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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五章垂死一咬
    血!

    鲜红色的血!

    戟王吕飞杨躺在血泊之中,看见“只借不还”三人狼狈的神情,竟然还想纵声大笑,只是一张嘴,一口鲜血便直接喷了出来,变成了几声剧烈的咳嗽……

    “只借不还“三兄弟看着马上就要断气的戟王吕飞杨,居然发现戟王吕飞扬既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半点的哀伤之色,虽在强忍着剧痛眼中却带着满足之色!

    宫本木木向来狡诈,微微一笑道“吕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能在我们三人联手时,还能伤了安萨布,的确令人佩服!只是我心中始终有几分疑惑,不知吕大侠可否见告?”

    戟王吕飞杨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微笑断断续续的道“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刚刚为何……笑的如此开心吗?你走近一些我告诉你!”

    宫本木木心知戟王吕飞杨再也无力反抗,当即走近了一些,只见戟王吕飞杨张着嘴有气无力的说了几个字,不过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宫本木木就只听清了四个字那是因为……,其余的竟一点也没听明白!

    宫本木木只好晃着那颗大脑袋俯下身去又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戟王吕飞杨断断续续的道“那是因为……你们也必会……死在南宫傲雪手中,一想到……这我怎能……不高兴!”

    戟王吕飞杨似乎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随时都可能一命归西!

    宫本木木晃了一晃丑陋的大脑袋,刚想发出几声冷笑!

    谁知,戟王吕飞杨蓦地发出一声巨吼,在宫本木木的耳朵边有如惊雷般炸响,只把宫本木木震得有些头晕眼花!

    宫本木木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的喉咙突然一痛,竟被戟王吕飞杨死死的咬住!

    宫本木木心中又惊又气,手里的铁剪刀一动,便已将戟王吕飞杨的脖子剪断,一股鲜血喷的宫本木木满身满脸都是,那副模样自然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最可气的是戟王吕飞杨的尸体虽跌落在地上,那颗咬住宫本木木咽喉的脑袋却仍不肯掉下来,气的宫本木木用力一拽,只觉得喉间又是一疼,竟扯掉了宫本木木少许的皮肉下来,恨得宫本木木只想将戟王吕飞杨那颗脑袋砸成粉末!

    突如其来的剧变,比刚刚与戟王吕飞杨动手还要令人猝不及防,安萨布和凯撒虽也离得很近,电光火石间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宫本木木已变成那副狼狈的模样!

    安萨布和凯撒本来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一见宫本木木气的红的有如野兽般的眼睛,哪里还能笑的出来,只希望宫本木木莫要发狂,真的将戟王吕飞杨的头颅毁了,不然岂不白白费了许多力气!

    只见宫本木木提着戟王吕飞杨的头颅,胸口一阵阵起伏,那颗硕大的脑袋上的那张脸本就难看,此时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双眼睛中全是怨恨之气,就如被人当众阉割了一般!

    些许,宫本木木晃着那颗大脑袋阴璨璨对着戟王吕飞杨的头道“咬我!咬我!你倒是咬啊……咬啊……!”一声大过一声,后来就像数十只野兽在嚎叫,令人一听就会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忍不住头皮发炸浑身都不舒服!

    就连安萨布和凯撒他们二人听了,都觉得面前站的人根本不是宫本木木,而是一个气急了马上就要发疯的大头鬼!

    无论宫本木木如何声嘶力竭发疯发狂,只可惜戟王吕飞杨再已听不见了,他已是个死人!

    宫本木木怎么也想不明白,戟王吕飞杨这样一个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人,怎么今日居然会变得如此有血性,就连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咬了自己,着实令宫本木木气恼不已!

    其实人有时就是这样,永远没有人可以真正去了解另一个人的心,哪怕是亲如父母子女或是兄弟姐妹,宫本木木

    木不明白戟王吕飞杨的心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一个人平日里气宇轩扬慷慨仗义,着实令人尊敬,可是一旦发生了什么危急自己生命或利益的事,往往却是一副卑鄙无耻道貌岸然的模样,令人大跌眼镜!

    一个人平日畏畏缩缩胆小怕事,可是一旦遇到事情,这样的人往往却会做出惊人之事,表现出的勇气和坚忍,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是以,世间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海水再深有时也深不过人心,青山再高有时也高不过人心,冬天再冷有时也冷不过人心,最烈的毒有时也毒不过人心……

    当然,世间这样歹毒狠辣卑鄙无耻之人,毕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这些人的下场自然也都从来没好过,甚至有的人还会祸延子孙,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在死后会不会后悔,可惜却没有人知道!

    大多数人虽既不信佛也不信道,日子过得不愠不火,但一颗心还是满怀善念的,令这世上的花更鲜艳草更清新,连溪中的水都分外的香甜,也许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大富大贵,更不可能封侯拜相,这样的人一生虽然平平淡淡,但谁又能说这样的一生不是完美的一生!

    风不知何时吹得温柔了起来,连雨下的也不再激烈,而是多了几分缠绵……

    屋内的大丁小谢两个人已将一只土狗吃的只剩些骨头,嘴角衣服上更是油腻不堪,斜倚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副酒足饭饱志得意满的模样!

    老农夫的小孙子此刻早已停止了哭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虽恨恨的望着大丁小谢,奈何人小力薄只能用恨恨的目光发泄自己的怒气,不甘心的蜷缩在老农夫的身后,幼小的心中更是想不明白天底下怎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恶人!

    老农夫年老体衰早已又乏又困,怎奈眼见大丁小谢他们二人如此凶残歹毒,哪里又能安下心来小憩一会,只好强打着精神把小孙子护在身后,心中虽恨极了大丁小谢,但也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嗖“的一声,一枚泛着乌光的钢针扎在满是狼藉的木桌上,钢针上卷着一条碎布,烛光恍惚中似乎有种摄人的魔力,令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大丁小谢两个人瞬间变得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

    些许,大丁才口齿不清的问道“兄弟我是不是眼花了,桌子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枚钢针?”

    小谢还未开口,蓦地屋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冷笑,女人的冷笑声中,除了鄙夷不屑之外,竟然还有一种令人浑身汗毛直立的阴寒杀气,不过好在声音越去越远,只片刻间似乎便已到了镇外!

    小谢此时仿佛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冷汗刹那间聚满了额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大哥你不是眼花了,的的确确有一枚钢针扎在木桌上!”

    大丁仿佛一下被人抽去了身体所有的气力,有气无力的道“是她!一定是她!她怎么来了?”

    老农夫眼见大丁小谢两个凶恶残忍的暴徒,居然被一枚细小的钢针吓得魂不守舍,莫说七八岁的小孙子不明所以,就是老农夫心中也是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一枚细小的钢针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大丁小谢两个恶人口中的她又是谁?

    老农夫纳闷为何那女子只是发出几声冷笑,便已将大丁小谢两个恶人吓得面如土色,莫非是什么过路的仙女,不忍见自己和小孙子被恶人欺负,才会出手搭救,不然平常人怎会那么快就到了镇外!

    老农夫心想此番若是得救,日后必当为这救苦救难的仙女焚香不断,已报今日之恩!

    要知道此事并非老农夫异想天开,而是像老农夫这样的人,一辈子生活在小镇上,每日里见到的人,也都是小镇上那些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何时见过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自然会将此等想不明白的事或人,理所当然的想成神仙妖魔之类,其实本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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