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官方查房,所以陈二狗顺手便已经拿起了骆明珠为自己准备的证件。
但通过土地感应看到外面一切的陈二狗,却立刻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此时外面走廊上已经汇聚了三十多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在有人打开房门的同时,证件都还没来得及递上,几名汉子便率先不由分说冲进了房间。简直就跟鬼子进村似的,在房间内到处仔细翻查起来。
但周围房客对这一幕却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也根本没人敢有半点反抗,全都乖乖接受着这些壮汉的事无巨细盘问。
眉间微微一蹙的陈二狗心中明白,这些肯定都不是官方人员,否则也绝不会像他们这般横蛮无理。按照他们这种查法,自己身份肯定得暴露。
见陈二狗久久没有开门,外面敲门的壮汉很快便变得暴躁起来。
随着一声巨响,狠狠一脚踹飞房门的同时,立刻便带着五名同伴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
“小子,你他妈是聋了吗?没听到老子叫你开门?”
踹门而入的壮汉刚一进来,立刻便恼羞成怒的抓起桌面上一只瓷杯,狠狠朝还未起床的陈二狗脑门砸了过来。
这特么哪里是查房?分明就是土匪进村。
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陈二狗眉头一蹙。迅速一个鲤鱼打挺避开瓷杯的同时,稳稳从床上翻滚而下停在了床沿边。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查我证件?”
凌厉目光一扫六人,陈二狗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带着一丝愠怒问道。
一股凌厉杀气瞬间从陈二狗身上扩散开来,一股寒意涌上六人心头,纷纷同时忍不住轻微的打了一个哆嗦,就连脚下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不过,六人都没将这种忽然莫名其妙而来的感觉联系到陈二狗身上,而是纷纷转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间内那没关的窗户。
虽然他能如此轻松避开瓷杯确实让六人有些意外,但一看陈二狗年纪轻轻,身材还偏消瘦类型,更无几两肌肉,六人自然不会太将他放在眼里。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傅爷的人。
小子,傅爷知道吧?那可是咱们楚南五省第一家族上官家三少爷,的管家,的侄子。”
为首的鹰钩鼻汉子,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一脸得意道。
陈二狗瞬间被他这一顿一顿的说话方式给无语到了,本还以为是上官家的三少爷呢!忽然又成了管家。没想到最后却连管家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管家的侄子而已。
更让陈二狗无语的是,一个小小管家侄子的手下,居然就可以仗着上官家虎威在外面如此作威作福。
不过,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陵州市是上官家的核心。
“哦!好厉害啊!”
刚穿好衣服的陈二狗,冷淡看了一眼那洋洋得意的鹰钩鼻,带着浓烈的嘲讽口吻道。
就他那高高在上的得意模样,知道的,他连上官家走狗都算不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上官家的家主呢!
鹰钩鼻根本不可能去觉得,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嘲讽自己。所以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还真以为陈二狗是在夸赞自己。
“知道就好,证件拿出来。
还有,耽误爷的时间,罚款两万。”
头部稍稍后昂,鹰钩鼻一副八面威风模样,朝陈二狗伸出一只手,带着命令式口吻道。
查证件,那是上官家的命令。但那罚款,却是自己和兄弟们的。所以只要钱拿到手,鹰钩鼻就没有对陈二狗动手的想法。毕竟,暴揍一个小屁孩,也没多大意思,更没什么成就感。
“证件没有,钱也没有。”
连头都没回,陈二狗一边给骆明珠发去消息,叮嘱他们小心,一边随口冷声答道。
虽然两万块钱,对于现在的陈二狗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还真没打算惯着他们。
最主要的是,按照他们这种事无巨细的查法,骆明珠给自己的证件,很难蒙混过关。
而且陈二狗心中非常清楚,这肯定是上官家已经感到危机,安排他们细查的。如此一来,藏身在陵州各地的骆明珠等人就危险了。
更何况,陈二狗这次隐藏身份进入陵州市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通过入地感应,摸清楚上官家所有核心成员住址周围的地形。方便为决战安排,提供有利条件。当然,若是能摧毁上官家的炼丹场所那就更完美了。
但这也并非必须完成,反正地形已经基本了然如胸,随时都可以抽身,陈二狗自然没必要和他们委曲求全。
“他刚才说什么?”
虽然鹰钩鼻非常清晰的听到了陈二狗的话,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同伴,求证道。
和鹰钩鼻一样,他身后那五名同伴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这可是陵州,一个完全以上官家为尊的地方。他们怎么敢相信,会有人胆敢对他们存有半点不敬?
直到六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这才敢完全确认,自己刚才确实没有听错。
“敢不将上官家放在眼里,小子,你他妈是在找死。
现在,你就是求老子都没用了。兄弟们,弄残他。”
怒火瞬间翻涌而起,鹰钩鼻恶狠狠的盯着陈二狗冷声道。
“三哥放心,您只需要想好,让兄弟们将他弄残到什么程度就行。”
一名左脸有疤的魁梧大汉伸手挡住其他怒气冲冲的四名同伴,一边将十指压得咯咯发响,一边面带不屑微笑缓缓朝陈二狗逼近道。
在五人纷纷发出一声不屑冷嗤后,大汉立刻便一拳猛地朝头也没回,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陈二狗后脑勺砸了过去。
就在大家以为陈二狗肯定会被揍得嗷嗷惨叫的时候,那壮汉一拳却忽然像是猛地砸在了钢板上一样,脸上笑容都还没来得及凝固,人便已经带着惨叫像离弦之箭一般弹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巨响,身体飞落的壮汉瞬间便将套间墙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窟窿。好在陈二狗开的是套间,旁边是麻将房,否则非得将旁边的顾客吓出病来。
“挠痒呢?”
缓缓转身的陈二狗,神情冷淡的瞟了一眼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五人,带着一丝戏谑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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