乐意。
哼,估计是想念某个女孩子,睡不着觉吧?
她知道墨权心里痛楚是什么,她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反正现在的墨权已经无公害了。
他没有回答,直接带她开了一瓶好酒。
她刚喝一口,就喝出了不凡。
酒不错,以前你不是很穷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这年份不低,应该很贵吧,每个十几万拿不下来。
这不算什么,家主把他的酒窖送给我了。
他都承认你这个儿子了,你怎么不叫他爹地,怎么还叫家主呢?她疑惑的问道。这话,让墨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