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心头都不禁凛然了。
这臭丫头要是真看着这么无害,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果然。
“专治嘴碎的,一针一个,活口不留。”轻飘飘的几个字,和声细语,绵里藏针。
楚耀心底一颤,屁都不敢放了。
前一秒还拿着针管吓唬人的无害姑娘,下一秒就瘫在她家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见状,慕梓夜极度纳闷“小丫头这是造哪出?”
龙孝羽将慕梓灵打横抱起,嘴唇嗡动,似乎对他说了句什么。
慕梓夜眉头微蹙,不露声色地朝月玲珑看去。
似乎被宇文昊教训过一顿后,这女人就安分了,亦一直安静得跟一只待产的母鸡一样,存在感都降低了许多。
龙孝羽不提,他险些都要将这个天杀的大肚婆给忘了。
慕梓夜不疑有他,微微颔首说了声好“你们自己小心。”
见慕梓夜要走,慕容星都顾不上吃糖葫芦了,连忙攥住他的衣袍,可怜巴巴的“大哥哥……”
“……”慕梓夜脑壳又疼了。
但他还是很快妥协,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这个令他头疼的小丫头“你先去把中间那白色掌印解了。”
慕容星看着单纯,但可不傻,立马懂他的意思,她说“大哥哥,那个我没办法哦,我有毒。”
慕梓夜诧异,他看向龙孝羽。
龙孝羽只丢给他一句像秋风扫落叶的话“不需要了,带走吧。”
怎么就不需要了?
慕梓夜更懵了。
若这小祖宗的血不可以,那处子之血怎么搞?
见龙孝羽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没什么担心的,慕梓夜纳闷不已,却是没再多问什么。
当务之急是他家灵丫头的安危。
慕梓夜挥挥衣袖,走了,带着个粘人的小祖宗走了。
和慕梓夜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宇文昊几人。
见那异类小丫头,也是在场三个姑娘中唯一的“处子”就这么走了,宇文昊几人都要急眼了。
“这下人都走了,我们该如何是好?”楚耀似是吸了教训,没有直面去质问龙孝羽,而是询问身边的宇文昊“宇文兄,你怎么说?”
宇文昊盯着龙孝羽怀里那个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臭丫头,有点烦“等。”
等这个臭丫头醒。
他虽然不知道龙孝羽他们准备怎么解决那处子之血的掌印,但是他知道,只要等,那么问题定然会迎刃而解。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也不知道这个臭丫头要睡多久。
就在宇文昊心烦意躁之际,龙孝羽抱着毫无意识的慕梓灵,走到黑气滚滚的石门前。
他将她的双脚搁到地上,从她随身携带的小药包里取出一根银针,然后拿起她的手,分别在她的五个柔嫩的指腹上轻轻地扎了一针。
他拿着她只有指腹泛着点滴血的手,贴合在了“冥狱”中间的那个白底掌印上。
银针扎出来的伤口小得几乎看不见,慕梓灵的手贴在掌印之中,龙孝羽的手则贴在她的小手上,掌间光晕流转,催动着她指腹上血流的速度。
时间不长。
很快,宇文昊几人就有些惊疑地看见“冥狱”中间的那个白底掌印被慕梓灵的血液染红了。
需要处子之血的掌印,被龙孝羽的女人染红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让龙孝羽宠到骨子里,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竟还是个身心干净的雏儿。
眼睁睁看到那个被慕梓灵血染的掌印,安静如鸡的月玲珑,蓦然瞪大双眼,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又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好像不疼,又好像哪里都在疼,疼得她尖锐大叫“不可能!”
慕梓灵这个贱人竟然还是清白之身,她竟然没有被欧阳飞宇玷污!
不对,她不应该生气,她应该高兴的,龙孝羽没有碰慕梓灵。
他没有碰她。
没有碰她。
没有碰。
没有。
一时间,月玲珑好像是从暗无天日的地狱里,猛一瞬又给拽至云端,这种强烈的落差和冲击,令她心头涌起一阵仿若死后重生的快感。
他只是表面宠慕梓灵,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过她!
月玲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肚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神砥男人,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炽热和偏执。
有机会的,她还有机会的……小贱人,你的死期不远了。
慕梓灵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诅咒着,她在星辰系统里以最快的速度将龙孝璃污化的血液涤净,便就出来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她家妖孽男人在吮她的手指。
慕梓灵眨了眨眼,然后偏头看向“冥狱”中间的掌印,恍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说呢,刚刚在星辰系统里,她怎么感觉神识有瞬嗡嗡的刺痛感?敢情是这妖孽拿她最怕的针扎她了。
正在慕梓灵幽怨腹诽之际,忽然一道酥酥麻麻的刺激感,从她的指尖飞速窜入她的心尖,惹得她猛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要抽回手。
龙孝羽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动静,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把她的五个手指细细吮过。
直到止了血,他才掀开眼帘对上她的眼“疼不疼?”
暮色沉沉,他的眼底星光熠熠,流光溢彩,清雅的嗓音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柔色,有点撩人。
慕梓灵没什么力气地抽回手,脸红红的,热热的“不疼。”
就是手有点麻了,心有点酥了,人有点没力气了。
她赖在他怀里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淡定自若地站直身,拿着龙孝璃的血,准备将最后一个白色掌印染红。
在这个过程中,慕梓灵隐隐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盯在她身上。
她转头看去——
是月玲珑。
她那双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绿色,绿意森森的眼底含着浅浅笑意,很诡异的笑意。
“慕姑娘在看什么呢?”
伴着这一声惬意自然的问候,月玲珑瞳孔里的绿意愈发浓了。
她就好像一条正吐着信子的毒蛇,盯着她垂涎已久的猎物,蠢蠢欲动。
慕梓灵只感觉一股熟悉的慌意又爬上心头,是远比之前几次还要浓烈的那种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