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冲带着人直接冲到城墙下,发现城墙上真的没有几个人。江伯冲叫人用带来的绳子绑住树的一头,然后用力往后拉。其他的人则抱住另一头往城墙上顶,很快砍来的十几根树就搭在了城墙上。江伯冲已经等不急让士兵去攻城,直接带着亲兵就往上爬。
复明军其他将士见上官这么拼命,也都舍了命的往上爬,不到一刻钟已经爬上城墙的就用五六十人。江伯冲带着四十人冲下城去,准备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远处终于有清兵发现了复明军的人。顿时就敲起锣来,大喊“敌袭,明军来抢城了”。
但是清兵这时候都散落在城里狂欢,哪里又能及时的集结过来。留下的十几人组成阵势,帮助后面还没上城的复明军,城上攻过来的巡逻队也就二十几人,一时攻不破复明军组成的军阵。后面的复明军士兵也知道情况危急,都奋力往上爬。
江伯冲带着四十人冲下城墙,发现城门处就只有二十人看守。如今城里清军已经有不少人冲进民房里抢夺钱财和凌辱妇女,江伯冲也不答话,直接带人就冲上全砍,喊道“兄弟们,杀光这些狗日的清军,放大军入城,为死了的将士和百姓报仇。”江伯冲队伍里有不少的南部本地人,进到城里,那些凄凉的惨叫听的更加清楚。这些士兵更是心急如焚,一直挂念着城里的家已经怎么样了。现在听江伯冲一喊,也知道就自己一个人也不能改变什么。都红这眼睛杀向城门,口里还骂着“你们这些畜生,你们干的就不是人事,给我杀了这些畜生。”
守门的士兵本来只有看着其他清兵潇洒的份,自己苦逼的在这等着。现在看着来势汹汹的复明军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到自己的头上,顿时留觉得自己十分委屈,而且复明军杀来的是四十多人,比守门的清军直接多了一倍。这个时候能派来守城的都是在军队里受到排挤和不得志的人,要不然就是老兵油子,偷奸耍滑,哪里会拼命的守城门。看见复明军冲了过来都纷纷把兵器一扔,就跪在城门两边,口里喊着“大明的军爷,我投降,投降了。”
有几个不愿意投降的瞬间被复明军的人砍死, 江伯冲也很想直接把这些清兵全部杀死,已经做到团营守备的位置上,自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城门,便吼道“去十个人看住他们,其他人快去打开城门。”顿时就有十几个人上去,合力抬起拴住城门的木方,很快城门就被打开。
还在城外的苟兴旺见城门被打开,大喝一声“快,冲进城去。”顿时躲藏在城外的复明军都纷纷冲向城门。城墙上还在抵抗的清军,现在看到大量的复明军冲向城门,顿时就知道城门被打开了,吓的掉头就跑。苟兴旺带着复明军直接冲进了城里,这时候才有清兵从房间里跑出来,有人甚至还没穿好衣服,有的人则不断的往怀里揣这东西。
已近进城的复明军哪会放过这些作孽的清军,直接以总旗为单位分开进行追杀。苟兴旺知道卢光祖和吴一丁两人一定是在县衙,于是带着大队直奔县衙。
卢光祖带着三个女人才刚刚进了房间,衣服还没脱完,就听见北门外一阵锣响,然后就是杀声骤起,卢光祖也顾不得这三个女人。叫人来穿上盔甲,带着亲兵就走出县衙。
这时有人来报说“北门外有明军攻城,具体人数还不清楚。”卢光祖一听还以为是刚刚逃出城的明军,不甘心丢了城池,现在想反攻夺城。便道“去,调两营兵去守住北门。”那人立即就去找人,卢光祖想了下又不太放心,现在逃出去了人敢攻北门,那其他的城门也有可能要被攻击。
卢光祖便又对亲兵道“你在去调些人手加强其他三门的防守。”说完又看见刚去调人支援北门的传令兵又跑来回来。卢光祖大怒道“你知不知道军情如火,如此耽搁,你就不怕治你慢君之罪?”那传令兵委屈道“总兵大人,不是我故意耽搁啊,现在军官们都跑到民房里去找乐子去了,我正到处找呢。”
卢光祖一听,直接给了那传令兵一个耳光,道“你找不到不会吹号啊。去,立刻给我吹聚帐号。”那传令兵不敢有违,转身就要去下令吹号。结果刚转身就看见街上跑来大量的明军,吓的哇哇直叫也说不出话来。
跑来的当然是苟兴旺等人,远远的看见县衙门口站着几人,有一人盔甲十分显眼,便知道那人就是卢光祖。苟兴旺大喊“前面就是卢光祖,杀了卢光祖的我私人赏他五十两银子,杀啊。”喊着就直接冲着卢光祖杀去,其他的复明军将士本来对城里的清军就十分的仇恨,现在听说那是清军的将领,杀了他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奖赏。顿时复明军的士兵就蜂拥般的扑向卢光祖。
卢光祖听见那传令兵哇哇大叫,转身就要呵斥他。却发现冲过来的明军,听见苟兴旺一喊,明军顿时黑压压的一片扑了过来。吓的卢光祖也不敢接战,转身就跑。
吴一丁得了卢光祖分的一个女人后,急匆匆的就拉进屋去。等听到外面的锣声响起时,吴一丁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听见卢光祖在呼喊穿盔甲,吴一丁在那女子脸上胸口乱摸了两把,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出来。刚走出县衙大门就看到冲过来的复明军,而卢光祖已经带着亲兵跑出去有几十丈远。吴一丁见卢光祖不带着自己,独自一人就跑了。心里大骂卢光祖不是个东西,但他那里跑的过明军,忙一转身就又躲进县衙去。
苟兴旺只顾着要去追卢光祖,瞟眼看见了吴一丁,对身边亲兵说道“去两个人把吴一丁给看押起来,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他。”然后就直接追卢光祖去了。
这时不断的有清兵冲民房里冲出来,但看到这么多复明军都纷纷又躲进民房里去。有反应慢的则被复明军砍死,眼看着卢光祖逃进了对面的一队巡逻清军里去,苟兴旺身边也只剩下两百来人,但苟兴旺一点也不担心。直接怒吼一声“卢光祖狗贼,纳命来”就冲向卢光祖。
这卢光祖之前一直被追着跑,现在这对巡逻清兵也有五十余人,加上自己的亲兵就有相近一百人,而且周围房间里还有不少的清兵在陆续出来。卢光祖也一发狠心就转身和苟兴旺战到一起。
民房里的清军和之前逃散的清兵,看到卢光祖反身与明军战到一起,都纷纷向卢光祖靠拢,并慢慢的对明军形成了包围之势。卢光祖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了微微笑容,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反转形势,何愁不能高升。
就在卢光祖高兴的时候,其他东门和南门也都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和之前北门一样,没过多久就听见有喊杀声往这边来了。这是苟兴旺已经被团团围住,听见外面的喊杀声。苟兴旺道“兄弟们,杀了这些清军为南部的百姓和将士们报仇,我们的援军打进来了。”周围的明军顿时士气高涨,口里的喊着“报仇”。一时间砍的清兵残肢断臂乱飞,吓的清军连连后退。加上周围不时有明军的喊着“大明”的口号在不停的逼近。不少的清兵都露出了胆怯的神情,卢光祖一见就知道南部城守不住了。
转身带着亲兵就往没有明军的西门跑去,卢光祖一走,剩下的清军就纷纷溃散。苟兴旺大喊道“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有清军问道“投降就能活命吗?”苟兴旺看了下情况,发现卢光祖又要逃跑,便违心道“可以,投降免死。”
那些清军一听投降可以免死,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当官的都跑了,我们投降。”苟兴旺现在也没空管他们,就留下少数人看着,然后带着大队人马去追卢光祖。苟兴旺追到西门时,卢光祖已经在出城门了。看着不断汇聚过来的清兵,苟兴旺又只好大喊“投降免死”。其他的复明军也看到卢光祖要跑,都急着去追卢光祖,纷纷大喊“投降免死”。
本来急着逃命的清军听见明军喊着“投降免死”,眼看跑不掉都纷纷扔掉武器投降。这样一来复明军前面就瞬间跪满了清兵,苟兴旺看着这些跪着的清兵,大喊道“往两边退,让出路来。”见效果不大,直接带着亲兵就砍,边砍边喊“往两边退。”就这样苟兴旺和后面的复明军很快就清除一条路来,直接出了城门追卢光祖去了。
苟兴旺等人出来谁也没带火把,只好沿着大路摸黑追去。转眼间就到了三寨,前面的卢光祖见后面没有火把追来,心中稍定,道“哪来的这么多明军,不是说城里就两千多守军吗?我们先杀了那么多,现在怎么还冒出来如此多的明军。”亲兵道“大人,这肯定是情报有误,要不然就是吴一丁那个老贼玩我们。”
卢光祖道“吴一丁那狗东西还想着我在李国英面前给他说好话,玩我们他是不敢。一定是情报有误,先不说这些了,先回盐亭去,等到杜学他们到了再做商量。”说着卢光祖就带着和自己一起逃出来的三百人走进了三寨的两山之间。
就在卢光祖正盘算这怎么和杜学他们再来夺取南部的时候,官道两边顿时杀声突起,官道上打起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官道照的通亮。守在这里的张昌大喝道“卢光祖,你残害同胞,杀我复明军将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杀啊!”随着张昌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两旁的复明军纷纷杀出。清兵一见这里还有明军埋伏,顿时乱作一团,你推我搡急急忙忙的要找出路。
卢光祖见明军从两旁杀出,前面又有张昌挡路,忙道“快退回去,走小路会盐亭。”这时跟在卢光祖后面的苟兴旺已经带人摸黑杀了上来,大喝一声“卢光祖,你这卖祖求荣的小人,如今还想回到盐亭,你做梦去吧。给我杀。”说完就带着复明军士兵将卢光祖四面合围。
跟着卢光祖逃到这里的都是卢光祖的亲信,也不愿意投降,顿时和明军战到一起。明军也没想找要俘虏,当下双方就你来我往的杀在一起。明军合到一起有七百多人,是清兵的一倍多。这些清兵就是在怎么顽强也还是被明军渐渐压缩阵型,加上埋伏在这里的复明军是生力军,清军阵型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卢光祖这时道“如果我投降,你们能绕过我的这些士兵吗?”苟兴旺知道这是想激起清兵的死忠之心,便道“可以,只要你投降,我就让他们全部回去。不伤他们一分一毫。”卢光祖本来是看着明军没有招降的意思,故意说出来让明军拒绝,然后再激起士兵们同仇敌忾的决心,自己还能有冲出去的一线生机,却没想到苟兴旺尽然一口答应了,还说要放着想清兵回去。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跟着涨昌一起来到这里埋伏的总旗成秃子不解的向周林元问道“总兵大人真要绕了这些清兵?”周林元道“别胡说,这些是总兵大人的计策。”
但是那些清兵没想这些,这时已经是处于绝境了,跑绝对是跑不掉的。听见苟兴旺说能绕了他们,还可以放他们回去,立刻就有士兵道“我投降,不打了。”然后那清兵立即就被明军带去了后面,其他清军见了都纷纷喊这投降。转眼间卢光祖面前就只有他的几个亲兵,眼看着和围过来的明军。卢光祖知道自己要是落在明军手里肯定是死都很惨,当即就回过刀在脖子上一剌,当场自杀了。
苟兴旺见卢光祖自杀了,叫人收缴了清兵的武器,然后全部屠杀,一时间道路上清军的骂声不断,就好比晚上南部城里百姓对他们的骂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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