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酥跑过来,握住了苏白的手。
“别,我手很凉。”她还在生病,苏白怕她再次受凉,所以当她的小手刚握上来时,就被苏白给推开了。
但姜寒酥很执着,再次握了上去,一双泪眼看着苏白,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坚持。
刚刚离的远,苏白还真没有看到她的泪水。
此时抬头,才看到滑落下来的眼泪。
“怎么还哭了?”苏白温声问道。
姜寒酥没说话,只是用小手用力地握着苏白的大手。
苏白想了想,然后笑了笑,抽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笑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你感动的话,当初我就应该早点给你堆个雪人才是。”
“别哭了,来,我们一起拍张照。”苏白拿出纸,将她脸上的眼泪擦了擦,然后带着她站到了雪人旁。
将手机像素最高的后置摄像头对准他们,苏白拍了张他们跟雪人的合照。
拍完后,苏白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拍的有些斜了,于是又拍了一张。
苏白拿过来看了看,发现这一次还是非常完美的。
“你把照片发给我一张。”姜寒酥看了眼后说道。
这张照片的确很好看,她想保存下来。
苏白用qq将图片传给了她,说道:“有时间多拍一下,我们可以拿到相片店去洗去,到时候做个超大的相簿,等我们老了可以慢慢看。”
其实,这一年来,苏白有意无意之中,已经用手机拍了不少张姜寒酥的照片了。
她一个人就能自成一幅画,即便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能让人赏心悦目。
人们都喜欢漂亮的人和物,苏白也不例外。
姜寒酥这次感冒,感冒了很久,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算是完全好清。
接下来的一两个多月,苏白不算太忙,所以每个星期的时候,基本上都在跟姜寒酥在一起。
不过他们在一起,大多时候还是学习居多。
也是那个时候,苏白才知道,姜寒酥之前之所以会感冒,完全是因为给他出补习题导致的。
如此,苏白自然不能辜负姜寒酥的一片真情,只能老老实实的陪在她身边认真学习。
二月份的月考,苏白的成绩进步显著,从之前的倒数,成功进步到了班内前二十。
而到了清明节前夕的月考时,苏白成功地考进了一班。
清明节时,苏白与姜寒酥一起坐车回了趟家。
每年的扫墓,都是必须要去扫的。
今年许多亲戚托苏白帮忙扫墓上香,苏白要去扫的墓还真不少。
4月4日是清明节,四月5日下午,便是他们回校的日子。
苏白于4日下午先到了涡城,他去涡城,主要是去看看酥白新建立的面厂。
实地观察了一番后,苏白在涡城住了一夜,在5号下午一点半,苏白见到了从家里坐车赶来的姜寒酥。
姜寒酥下车从南门走出汽车站后向四周看了看,等看到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的苏白,便慌忙跑了过去。
苏白笑了笑,伸手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姜寒酥皱了皱鼻子,抬头说道:“我不是说两点四十才到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想让我晚点来,让后好让我看到你在那里等我,然后让我感动是吧?”苏白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偏不让你如意。”
这小丫头怕自己早到,所以最近每次约会都会把时间说的晚一点,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等她了,要等也会是她等自己。
只是这招用一次两次可以,用多了,苏白可不上当了。
“吃过饭了没有。”苏白问道。
“吃过了。”姜寒酥说道。
“真吃了还是假吃了?”苏白问道。
这从涡城到亳城要几个小时呢,她要是连午饭都没吃的话,胃会很难受的。
而且像姜寒酥这种有低血糖的,是不能不吃饭的,中间哪怕少一顿饭,都会头晕发慌。
“真吃了。”姜寒酥道。
“吃的什么?”苏白问道。
“馒头,酱豆。”姜寒酥道。
“我尝尝。”苏白说着,低下头吻住了姜寒酥的小嘴。
撬开她的贝齿,苏白还真在她嘴里尝到了一些酱豆味。
“嗯,还真吃过了。”苏白笑道。
“你,变态!”姜寒酥整张俏脸全都红了起来。
既有苏白吻她的娇羞,又有苏白吃到了酱豆味的不好意思。
姜寒酥越想越羞,最终,羞化成了怒,她抬起小脚直接踩了苏白一脚。
苏白没躲,让她踩了一脚,然后顺势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这两个月以来,两人吃饭基本都在一起,苏白每次都是等她在食堂做完事后跟她一起吃饭。
因为有着苏白的监督,姜寒酥每顿饭都没少吃。
渐渐地,之前消瘦的身体也慢慢地丰腴了起来。
起码,现在像一个正常女孩儿子了,而不像之前那样瘦的弱不禁风。
“其它地方倒是都有肉了,但是为什么你那个地方就一直不长呢?难道漂亮的女孩都是这样子的吗?”苏白忽然笑着问道。
“什么?”姜寒酥刚开始还不懂,但总归聪明,反应过来后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她羞恼地在苏白腰间掐了一下,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苏白笑着问道。
姜寒酥皱了皱鼻子,一把推开了苏白,说道:“不理你了。”
说完,率先跑进了汽车站。
看着她离开时,那红了的耳根子,苏白笑了笑。
他没有追进去,而是在旁边买了几瓶水,然后才走进汽车站,坐上了涡城到亳城的车。
客车还有十几分钟才出发,苏白上了车后想去坐姜寒酥的旁边。
但谁知道姜寒酥坐在最外面,就是不让苏白进去。
“真不让我进?”苏白问道。
“不让,你太坏了。”姜寒酥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苏白说着,瞅了瞅对面的位置,笑道:“那我坐对面去了?”
姜寒酥瞅了瞅,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腿上套着一双黑色的丝袜,她刚上车时,周围没少人看她。
苏白说得出,是绝对能做的到的,要是再倔的话,苏白肯定会坐过去的。
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所以还不如现在服软呢。
姜寒酥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地打了他一下,然后收回了腿。
苏白笑了笑,走了进去。
“你就欺负我吧。”看着苏白脸上露出的笑容,姜寒酥不满地说道。
“那袜子穿着挺好看的,什么时候穿给我看看?”苏白忽然在她耳边说道。
“你,流氓。”姜寒酥闻言俏脸又红了起来,羞怒道:“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穿这个的。”
在姜寒酥心里,穿这种袜子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穿的。
“不用穿出去给别人看,在家里给我一个人穿就行了。”苏白道。
“休想!”姜寒酥瞪大了眼睛羞怒道。
苏白笑了笑,没再多说话,让姜寒酥穿上黑丝或者白丝,那可是他的梦想。
只是这个梦想,目前想要实现,有些难。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穿上给自己看的。
嗯,只给自己一个人欣赏。
“你笑什么?”姜寒酥问道。
“咦,我家小寒酥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霸道了,连我笑不笑都要管了?”苏白惊奇地问道。
“反正你现在不能笑。”姜寒酥总觉得此时苏白的笑容不怀好意。
“好,不笑就不笑了。”说着,苏白侧着身子,倒在了她的腿上。
每次跟她同坐一车,最舒服的就是躺在她的腿上。
大腿很柔软,又能闻到她整个人身上淡淡地清香。
关键是,因为她整个人拥有那种很静地气质,也能让苏白的心变得安静。
舒服,舒适,安心,静谧,这或许就是姜寒酥真正吸引苏白的点吧。
这如今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到一个娴静的女孩儿不容易,而想要找到如姜寒酥这般娴静地女孩更不容易。
不过苏白倒是有些怪,他很喜欢姜寒酥娴静地气质,但是她静下来,苏白又忍不住想要去逗一逗她。
想来把一个娴静地女孩子逗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也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吧。
公立的四月份是农历的二月多,不过也快到三月了,正是莺飞草长,春意盎然的季节。
这种时候,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四季中少有的舒服日子。
车子驶出车站,缓缓起航,外面的春风吹进客车内,吹起了姜寒酥耳边的几缕发丝。
姜寒酥低下头,她的长发便打在了苏白的脸上。
痒痒的,跟窗外吹来的春风一样,吹起了苏白的心。
苏白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同样在低头看他的姜寒酥。
苏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欣赏她美丽的面容。
姜寒酥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慌忙躲开。
因为她抬起了头的原因,那几缕长发再次从苏白的脸上划过。
苏白伸出手,抓住了她的那几缕长发。
“松,松开。”她小声道。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刚刚那大声质问苏白的勇气。
苏白没说话,起身将她耳边的长发撇开,然后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车内的电视上响起了歌,那是赵雷的南方姑娘。
此时的他还没有因为成都这首歌而大火,但在民谣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
早在11年,苏白就已经很喜欢他了。
喜欢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首南方姑娘。
听完这首歌后,苏白轻轻地笑道:“在我们每个人的青春记忆力,都有这么一个姑娘,她聪明漂亮敏感,像月光撒在人世间的清辉,这样的女孩儿,我们都只敢远远地欣赏,远远地喜欢,因为谁都知道,如果表白,注定失败,因此,连表白的勇气都没了,有些人,甚至表白到了嘴边,又脸红地憋了回去。”
“许多年后,当我们回忆起这段经历时,都在骂着当时懦弱,软弱地自己,骂着那个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连表白都不敢表白的自己,但是当时光重新回到那个年代,我们就真的敢把当年那句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吗?”苏白说道:“恐怕许多人依旧会懦弱着偷偷暗恋吧?”
“你不会。”姜寒酥认真地说道。
“是啊,寒酥,我不会,所以我佩服我自己,真的。”苏白笑道。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软弱过。
当年大雪出涡城,为的又何尝不是姜寒酥。
他如果懦弱,当年就不会那么做了。
“寒酥,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是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看到她跟别的男生走得太近,心里都会酸酸的。”苏白说道:“还好,在我暗恋你的那些时光里,你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也没有跟别人走的太近过,赵雷的歌声里有个安慰了时光的南方姑娘,而我苏白的身边也同样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只是她不是南方人,而是北方姑娘。”
“既然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也没有跟别人走的太近过,你心里是怎么酸的?”姜寒酥不解地问道。
苏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人都会思考的,在那些时光里,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儿,未来会嫁给谁,谁又能娶到你,如果你嫁给别人,许多年后我们再见会是怎样的场景,当时想到这些,心里又怎么可能不酸呢?”
苏白道:“比如你现在想想,如果许多年后,我娶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姜寒酥想了想,胃里一阵绞痛,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都快哭了:“你不能那样对我,那样我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