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走后，林然突然心中一动。
他立刻用水彩笔，在海报上大大的用英语写下：
“已入围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最佳短片！”
虽然对一部短片来说，入围戛纳竞赛单元，并不能提高多少版权费。
但至少也是一种宣传噱头，证明了本片的水平。
等了十多分钟，终于又有人来到了林然的展位面前。
这次是两人，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看样子应该是上下级关系。
年纪大的男人看到海报上提示，感兴趣的问道：“这部短片真的入围了竞赛单元？”
“是的先生，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网络上查看。”
林然笑着点点头。
年纪大的男人笑了笑，相信林然没有骗自己。
毕竟这是可以轻易查证的事情。
他直接道：“我先看看内容。”
“好的。”
12分钟转瞬即逝。
“调音师被杀了吗？”
刚看完，年轻男子就忍不住问道。
“应该被杀了吧。”
年纪大的男人想了想道。
“你们要再看一遍吗？”
林然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年纪大一点的男人摇了摇头，“不用，我对这部短片很感兴趣。
你是这部短片的导演？可以做主吗？”
“是的，我是这部短片的导演林然，而且拥有版权。”
林然点点头，问道：“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弗雷泽。”
“弗雷泽先生，你是要全部地区的版权，还是你所在国家的版权？”
“我是法国人，只买法国版权。”
听到这话，林然心中就大致弄清楚了弗雷泽的身份，应该是法国本土视频网站的购片人。
他继续问道：“是要买断法国版权，还是可以共享多方版权？”
“当然是买断！”弗雷泽毫不犹豫道。
“8万美元。”
林然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报价。
“不，太贵了，我出3万美元。”弗雷泽摇头。
“8万美元一点也不多，弗雷泽先生你看过内容了，应该知道这部短片有多精彩。
虽然这只是一部短片，但在吸引用户上绝对不会比长片差。
而且，这部短片非常有悬念，用户往往不会只看一遍。
为了知道调音师最后有没有被杀，我相信用户一定忍不住多次观看的。
这位先生，你说对吗？”
林然有理有据的反驳，最后还出其不意的问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没想到林然会问自己，下意识就点了点头：“是的，我现在都恨不得……”
不等他说完，弗雷泽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年轻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闭嘴。
林然得逞的笑了笑，“弗雷泽先生，你看你的同伴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这部短片的确很吸引人，但毕竟是短片。
这样吧，我再增加一万美元！”
弗雷泽提高报价。
“7.5万美元！”林然回价。
接下来两人不断讨价还价，最终在6万美元处成交。
当场签订合同，然后通过支票付账。
“终于拿下了第一笔交易，而且还是6万美元！”
林然看着支票，心里美滋滋的。
“林然，版权卖出去一家了？卖了多少？”
对面展位的赵强过来问道。
“6万美元。”林然也不隐瞒。
“只一个国家的版权就卖了6万美元？”
赵强震惊道。
林然点点头：“对，就是法国本地的片商买的。我之前看到你也好像卖出去了一家？”
“我卖给的也是法国本地片商，但只卖了5万美元。
还是你牛逼，一部十多分钟的短片，竟然卖出了6万美元。”
赵强羡慕不已。
“呵呵，可能对方人傻钱多吧。”林然笑了笑。
“……”
赵强无语，然后背着手回去了。
接下来，每隔十多分钟就有片商上门，不过成交的不多。
因为，很多片商都只愿意出两三万美元，自然谈不拢。
当然，林然也不是不知道变通。
对于经济发达、人口较多的国家，版权费自然更贵，最少也要五万美元才能成交。
但对那些人口只有数百万，或者经济非常落后的国家，两三万美元林然同样也卖。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六点，交易馆闭馆了。
林然查看了一下，发现已经卖出了14个国家，总金额53万美元。
对此，林然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部十多分钟的短片，一天成交额竟然超过了50万美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知道，赵强那部110分钟的长片，也只卖出了9万美元，可见《调音师》受欢迎的程度。
不过仔细想想，也觉得正常，因为《调音师》具有非常强的可观看性。
对观众的吸引力，远不是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艺片可比的。
更重要的是，《调音师》讲述的内容，放到全世界都能看懂，不会造成文化上的隔阂。
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回酒店，准备明天继续再战。
接下来三天，《调音师》又卖出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总交易额突破了150万美元。
更让林然欣喜的是，《调音师》的大卖引起了戛纳电影节官方场刊《银幕》的注意。
他们主动找到林然，要做一个简短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