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玄幻了!脑袋里怎么会有金光?
可是,还没等陆江蓠看清那团莹光是什么,突然!
那莹光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刺痛陆江蓠的大脑!
一股无形的冲击力将她弹飞至墙上。
而她脑海里,小s似乎也受到重创,稚嫩的声音变得虚弱:“那是封印!”
该死!
苏木究竟是什么人呀?脑袋里怎么会有封印?
陆江蓠扶着撞疼的后背,吃力的爬起来。
而苏木亦受到那股力量影响,虚弱的咳出一滩血,从床榻上跌落到地上:“蓠儿,你没事吧?”
陆江蓠捶捶后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我没事!不过,你好像有事。”
苏木轻轻扯着嘴角一笑:“是吗?刚才究竟怎么了?”
陆江蓠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犹豫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苏木唇边的笑容敛住,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意思?”
陆江蓠流转着美眸,稍稍犹豫,最后还是告诉他了:“你的脑子里有一股封印,把我震飞了!你应该是被封印反噬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确定你失明的原因了。”
“我先给你抽血化验,确定血型,然后再开颅取出瘤子!初步判定它是良性的!”
“好……”苏木紧锁着眉头,俊美如玉的脸上有些沉重,脑海里反复回忆着什么。
似乎想回忆起他的封印是如何来的?
只可惜,毫无结果。
一切准备就绪,苏木的血液检测是o型;于是,她从系统里买了o型血浆;以及苏木手术后,需要的各种药。
随后,陆江蓠搬出手术台,手术灯,以及心脏检测仪,血压仪等等仪器之后,用神识询问小s:“小s,你能坚持充电多久?”
小s沉默:“原本可以持续充电十二个时辰,方才受伤了,最多能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我将陷入沉睡,一个月后才能重新启动。”
三个时辰,时间确实有点紧张!
而且,这里没有专业的护士,助手,遇到紧急情况也没人与她商讨对策!
陆江蓠深吸一口气后,对苏木沉声道:“把上衣脱了!躺到手术台上,因为人手不够,时间有限,我必须保证你大脑的供氧和供血,所以你不能睡着!我不会给你打全麻,只会让你意识清醒,但身体感觉不到疼痛,不能动!不要紧张,保持呼吸平稳。”
“呵呵,本王倒觉得你比我紧张呢?”苏木戏谑低笑两声,忽然抬手捉住陆江蓠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口上:“小蓠儿,你帮本王脱。万一本王不幸去世,也死而无憾了。”
陆江蓠俏脸抽搐,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无语笑道:“开什么玩笑?姑奶奶可是顶尖的手术医生,你想死也死不掉的!别废话,赶紧脱!”
苏木优美的唇畔边勾起浅浅的笑容:“哎,好吧!既然你喜欢看本王的身材,那本王只能让你大饱眼福了……”
他一边轻笑着,一边优雅淡然的解开衣扣,一颗一颗,一层一层外袍坠落到地上……
最终露出精壮劲瘦的身躯,白皙的肌肤像奶油般丝滑细腻,完美的线条,虽然没有腹肌,却有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特殊的柔美……
陆江蓠笑吟吟的,肆无忌惮的欣赏美男,“啧啧,这身材真是人间绝色啊!”
某女笑眯眯调侃着,顺手将心电仪,血压仪等等连接在他胸膛上;手不小心碰到他赤果的胸膛时,苏木精准地抓住她的手,邪气笑起:“小蓠儿,比起你的身材,本王可差多了!”
“呵呵呵,王爷,你谦虚了!”
陆江蓠话落,一只麻醉针刺入他脖子上。
一阵冰冷过后,苏木失去了疼痛感。
陆江蓠绑好头发,戴好口罩和手套,脑海里不断呈现出苏木的结构图,找准位置,小心翼翼剃掉他的青丝;然后将手术台的灯光调整到适合的亮度,手术刀一点点隔开真皮层……
血渗透出来,陆江蓠一会儿止血、一会儿消毒,神经高度紧绷,眼尾还瞄着几台检测仪上的数据。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苏木的血压逐渐降低,而此时陆江蓠已经看到瘤子,正全神贯注的割着肉瘤……
肉瘤在他脑子里长了二十年,就像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似得,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肉瘤上的血丝和错综复杂的视觉神经,中枢神经连接在一起;稍有不慎,苏木不仅无法恢复光明,甚至可能造成面瘫、口眼歪斜,多种并发症!
因此,陆江蓠格外谨慎!
待她注意到苏木血压过低时,她连忙从托盘中拿起升血压的药剂,扎入苏木胳膊上。
苏木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耳畔是陆江蓠焦急的喊声:“苏木!不能睡!醒醒!”
苏木强撑着,却无法开口回应。
整整两个时辰后。
陆江蓠终于完美的避开错综复杂的血管和神经,摘下了瘤子。
瘤子摘下了,手术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她却不敢松懈,飞速给苏木消毒、止血、缝合伤口,然后输血……
而她刚处理完伤口,手术台的灯就灭了,心率检测仪、手术台、等等设备迅速消失……
陆江蓠意识到不妙,立刻搀扶住苏木,大喊道:“清风,进来!”
清风早就在门外等的坐立不安了,听到呼唤声,想也不想就推开房门进来。
只见遍地都是染血的棉花团,而陆江蓠脸上沾着血迹,浅杏色的衣裙上几乎被血染红了,双手血淋淋的;而公子脸色煞白如纸,意识昏迷,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俊美男子硬生生被她包扎成了粽子!
“你、你真的刨开公子的脑袋了?”清风震骇的问。
“不然呢?愣着干什么?快多派两个人来!”
苏木被小心翼翼抬到床榻上,陆江蓠仍不敢大意,守在床边,替他把脉,听他的呼吸和心跳,正在缓缓趋于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于是,她起身拿起一块手帕,慢悠悠擦掉手上的鲜血;一边给手术刀等工具消毒,一边整理工具。
清风看着她淡定的处理血迹,不由得吞咽着喉咙:“陆姑娘,那个碗里的肉,就是从公子脑袋里割下来的?”
陆江蓠仍然专心的整理着工具,狡猾笑道:“对啊!别扔了,留给你家公子做个纪念!对了,你们把地上清理赶紧,等会儿袋子里的血没了,派人叫我!”
她瞄着地上的青丝,奸诈的翘起嘴角。
不知道苏木醒来,摘掉纱布后,发现自己被剔成光头了,会不会气的想掐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