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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妃这是做什么?”

    长平走进去,扬声问道。

    “长公主。”

    秦氏没想到长平会突然出现,忙起身见礼,脸上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长平微微颔首,视线转向苓歌,露出一抹轻挑的笑容:“呦,美人儿。”

    苓歌嘴角微抽,她算是知道薛非言那副风流公子的做派是跟哪儿学来的了。

    长平随意的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银票数了数,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么多钱,王妃是想将望月阁买下来?”

    秦氏在长平的示意下复又坐下,坦然的说道:“妾身知道苓歌姑娘经营望月阁有不少的进项,这些银钱是补偿给她的,足够她去别的地方富足生活。”

    长平反问道:“苓歌为什么要离开?”

    秦氏微微抿唇,轻声道:“她留在这里,会动摇骘儿。”

    长平嗤笑一声:“那是你儿子的事,与苓歌何干?身为父母养而不教,倒是惯会怪到别人身上!”

    长平的一番话,仿若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

    秦氏素来古井无波的面容被打破,震惊又无所适从,狼狈的撇过了头。

    长平丝毫不在意,抬手点了点桌面。

    雪萝会意,上前将银票收好塞回到秦氏的手中。

    长平抬着下巴,视线睥睨,神态倨傲骄狂:“苓歌是我李长平的人,王妃想动她,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雪萝,送客!”

    秦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深知长平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作罢起身离开。

    秦氏离开后,苓歌欣喜的问道:“殿下,您又长大了?”

    苓歌一眼就看出长平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毕竟她家殿下沉稳内敛,谈笑间掌控全局,可不似这般中二少女。

    长平轻哼一声算是应答,走到窗边看着秦氏坐上马车的身影,心生疑惑道:“这秦氏好生奇怪。”

    霍玄点了点头,颇有同感。

    李骘确实对苓歌有点心思,但也没到为她甘冒大不韪的地步。

    他不是要娶那什么陈家的姑娘,聘礼还是他亲自送上门的,看来对这桩婚事挺满意的。

    既然如此,一向诸事不理的秦氏为何要咄咄逼人,她口中的“动摇”二字又为何意?

    霍玄问道:“阿余,洵亲王妃与宁郡王的感情不好吗?”

    长平撇了撇嘴:“根本就没有感情,何谈好与不好?”

    长平因洵亲王的自私,连带着对秦氏和李骘不喜。

    但细想起来,秦氏从前对他们这些孩子很好,所以失忆后的长平才会与她亲近,不过这份好却是将李骘排除在外的。

    说来也奇怪,秦氏不像是讨厌孩子的人,却偏偏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十分冷淡。

    因此长平才会讽刺她“养而不教”,既然以前什么都不管,现在又来插什么手?

    霍玄倒是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他推测道:“洵亲王妃常年吃斋念佛,心性淡然,与人不亲近也属正常。”

    长平却道:“她以前不信佛的。”

    霍玄这下感到奇怪了,那她现在为何禁锢于一方庵堂呢?

    雪萝解释道:“洵亲王妃是在魏王逼宫之后才搬离王府的,许是因为洵亲王没有及时救驾,致使先帝先后罹难而心存愧疚吧?”

    长平否定道:“不是的,她应该是为了魏王妃。她那样的性子也没什么朋友,就与魏王妃走得近些。”

    霍玄闻言,眸色渐沉,似有深思。

    “殿下!姐姐!你总算想起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呜呜!”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向长平飞扑过来。

    长平分外警惕,登时眸色一凛,直接抬脚踢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还未近身就再次远离。

    薛非言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似小孩子撒娇般控诉道:“殿下,你踢我!”

    长平可没心情哄孩子,她冷若冰霜的瞥了薛非言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将雪楼楼主带来见我!”

    薛非言瘪了瘪嘴,似是极为委屈,但又不敢违抗长平的命令,便道:“楼主有要事,早就离开宣阳了。”

    长平问道:“什么要事?”

    薛非言原还防备着霍玄,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

    但见长平一个锋冷的眼神看过来,他打了个寒颤,赶紧麻利的说道:“查到了叛徒雪夜的行踪,楼主亲自赶去处理。”

    长平还想从薛非言的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这位楼主的信息,薛非言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位楼主可谓相当神秘,即便薛非言与他接触较多,仍旧不识庐山真面目。

    因他十分谨慎,每日都要更换好几张面具,每次出现均以不同的面目,实在令人混淆。

    华灯初上,晚风习习,三三两两的画舫在江上缓缓移动,两岸隐隐传来丝竹之音。

    长平坐在窗边,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柳眉紧锁。

    霍玄端过来一碗百合绿豆汤,问道:“在想什么?”

    长平略显忧虑,闷声闷气的说道:“那个楼主是个变脸怪,当真可信吗?”

    霍玄安抚道:“薛非言不是说,是你救了那楼主的性命,花了大力气才让他活下来。雪楼也是你们共同建立起来的心血,想来是可信的。”

    长平听着霍玄的话,原本浮躁不安的心顿时踏实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霍玄手中的甜汤,表情很是嫌弃:“小孩子才喝这个,大人要喝酒!”

    现在的长平一言不合就拔刀,霍玄只能顺毛捋,便命人温了一壶桃花酒。

    长平豪爽的放话,要与霍玄举杯邀月,一醉方休。

    她说着站起了身,适逢遇到暗流,船身猛地摇晃了一下。

    长平一个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霍玄飞身上前,接住了仰倒的长平,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

    长平则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霍玄的衣襟。

    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一上一下,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昏暗的烛光下悄然流淌。

    长平望进了霍玄深邃如海的眼眸,怔怔的问道:“霍玄,我们以前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