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你们没事吧。”
楼梯口半截没走上到二层时银渣先是发出了声音。
算是一种通讯吧。
也好给别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银sir。”
“阿银,你来了。”
“银sir?是谁啊。”
楼上还算干净,有一间小客厅。
刚好三个房间,虽然小了一点,也足够一家四口居住。
听闻银渣的声音,先是姚淑贞的父母最先反应过来,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然后是姚淑贞,一身运动短袖,脖子上还围住一张毛巾。
好像刚刚洗过澡一样。
全身散发着混杂的香气。
最后一个探出脑袋的是姚家的小儿子,姚国雄。
银渣走到了楼梯口,侧身瞥见了一家人。
假装客气的去扶了一下身体不太好的姚父,中间不经意的给姚淑贞挑了几下眉毛。
别人看不见,只有一只注视他的人才会发现。
然后就是脸上好像润色了一样,嫣红异常。
将两个老的安排在沙发上,银渣顺势开了口:“我放人在你们身边就是怕鲨鱼彬那天疯了,在来迫害你们一家,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唉,都是我,不该去找那个混蛋,现在搞的家都不能回了。”一家人显得有些沉默,姚父握着心脏的位置无奈的摇摇头,姚家小弟则看着自己手上的石膏发呆,看入眼帘的姚母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好多巴掌才来的痛快。
姚淑芬站在她身后安慰道:“妈,不要这么说,起码现在我们一家人还可以住在一起,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
两母女突然间的抱了起来,一个流泪一个安慰。
压抑的气氛将再次的众人逐步感染。
“银sir,有没有好的办法让我们彻底摆脱唐彬那个王八蛋,花多少钱都可以,就算没有老头子出去借也能弄来给你。”这种气氛中,还是男人最清醒,尤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他要考虑的还很多。
银子双手抱胸,来回走动。
这个忙他要帮的话轻而易举,动动嘴巴就可以了。
黑白两道都是他的人。
就算他鲨鱼彬出的起安家费,又有多少个小弟肯出来砍人。
十几个就抓进号子,几十上百个就更好对方了。
直接让三十二号做事就可以了。
不过,事情要是做了,就不能这么让姚家人知道。
如果这么简单,如何让他们感恩戴德。
虽然也不用他们报答什么。
但起码要做的像样一点么,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不容易呢。
就算搞他女...撩他女儿也不是很过分。
对吧。
没有错,银渣就是这样想的。
在某些事情上,可大可小,达到目的就需要变通。
事件本身不会开口说话,但幕后的推手却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种事情。
不适合这个时代。
只有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中单衣徒步行时受到他人帮助。
心中才会有一丝感恩之情。
然而有了这种情谊,对于银渣这种人来说。
无疑是魔鬼的种子,除非他不想让其生根发芽。
不然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家人甘愿为银渣赴死。
这就是活了两辈子的老阴比特有的技能。
加上一身的外挂,想搞他很他想搞的人。
恐怕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伯父,你误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是个警察,保护你们是应该的,只是鲨鱼彬这次是下了血本,一个人几万,十几万的安家费抛出来一定要把阿贞带回去见他同时还要你们一家子的性命,而我们办案则是需要证据的,就算今天发生的明显是杀警事件,我们一样拿不出证据控告鲨鱼彬。”银渣双手摇摆,假装非常棘手和懊恼的样子,好像案子已经上了死结一样。
姚家人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在八十年代的香港,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港英当局管制松散。
导致黑帮横行,在过几年,一些脑子秀逗的贵利佬就公然进入警署向借贷的警察追债。
引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借贷风波,最后由港岛政务司专门成立的公务员债务重组计划,帮助大多数的基层警员摆脱了借贷危机才得以平息。
总之在国家接手以前,港岛都处于黑警轮换的时代。
从四大探长到九十年代的黑帮猖獗。
港英当局始终使用的是以华制华的政治策略。
害怕华人团结,以阻挠他们的管制。
这是一个连警察有时候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地方,普通人真的能过的好?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姚父先是气恼的拍了一下胸口,又无奈的用一直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银渣这时达到了效果,出其不意的说道:“也有,但是要借你们家一个人。”
“是谁。”姚家人齐声道。
银渣缓缓伸出手臂用一根手指指向了正在抱着母亲的短发少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