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亚杰、赵立军两人乘座的马车是在一个月前刚刚成立的天津车辆厂制造出来,客货两用的双架马车。全长315米,宽135米,车顶高245米,前轮直径为065米,后轮直径为835米,为双马并列拉行,并且仿照西式马车的样式,安装了悬挂系统。
马车的前半部是采用的全封闭结构,设有一排双人座位,车门和前后的挡板上均穿有玻璃,不仅可以遮风挡雨,而且还可以获得良好的釆光效果;马车的后半部则是无顶棚结构,三侧的挡板均可以拆下,可以装载货物。当然在必要的情况下,也可以用来装人。
因为这一型马车的大小适中,而且运人载货两便,因此颇受军队的喜欢,己经装备了二十辆,另外还在天津车辆厂里定制了30辆。这一次不仅是送两人去大沽口,同时也向大沽口运出一批货物。
不过虽然是叫做马车,但现在拉车的全都是骡驴,而不是用马。因为目前穿越者的马匹数量有限,因此只能用驴骡来拉马车,看起来显得非常不协调。不过马车安装了悬挂系统,而且行驶的道路十分平坦,程亚杰、赵立军两人坐在马车里,十分平稳。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行驶,马车到达了大沽口海军基地的大门前,程亚杰、赵立军在这里下了车,取下了自己的行李,而马车则行驶到交货的地点去。
程亚杰、赵立军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军委的命令。大沽口海军基地在昨天就接到了军委的通知,知道今天骑军连的连长、副连长正式上任,门卫在一清早就接到了命令,见他们到了,立刻通知基地里,派人出去接他们。
时间不长,只见一个军官从基地里大步赶到门口,见了两人,敬了一个礼,道“您们两位就是程连长、赵连长吗?”
两人点了点头,回了一礼,并且各自通报了自己的名字。那名军官听了,道“我叫朱凯,是大沽口海军基地岸基警卫营的营长,现在负责骑兵连的日常训练。”
原来朱凯是太湖舰上枪炮部的一名组长,现在太湖舰基本属于半退役的状态,舰上的官兵大多转到其他岗位,本来大沽口海军基地是没有岸基警卫队,岸基守卫任务是甴陆军负责。但把海军的岸基交给陆军守卫,不仅在调动起来非常不便,而且海军在面孑上也过不去。
尽管现在的人民军陆军的人数超过了海军,但却是处于从属地位,人民军的主要战力还是海军,而岸基也是海军的一部份,自然不能交给陆军保卫。好在是现在海军的人数也不少了,完全可以成立一支人数为600人的岸基警卫营,负责岸基保卫工作,于是朱凯从太湖舰上下来以后,就被任命为岸基警卫营的营长。而骑军的士兵暂时随海军一起训练,因此自然是归朱凯管。
因为都是穿越者,而且程亚杰、赵立军原来也是军人,因此三人互通了名姓之后,很快就熟识了起来,朱凯道“程连长、赵连长欢迎你们的到来啊,你们都是出身骑军的人,来了以后,骑军的训练终于可以走上正轨了,真没想到咱们里面还有骑兵的战士啊。”
程亚杰歉虚道“哪里,哪里,我们原来都是退伍的人,这一次是重新复员,朱营长己经训练了他们两个多月,还有许多地方要向朱营长学习。”
朱凯呵呵笑道“你们太夸讲我了,我可是对骑军一窍不通,连马都不会骑,试骑过两次,还被马摔了一次,后来可就不敢再骑了,因此想带好骑兵连,还要靠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领你们去宿舍,把行李先放下再说。”
于是程亚杰、赵立军背起自己的行李,跟着朱凯一起向基地深处走去。一边走着,程亚杰问道“朱营长,现在骑兵连的情况怎么样,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匹马,怎样编制的?”
朱凯道“现在骑兵连里一共有112人,马匹有146匹,最多的时候,有马158匹,这两个多月以来,前后死了12匹。”
赵立军道“两个多月死了12匹马,这个死亡率可是很有一点高啊,会不会是发了什么马瘟。”
程亚杰道“应该不会,如果是马瘟,那可就不是只死12匹马了,而是成片成片的死,也许是基他的疾病,也有可能不是疾病,是其他原因,没有见到马,什么也不好说啊。”
朱凯道“我也知道死这么多马不正常,但我是海军,根本不懂怎么养马,而且在基地里也没有兽医,养马的事情都是交给骑兵连自已去干,只看见他们每天都给马喂食,而且也打扫马厩,但到底是在怎么喂马的,我们也不知道。至于现在骑兵连的编制,暂时只把他们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设一名队长,负责管理全队,并没有按班排来编制,我们也不知道骑军是不是这样编制的。”
赵立军道“骑兵连的士兵都是从那里招来的?”
朱凯道“当然是从陆军士兵里招的,只要是会骑马就行。不过我看过骑兵的档案,大部份过去都是地主、大户家里的亲随家丁,还有人本来就是地主、大户出身,有几个原来是清兵,另外还有十几个干过义和团。”
赵立军道“这好乱啊,而且大部份都是地主出身。”
朱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时代的马还没有旧时空的汽车普及呢?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谁家里养得起马?只有地主老财家里才养得起马?而我们没有人会骑马,因此只能先选会骑马的战士,你们来了以后就好,可以选普通战士,再教他们骑马。”
程亚杰又问道“那么骑军的训练是怎么安排的呢?”
朱凯道“平时的基础训练自然是和岸基警卫队一起,由我来负责,但马术方面的训练,只能由各队的队长负责,只是看他们每天都练跑马、砍杀、跳跃障碍等项目,到是很热闹,只是我们都不懂骑军训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整个部队的精神面貌还行,毕竟都是经过我们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来到了军官的宿舍,两人各有一个单间,房间到是不小,只是没有卫生间,只能到公共卫生间去。原来大沽口海军基地就是以前的大沽口军营,所用的房屋都是原来军营的房屋,原结构就是这样,公共卫生间还是后来改造増加的。不过这到并不是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
两人放下了行李,朱凯道“你们远道而来,就先休息一下,今天上午骑兵连跟岸基警卫队一起训练,等一会到了十二点,我再来领你们去食堂吃饭,你们有专用的军官食堂,还要给你们办饭卡。等到了下午,再安排你们和骑兵连正式见面。”
程亚杰道“朱营长,我们都不累,趁着这个机会,能不能带我们到马厩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战马的死亡率那么高,如果真的是疾病,就要尽快想办法才行。”
赵立军也道“是啊,我也想先看看这些战马的品质怎么样?”
见两人都这样说了,朱凯也不好拒绝,而且在他心里也颇为欣赏两人的工作态度,这才是干事的人,于是道“好吧,即然你们都想到马厩去看看,那么我就领你们去吧。”
说完之后,朱凯带着两人离开了宿舍,来到了马厩里。原来大沽口军营就有马厩,一应的设施十分齐全,而且还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跑马场,因此军队缴获了战马以后,都放在海军基地里养着。
这时在马厩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看守,见是朱凯带人来,立刻打开马厩的大门,放三人进去。
军营的马厩是呈长条形的结构,从正门进入马厩,左右各有一排马栏,相距大约3米左右,都是采用木栅结构,高约1米,大约每隔10米左右,有一个木栏分开,形成一个一个的马栏,每个马栏里有4-5匹马不等,马头的方向朝正门走道,并且设有一排食槽,里面放着一些草料,还有水。马尾朝墙,还设有一条通道,并在马栏上开门,供马出入。因为现在的马匹不多,因此只占了一半的马栏,而在另一栏里,还养着一些驴、骡、牛等牲口。
三人进入马厩之后,立刻引起了马牛驴骡等牲口的反应,各种叫声一片,而程亚杰和赵立军就丢下了朱凯,来到马栏边,对每一匹马都仔细的看看。拍拍马头,扯扯马耳朵,有时还会扳开马嘴,看看马的牙口。同时还看了看马槽里的饲料,并且抓了几把饲料喂马,赵立军还伸手在马槽里蘸了蘸,又放在嘴里偿偿。并且不时的交换眼色,小声的对话,朱凯隐隐只听到“怎么这样弄”、“这样可不行啊”、“太可惜了”、“还好,还有办法”、“只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等支言片语。
而在看完了马以后,二人还又向看守马厩的工作人员问了一些问题,这才和朱凯一起走出了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