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陈山河就范,军权到手(求订阅,求自订)
郡兵大营,位于郡城的北方,离郡城只有数十里路程,若郡城发生大变,十万郡兵顷刻即至!
此时正值中午,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天气异常炎热。
郡兵大营内,旗招展,军帐接天连地,一望而见不到尽头。
一块巨大、平整的操场上…….
喊杀声、训斥声、痛苦的哀鸣声不绝于耳。
循声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光着膀子的兵卒正顶着烈日在拼命的操练着。
汗水打湿了全身,却是浑然不觉。
一座重兵把守、戒备森严的军帐内。
长史江角与郡尉陈山河相~对而坐。
此时,陈-山河是一脸怒色。
他看着江角,怒骂道:“江角,你背弃郡守大人甘为陈家走狗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劝我与你一起,江角,我跟你说,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死!”长史闻言,看着固执无比的陈山河。
认;准,!;:;,?盗书卖;钱死媽摇头苦笑道:“山河,陈家数次派人求见于你,你都将他们拒之门外,此举,指不定已经惹恼了陈家,那陈家行事无比狠辣,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家人想一想吧?”
陈山河闻听此言。
脸上神情一滞,眼中掠过些许犹豫之色。
但很快,他又坚定无比的道:“江角,你无需再劝,陈山河此生,只忠于郡守大人。”“可郡守大人已经死了!”长史大声道。
“那又如何,郡守大人坐化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等一定要经营好郡守府,一定不能让郡中大权旁落在这些世家大族的手中,他临死前,将郡中大权尽皆托付于你,他是那么的信任你,可你呢?江角,你太让郡守大人失望了。”
陈山河指责道。
长史听了这话,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他低下头,眼中尽是羞愧之色。
看着沉默不再言语的长史。
陈山河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的向着长史道:“江角,你走吧,既你已投入陈家门下,甘为陈家走狗,那你与我已不是一路人,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
他便向着军帐外大喊一声道:“来人!”
从军帐外,走进来一队甲士,向着陈山河抱拳一礼道:“郡尉大人!”陈山河冷冷的看了长史一眼。面色不善道:“送客!”“诺!”
“长史大人,请跟我们来。”一个甲士恭声对着长史道。
长史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陈山河一眼。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山河,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再奉劝你一句,陈家主是枭雄,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事情不会这般简单就结束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就先走了。”
说罢,长史便一拂衣袖。
在那队甲士的带领下,大踏步的向着军帐外走去。
“江角,我就不劳你操心了,有这闲心操心我的事,还不如想想怎么去讨好你的新主子吧!”长史的身后。
传来陈山河那讥讽的声音。
长史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没过一会,就消失在了陈山河的视线中。
长史走后。
郡尉陈山河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叛徒!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真是羞于你为伍!”说完,他便拿起身边的一卷公文,开始处理繁杂的军务。
没过多久,一个军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脸色慌张的向着陈山河道:“郡尉大人,那陈家又派人来了!”陈山河闻言,眉头一皱。
不悦的训斥那军卒道:“本将军不是说了吗,陈家的人,本将军一律不见,让他们走。”
见陈山河不悦,那军卒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可……可是郡尉大人,那陈家人让我将一件东西转交给您,他说,您看了这东西以后,一定会见他的。”听了这话。
陈山河心中一“噔”,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莫名的有些不安。他连忙道:“是什么东西,拿来让本将军看看。”
“诺。”
那军卒双手恭敬的将一个雕着花纹的锦盒奉上。
陈山河连忙伸手接过,打开那锦盒一看,里面的东西,瞬间让他的眼睛变得通红。
他须发皆张,一把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了地上。他怒吼道:“陈鲲,你无耻!”
一通发泄后,他强行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
向着那军卒道:“将那个陈家人给我带进来!”“诺。”
那军卒转身离去,没过多久。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英武不凡的中年人在那军卒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笑着看了陈山河一眼。
然后拱手抱拳道:“蓟县陈家管事陈永臻见过郡尉大人!”
陈山河看着眼前之人,眼神冰冷无比的道:“你陈家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迎着陈山河那冰冷的眼神,陈家管事陈永臻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不卑不亢道:“谢郡尉大人夸奖!”陈山河听了这话。气极反笑。
他身子颤抖的指着陈永臻,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
陈山河才缓缓道:“我叔父怎么样了?若是我叔父有个好歹,郡兵大营,十万大军,顷刻而起,定与你陈家拼个鱼死网破!”面对陈山河的威胁。
陈永臻哈哈一笑道:“郡尉大人这是在威胁我陈家吗?十万大军又如何,在我家家主面前,无异于土鸡瓦犬耳!”陈山河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
陈家家主,能力压长史江角的绝世强者,一身实力,很可能已经达到了真丹后期。
如此修为,已不是人海战术能够对付的了。
一想到这,陈山河心中,升起了绝望之感。
他有些无力的道:“你们陈家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叔父一家人?”
“无他,只要郡尉大人愿领十万郡兵投效我陈家,贵叔父一家人,自会安然无恙!”
陈永臻轻笑道。
听到这个条件,陈山河顿时怒发冲冠。
他拍案而起,狠狠道:“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唯独此事,无需再提!”
“我陈家就此一个要求。”
陈永臻无视了陈山河的愤怒,淡淡的道。
“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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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河斩钉截铁道。
陈永臻一声冷笑,道:“不可能?郡尉大人,说这句话之前,先为你叔父一家人想想。”
想起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叔父,陈山河脸色一垮。
他一把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可以坐看自己的小儿子被杀而无动于衷,他可以将自己乃至自家一家人的安危都抛之脑后。
但是他的叔父,却绝对是他最大的软肋。
他陈山河...
一向自诩为忠义无双。
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忠义,牵连了对自己恩重如山,如同再造父母的叔父一家人。
他这后半辈子,恐会寝食难安。
一边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郡守大人,一边是抚养自己长大对自己视如己出与亲生父亲无异的叔父大人。
一边是忠,一边是孝。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犹豫不决的陈山河,陈永臻没有选择再去逼迫。
不然,他害怕会适得其反。
而且,他相信陈山河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半炷香后。
陈山河站起了身来,向着陈永臻道:“要我投效陈家可以,但你们必须将我叔父一家人平安送回德县。”
陈永臻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拒绝道:“郡尉大人,将贵叔父一家人送回德县,这是不可能的,我陈家已在郡城为贵叔父一家人准备了一间大宅子,足够贵叔父一家人居住了,贵叔父年纪大了,
你也不忍心看着老人家住在德县那穷苦旮旯之地吧,贵叔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在郡城享享福了,不是吗,郡尉大人。”闻听此言。
陈山河一双手攥的死死的,指甲刺入了肉中,鲜血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了都犹不自知。
陈永臻话说的好听。
但他又岂能不明白,陈家这是想将他叔父一家人扣留在郡城,以他叔父一家人为质,让他投鼠忌器。
一旦他出尔反尔,那他叔父一家必然会受到他的牵连。
但他能说不吗?
他有那个条件再去跟陈家谈资格吗?
他走到了陈永臻的面前,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沙哑着声音向着陈永臻道:“只要陈家能保证我叔父一家人的安全,我陈山河愿率十万郡兵投效陈家!”这句话,似是用尽了陈山河所有的力气,他一张脸,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毫无血色。
听到陈山河终于就范。
陈永臻哈哈大笑道:“还请郡尉大人放心,在我陈家的眼皮子底下,没人能对贵叔父一家人不利。”这句话陈山河还是信的,现在的陈家,在郡城一手遮天,声势浩大。
若是陈家都保不住他叔父一家人,那这河间郡,就没人保的住了。
二人又小谈了片刻。
陈永臻便是告辞了,看着陈永臻离去的背影。
陈山河的眼中,不知是不是错觉,似有晶莹闪现。
陈山河仰望着天际,喃喃道:“郡守大人,是我陈山河对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