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第二个人死了,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他正在擦拭他的刀,那是一把唐刀,玄铁打造,削铁如泥,不过,虽然是宝刀,一样需要保养,不然的话,鲜血沾染久了,也是会腐蚀刀体的。
很突然的,他就倒下去了,把边上的同伴吓了一跳。
“老宋,累成这个狗样了吗?坐着都睡着……不对——”同伴的声音猛然拔高,“老宋,你什么了?”
与老宋一起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伸手探查老宋的脉搏,这一摸,手指猛然一抖,眼神爆睁,脱口而出“死了!”
唰——
其他两个人触电般退开,与尸体拉开距离,之后条件反射似得看向四斗米教的那个方向。
接连死了两个人,堡垒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如果说四斗米的弟子的死亡的意外,那么老宋的死,肯定不是意外了。
“怎么死的?”这应该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老宋的三个同伴都不敢靠近尸体,脸上的不安很明显,最后还是卢木笋上前查看了一番。
“怎么样前辈?”老宋的同伴看向卢木笋的目光如看救星。
“一击致命,灵魂破灭。”卢木笋道。
“是什么人干的?”老宋的同伴顿时愤怒起来,他们与老宋不能说情同手足,但是也相交甚欢,数十年的交情,对老宋很了解,堡垒内,没有老宋的仇家。
不是仇家,却下此狠手,简直丧心病狂。
“老夫惭愧,看不出手法。”卢木笋摇头。
“前辈,能否帮忙——”四斗米教的弟子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诚心求助卢木笋帮忙。如果是其他时候,卢木笋并不想与四斗米教的人扯上联系,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等四斗米教的弟子把话说完已经走过去了,查看了一番,说道“灵魂破灭,一击致命!”
四斗米教的弟子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见卢木笋的话,还是心头微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前辈,真的看不出……是谁的手法吗?”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弟子鼓起勇气询问。
“不知!”卢木笋摇头,准备走回自己的位置,却在此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自然是不知道!”卢木笋骤然止步,刀子般的目光盯着水薄逑,淡淡地道“老夫虽然能力普通,但是还不至于有惧怕的人。”
水薄逑呵呵一笑,却不接话了。
“前辈,还请告知,我四斗米教一定感激不尽。”四斗米教的弟子立刻把目标转移到了水薄逑身上。
“四斗米算什么东西,也配与老夫说话。”水薄逑一句话,让四斗米教的弟子又惊又怒,差点忍不住拔刀了。
水薄逑一张丑脸上满是不屑,斜着眼睛盯着四斗米教的弟子,仿佛在等待他们出手。不过,四斗米教的弟子克制住了,师兄之死因还未弄清楚,不宜节外生枝。
啵——
又一人死亡,这一次是一位女弟子,大雁门的弟子,同样是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倒下,身上不见伤痕。
这一下所有人的身体都紧绷起来了,如果之前死亡的两人,大家放松了警惕的话,现在每个人都是在戒备的状态,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水兄,还请告知是谁在暗中伤人。”鹧鸪子的伤势未愈,但是此刻他却躺不下去了,挣扎着站了起来,毕竟是老一辈的高手,虽然受伤,但是这一生怒,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息散发出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鹧鸪子,你还没死啊。”水薄逑见到鹧鸪子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
“老天不收,我也没办法。”鹧鸪子淡淡地道。
“还记得阴山的事情吗?”水薄逑问。
“你是说?”鹧鸪子脸色一变。
“其实你心里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水薄逑道。
鹧鸪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大约知道一点,答案已经找到了。
“风前辈,阴山发生了什么事?”二两叫花子摇醒了风摇子。
“年纪不大,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风摇子睁开眼,满脸不悦。
“都死了好几个人了。”二两叫花子道。
“我又不会死,我不担心。”风摇子道。
“为什么?为什么前辈不会死?那么谁会死?”二两叫花子更加好奇了。
“那玩意喜欢吃血气旺盛,而又灵魂不稳的人。”风摇子道。
“前辈能具体说说吗?”刘危安虚心请教。
“阴山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只是听说,有人养了一只小鬼,吃人魂魄,而且喜欢吃精魄强大血气旺盛之辈,死亡的人,肉身无恙,灵魂破碎。”风摇子道。
“我们的身边有鬼!”二两叫花子的汗毛立刻竖起来了。
“如今的情况,很像当年阴山的情况,具体是不是,得找到小鬼才能确定。”风摇子道。
“怎么找?小鬼长什么样子?”皇甫一日很慌,他感觉自己很符合小鬼的胃口,血气旺盛,精魄强大。
“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风摇子道。
“你也不清楚?”太史褚工很失望。
“传言,见过小鬼的人都死了。”风摇子道。
“阴山的事情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刘危安问。
“阴山去了千百来人,最后回来的不到二十人,这些人回来之后,对阴山的经历闭口不谈。”风摇子道。
“养小鬼的人是谁?”剑二十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鹧鸪子应该知道,他是当年阴山的亲身经历者,我要睡觉了,别吵我。”风摇子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刘危安等人都看向鹧鸪子,之前都没有发现,这家伙本事不小,一千多个人,只回来二十多人,此人就是活下来的人之一,难怪这一路上,他屡次受伤,最后都能活下来,果然有过人的手段。
鹧鸪子的脸色变化不停,时而恐惧,时而杀气腾腾,时而犹豫不决,最终,他猛然抬头,看向堡垒内,最深处的位置,那里蹲着一个人。
“鬼差,为什么要这样做?”鹧鸪子的语气笃定,浑身散发着凶兽一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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