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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
    秦升突然开口道“朱久新,我做了什么恶事?”

    朱久新道“你在铁胆山庄偷了尉迟庄主的东西,又奸杀了尉迟庄主的小妾,回头又杀了铁胆山庄不少人,这每一笔血债你都得还!”

    秦升看着华东来道“你信吗?”

    华东来道“不信!我只是觉得好臭!而且是臭不可闻!”

    秦升和华东来说话,并未压低声音,所以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茅草屋外地朱久新四人听了去!

    公冶公子冷哼一声道“难道铁胆山庄尉迟庄主会诬陷你不成?华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相信秦升的话!”

    华东来笑道“你错了!我为何不相信他的话?别忘了我和他是朋友,难道我不相信我朋友的话,还会相信你们的话吗?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老夫子老先生?”

    秦升看着华东来眼里多了几分感动,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必再说,如果自己和华东来换一换的话,他也必会做华东来现在做的事,这一切,只因为两个字,他们是朋友!

    朋友!

    人人都会有朋友!

    会有好朋友,也会有坏朋友!

    会有真朋友,也会有假朋友!

    会有舍命的朋友,也会有要命的朋友!

    会有只可共苦却无法共富贵的朋友,也会有富贵时不来往落难时相帮的朋友!

    朋友!

    朋友间的真情!

    就像烈酒般历久弥新!

    朋友间的假意!

    就像夏花见不得秋风一般!

    真朋友,何时都是真朋友!

    假朋友,何时都是假朋友!

    真的永远也不会变成假的,假的也永远不会成为真的!

    这世间也因为有了朋友这两个字,而多出了另一种感情,叫做友情,和亲情爱情一样,都是每个人不可缺少的感情!

    华东来如此对秦升,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伟大的友情呢?谁又会不希望有这样的朋友呢?

    老夫子老先生叹了口气道“华先生对秦升的确有古人之风,这点的确令在下心折,只不过秦升你这样会害了华先生的!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秦升你真有些让老夫看不起了!”

    秦升刚要开口说话,华东来却”哈哈“一阵大笑道“老先生,如果你说秦升杀人也许我会相信,可是你说秦升竟奸杀了尉迟庄主的小妾,这个你就是拧下华某的脑袋当夜壶,华某也不会相信!”

    老夫子老先生叹了口气眉头微微一皱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华先生又何必执着呢?”

    华东来道“不是华某执着,而是有些事华某知道,而老先生你并不知道,所以华某还是劝老先生回去伴着孩童为乐,岂不更好,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沉默!

    没有人再说话!

    话说到这,所有人都明白,要将秦升自茅草屋捉出来,必须先过华东来这一关!

    可是这关好过吗?

    当然不好过!

    关!

    总得要过!

    朱久新虽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心底却早已急的有如热锅的蚂蚁一般,其他人也许未必会如此心急,是其他人并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快到了落马镇,这个人到之前,朱久新必须带走秦升,不然朱久新也许剩下的就只是一条死路了!

    可朱久新为何还不动手?

    朱久新没有把握,还是怕了?

    朱久新怕谁?

    自然不会是秦升!

    而是另一个人!

    茅草屋内的人!

    华东来!

    可华东来有什么可怕?

    华东来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华东来的医术!

    医术!

    救人的医术都应该令人尊敬!

    可杀人的医术又怎会不令人害怕!

    一个人有时会必会了解自己的身体,可一个医者却一定了解!

    一味药,有的人吃了,可以治病,而有的人吃了却会丢了命!

    自古!

    中医用药,历来就讲究君臣辅佐,同样的病,不同的人,分男女,又分个人的身体状况,用药的计量完全凭医者用心度量,差一分,也许就差之千里,更可能会送了命!

    而华东来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道圣手,是以,单论武功,也许朱久新几人联手就可轻轻松松取了华东来的命,可是面对满屋药材的华东来,也许华东来只需朱久新他们一眼,就知道那味药材可以要了朱久新他们的命!

    这一点,无论是朱久新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怀疑华东来的本事!

    可是,其他人也许会犹豫,可是朱久新虽然怕,但却不会不出手,没人知道,如果朱久新这次不出手,也许会死的更加难看?

    既然不得不出手,可朱久新为何还不动?

    风!

    微风!

    朱久新突然动了!

    像只狸猫般迅捷扑向茅草屋!

    朱久新一动,公冶公子也动了,度丝毫不比朱久新慢!

    老夫子老先生和幻姬韩夫人却没有动,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茅草屋!

    茅草屋本就破败不堪,朱久新整个人就像一块石头撞在了茅草屋上,墙壁碎裂,尘土飞扬!

    灰尘弥漫间,朱久新望向茅草屋内唯一的床,可床上却没有人,朱久新面色不由一变!

    寒光泛起,一柄锐利无比的小药锄当头向朱久新袭来,朱久新正欲飞退,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被人死死的抱住了!

    铁箍一般的手!

    自床下伸了出来,手的主人正是秦升!

    汗!

    冷汗!

    一下子就在朱久新的额头冒起,朱久新一提气,一双肉掌幻化出漫天掌影迎向袭来的药锄!

    药锄!

    忽的不见了!

    朱久新刹那间闻到一股药香,只是这药香里似乎带着丝丝死亡的味道!

    忽又出现的药锄,直击朱久新的咽喉,华东来平日温和的目光里此时已是满布杀气!

    “当“得一声轻响,华东来的药锄击在了公冶公子的铁扇子上,就是这样,朱久新的面色不由还是变了几变!

    要不是,公冶公子紧随而来,也许朱久新已经是个死的不能在死的死人了!

    朱久新动念极快,化掌为拳,双拳轰在了床上,木床碎裂,木屑纷飞,秦升露出脸,居然还向朱久新眨了眨眼,一下松了手,人却一滚到了朱久新右侧!

    匕!

    锋利的匕!

    握在秦升的手里!

    秦升一纵身,扑向了朱久新!

    公冶公子的铁扇不知挡住了多少漫天而来的锄影,只闻叮当之声不停入耳,而公冶公子的身体则随着每一次药锄的攻击则退后一步!

    朱久新见扑上来的秦升,他能怎么做?

    只能退!

    朱久新没有把握和秦升拼命这一块能胜过秦升,所以朱久新只能退,而且退的极快!

    公冶公子也退了出来!

    秦升看了一眼华东来喘着粗气笑道“妈的!老子要是不受伤,这姓朱的绝活不了!”

    华东来道“自己累得像牛一般,还不忘了吹牛,真佩服你的脸皮!”

    退出茅草屋的朱久新和公冶公子面色极不好看,加上茅草屋墙壁破损时沾到的灰尘,的确二人显得有些狼狈!

    啪啪!

    两声脆响,幻姬韩夫人如风摆杨柳般走到了朱久新身旁,望着破壁中的秦升嫣然一笑,一双妩媚的眼睛似乎散着无尽的魅惑,悠悠的道“秦兄,果然是英雄了得,令韩姬佩服不已!”

    秦升目光突然痴了,只是望着幻姬韩夫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如梦如幻,是假还真,是秋水,却比秋水还要清澈,清澈的目光中似乎又藏着无尽的相思……

    那双眼睛里,秦升似乎看见了她,那个令秦升曾魂牵梦绕的她!

    秦升竟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摇摇晃晃的向幻姬韩夫人走去!

    华东来现不对,急忙出声喝止,可是秦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依旧摇摇晃晃的向幻姬韩夫人走去!

    华东来急了,一纵身想去拉住秦升!

    可是,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却不怀好意的挡住了华东来!

    铁爪!

    勾魂的铁爪!

    眼睛!

    摄魄的眼睛!

    铁爪无声无息的袭向秦升的胸口,而秦升似乎毫无知觉,眼里一片迷茫之色,嘴角却带着笑意,好像正和心爱的人游走在春天的山谷里,漫山遍野的花香早已令秦升迷醉!

    一步!

    两步!

    三步!

    秦升离幻姬韩夫人越来越近!

    幻姬韩夫人的铁爪也离秦升的胸口越来越近!

    老夫子老先生不由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他心底实在不愿见一个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华东来的药锄挥舞的越来越快,可是依然无法突破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对他的阻拦,他的眼里全是焦急之色!

    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却越的得意,似乎并不想马上杀了华东来,而是想让华东来亲眼见到秦升血溅当场!

    这一切,似乎都与秦升无关!

    秦升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要命的铁爪!

    穿透秦升的衣服,本应顺利进入秦升的胸膛,秦升心脏内的鲜血也应激射而出!

    可铁爪只是刺破了秦升的衣服,血却并未流出!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秦升的胸膛是铁做的?

    当然不是!

    还是铁爪早已刺破秦升的胸膛,只是秦升的心脏早已都没有血可流?

    当然都不是!

    连幻姬韩夫人都不由面色微微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