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时间缓缓而过,叶清很快买好了一些新鲜的蔬果还有一块羊排,没有买其他东西,回到了家中。
刚回到她住的星恒院里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夫人,庄主叫你过去呢。”
新来的小丫鬟吱妙蹬蹬的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
叶清还没回答,冬曲就皱眉走上前,声音低沉的说道“看看你,着急忙慌的,也不怕冲撞到人
下次可不要这样急吼吼的,跑到我们小姐面前了知道吗?”
吱妙今年只有十二岁,可在冬曲的眼里,她看着最多八岁。
整天炸呼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管事杜婆婆选进府里头的。
吱妙立刻顿住,收敛着。
转头见叶清并没有生气,又咧开嘴笑了笑说道“夫人,您快去吧,庄主在翠竹居等着您呢。”
叶清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当先就向着翠竹居的方向走去,步子迈的四平八稳,一点也不着急。
君宝叫自己过去,能有什么大事,没必要和吱妙小丫头那样火烧眉毛。
吱妙看了一眼冬曲,才急忙跟上去。
冬曲在她们身后,摇了摇头。
轻喟一声,然后转身准备茶水去了。
叶清刚走进翠竹居,就见钱君宝正坐在凉亭里和白离初在下棋呢。
而他此刻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很用心的样子。
哪里有半点要叶清赶着回来的样子。
就知道是吱妙小丫头又一惊一乍的了!
叶清看了他们一眼,回屋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再喝了冬曲端过来的一杯凉茶,才走到凉亭那儿,静静的看着。
钱君宝下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抬起头对叶清到“娘子你坐,别站着。”
叶清眯眸一笑,“我就不坐了,听吱妙说你急着找我?”
钱君宝一听,表情变得僵硬,“没有啊,我只是让她去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叶清实在是很无语,这个吱妙果然又大题小做了。
“那你们先下棋吧,快到中午了,我去做几个菜。”
钱君宝看着茶盅里澄黄明亮的茶汤,喝了一口说道“让厨娘做就好了,你去逛街也,坐下来喝点茶水歇一歇。”
叶清摇头,“不用了,这白公子大老远的过来了,他上次又救了我,我们要尽下地主之谊才是。”
钱君宝若有所思的看了举棋的白离初一样,点点头道“那好吧,多让两个厨娘给你打下手。”
一旁捏着棋子的白离初,听着他们夫妻细语关心的轻柔嗓音,有些心不在焉,举棋迟迟不定。
最后无奈的把棋子放进棋盒里,抬头看着叶青说道“你不用太客气了,我随便用点饭就好。”
“没关系,做菜是我的喜好,不累。你们先下着棋,我先走一步了,很快就可以开饭。”说完,叶清没多做停留。
…………
钱府给下人们住的勤舟院。
钱山伯看着周大夫问道“大夫,这人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外伤遍体,五脏六腑也有些微的损伤……好好养上个把月就可以了。”
周老大夫嘴里叨念着,质疑的眼神看向钱山伯。
不会是这府里头有人虐待下人吧?
可他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发现这样的事儿。
原本周大夫是想拜访药王的,可惜他却听说药王已经又“云游”去了。
感到失望的周大夫只能和钱君宝讨论医术上的事儿了。
正好钱君宝有开医馆的打算,周大夫作为行医三十多年,经验丰富的医者,对钱君宝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可他白天要去忙,叶清就提议让周大夫住在府里几天,三餐都在这里吃,好方便他和钱君宝讨论。
周大夫今天上午没有太多医患,早早就来到钱府吃午饭。
正好被钱山伯给遇见了,让他去给这男子看看。
受到周老大夫的无声指控,钱山伯额上隐隐冒出青筋,脸上却依然带笑,“麻烦周大夫您费心了,您开完药方之后,先回屋歇一歇。
到了午膳的时候,老夫再去请您。”
周大夫点点头,收回控诉眼神,很快的写下药方后,边往外走,边嘱咐连串该注意的事项。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没有愈合,刚才你们给他洗了澡,等会记得给他上点伤药。
还有他看着饿了好几顿的样子,待会儿不要让他一下吃太饱了,不然撑坏肚子。”
“好的,好的!”钱山伯频频点头,然后将药方交给一旁小厮吩咐道“送大夫回去,在去库房找黄管事的,照方子上开的去抓药。”
不一会儿工夫,周大夫和小厮都已离开,钱山伯扫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后,凌厉的眼神最后落在过来的钱多多身上。
“多多,这男子是啥身分?”
钱多多撇撇嘴答道“是少夫人花高价买回来的一个兽奴。”
“兽奴?”钱山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有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词了。
少夫人莫名其妙带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回来,让他无辜被周老大夫怀疑虐待下人不打紧,可光是听到高价,就让他的眉毛和嘴角都皱了起来。
“花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
“二百两。”钱傻波忍不住横眼嘲讽。
钱多多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道又不是我花的钱,眼神也太吓人了吧!
钱山伯看着那昏迷着的男子眼底露出凶残光芒,脸色黑到要和包公结拜了,怒火更旺冷笑道“你就没劝劝少夫人?”
好阴狠的目光啊!
钱多多暗暗打了个寒颤,见状心下一凉。
该不会给带了个大麻烦回来吧?
他呐呐地解释道“我听见少夫人说买他只是可怜他,等他今天中午吃完饭,就让他走的!”
钱山伯听见多多这么一说,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下来,又问道“这样啊,可是他都昏迷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今天怎么让他走!”
钱多多挠了挠后脑,说道“之前,他并没有昏过去啊。估计是那些拍卖奴隶的人,怕他被放出笼子会闹事,才打昏他的吧?”
“你说他之前是被装在笼子里的!?”钱山伯眉毛一扬,瞪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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