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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她休想!
    <b></b>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复又加了一句“不过皇帝对天象异变之事十分的担忧,只说您出关之后,请速速前去见他。”

    萧景辰垂着眉眼,待他说完之后,方才淡淡的点头“你做的很好。”

    玄霄瞧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也没有看到,在提及起来赵凰歌的那一瞬,萧景辰眼中的模样。

    爱不得恨不得,怨不得怪不得,唯有将所有过错背在自己身上,终于将神佛逼离了他的体内,整个人成了被感情所支配的傀儡。

    “国师,那属下就先走了?”

    玄霄试探性的问着,却见萧景辰抬起手来,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东西,他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话来,却是暗哑道“玄霄,着他们倾尽全力,今夜之事,我要一个真相。”

    说这话的时候,萧景辰将手中的腰牌也扔给了他。

    而玄霄在看到这一块腰牌的时候,却是瞬间变了脸色,先前的散漫骤然变成了郑重,而后恭谨道“属下遵命!”

    玄霄走后,萧景辰一夜没睡。

    起初,他是跪在佛前的。

    然而他抬眼看佛,却只觉得神佛已然入不得他的眼,眼前心里唯独剩下了一个人。

    那人一颦一笑,那人宜嗔宜喜,那人冷眼如刀,刺在他心上。

    萧景辰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在佛前,却破了戒,他亵渎了神佛,却半点都不后悔。

    这样的他,怎么配在这里?

    萧景辰近乎仓惶的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到了房中后,脑中的赵凰歌非但没有半点散去,反而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这一夜,萧景辰睁眼到天明。

    被他用衣服包起来拿回来的佛珠,被他一一摆了出来,又重新挑了线开始穿。

    可他没有想到,佛珠少了一颗。

    原该是108颗的,如今却因为少的这一颗,再也无法穿成一串完整的佛珠。

    就如她所说……断了便断了?

    萧景辰的手骤然收紧。

    没有旁人在场,萧景辰再也无需遮掩自己的情绪,眸中暗沉的颜色,竟像是入了魔。

    然而当事人并不自知,他近乎自虐似的回想着赵凰歌说出那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那一刻,每个字都刻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眸中情绪变幻莫测。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她休想!

    ……

    天不亮的时候,赵凰歌便醒了。

    没有宫人打扰,她直接睡在了密室里。

    那一张他们欢好过的窄小竹床,她曾经是被他抱在怀里的。

    虽然只有短短片刻,但也足以让赵凰歌记忆深刻。

    分明那时候她的脑子不清醒,然而这一夜,她却觉得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地被剥离出来,完整而又清晰的展露在她的眼前。

    最后,她蜷缩在这竹床上沉沉睡去,鼻息之间,还可以嗅到属于他的气息。

    虽然凌乱,且让她渐渐的安心下来。

    睡醒的时候,赵凰歌一时有些发呆。

    眼前情形让她难得生出几分茫然来,直到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密室之中。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梦里走马灯花似的,还有身体上的疼痛在折磨着她,直到这会儿醒来,她还觉得脑子里在嗡嗡作响。

    像是有什么在扰乱似的,让她的神智都不大清楚。

    掌心有些疼,赵凰歌下意识展开手,便见内中躺着一颗小小的佛珠。

    被她昨夜里在角落里捡到,而后珍而重之的握在手心的佛珠。

    赵凰歌突然便舒展了眉头,极轻极慢的露了一抹笑。

    然而那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便被赵凰歌再次收了回去。

    而后,她自竹床上坐起身来,随手拢了衣服,转身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

    锦心锦绣早已在外面伺候着,昨夜赵凰歌并未沐浴,她们不敢多问,绵芜却是早就让人备了水,这会儿询问了她之后,便着人将汤池蓄满了。

    待得沐浴更衣之后,赵凰歌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外间的天昏昏沉沉的蒙了一层雾气,叫人瞧不真切,而那外面的天色,更昭示着今日风雪将至。

    北越的冬天,就连风都是冷硬的,像是能将人分割一样的冷,刮到脸上刀子似的。

    赵凰歌却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她出门的时候,连汤婆子都没有拿,从栖梧宫走到乾元宫,一路的距离不算短,走到之后,手都冻的没了知觉。

    王顺永远都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瞧见她便小跑着过来迎接“老奴给公主请安,您若有事儿,只管着人来传唤老奴便是,这一大早的,何必辛苦公主亲自来跑一趟?”

    赵凰歌笑着看他,自道“本宫昨夜失礼,来给皇兄陪个不是。”

    只是心里,却是忍不住在想,这位表面上和善的老好人,背地里又做了多少事儿?

    她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再看王顺的时候,便又是那个十分好哄的河阳公主了。

    王顺笑着将她迎到偏殿里,着宫人好生伺候着,自己则是去给皇帝报信。

    不多时,便见王顺去而复返,这一次却是带着她见赵显垣的。

    “给皇兄请安。”

    赵凰歌进门后,先给赵显垣见了礼,而后便听得对方含笑抬手“平身,河阳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这是酒醒了?”

    他的话中还带着调侃,若不是赵凰歌清楚的知道,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会儿怕是要被他的笑容糊弄过去。

    然而现在,赵凰歌只是眉眼弯弯的笑“皇兄,昨夜里河阳贪杯,后来倒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只记得您来过……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说这话的时候,小姑娘的脸上满是赧然,瞧着倒是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样子。

    皇帝睨了她一眼,确认了她话中不似作伪,旋即嗤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你身边的嬷嬷们没有告诉你,昨夜里自己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是讨好的笑道“皇兄可不要诈我,她们自然是向着您的,一大早便推我来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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