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黄小厨还真没反应过来。
他要和一只狗下围棋？
要是AI狗就算了，可哮天.......
除了神骏点，长的好看点，威武点。
比其他狗通人性点。
也没其他什么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和狗下棋？”
“黄老师办他！”
“黄老师：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张老爷子太自信了吧。”
“就是，还真以为随随便便一条狗，就能碾压黄老师？”
.......
弹幕炸了，网友们都很生气。
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意思，这是他们不相信。
阿怒的表现，还可以解释。
毕竟光看外表，阿怒就不是一般公鸡。
可一只狗，说它会下围棋？
哄谁呢。
“我，我试试吧。”
黄小厨心里也是有股气。
他在娱乐圈纵横多年，是挺骄傲一人。
没想到张老爷子，让他和自己宠物下棋。
他怎么服气。
“丫头，别光看着了，吃点水果。”
张莫笑而不语，递给妹妹一根香蕉。
镜头对准棋盘，大战开始了。
一开始，黄老师憋着一股气。
可下到十步的时候，他表情变凝重了。
“不是吧，这狗真会下棋？”
“说不准，你看黄老师都认真了。”
“黄老师加油！”
“加油黄老师，千万别输啊！”
.......
弹幕在给黄老师加油打气，他却异常难受。
下到现在，压力大到汗水直冒。
反观哮天，一点反应没有。
它是只狗，再神骏也是只狗。
下棋的时候，哮天指一处地方，彭彭就帮它放棋子。
一点没犹豫。
“我，我，我输了......”
十分钟，黄小厨宣布认真。
直播间炸了，网友中，也有懂围棋的人。
透过镜头，他们可以清楚看到棋盘。
的确，他输了。
没人发弹幕，大家都没缓过神来。
“年轻人，不要气馁，你输的不是棋艺，是心性。”
很不错了，至少张莫是这么认为的。
他走上前，拍了拍黄小厨肩膀。
以表达，对他的安慰。
“张老爷子，我.....”
“别苦着一张脸，万物皆有灵，你不认真对待他们，就会死的很难看，也许对你们来说，哮天只是一条狗，可对我而言，它是绝对不一样的存在！”
张莫声音慷慨激昂，气势陡变。
黄小厨身子一震，羞愧低下头。
“老爷子教育的是，晚辈受教。”
站起身，他恭恭敬敬的，给张老爷子鞠躬致谢。
鞠躬到底，神色诚恳。
如果说，之前的黄小厨。
只是觉得张莫神秘有趣。
从这一刻起，张莫就成了他心中。
值得敬佩的老人长辈！
“老爷子说得好！万物皆有灵！”
“对啊，不怪黄老师，其实我们和黄老师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老爷子，对哮天有这么深的感情。”
“想起了我家狗狗，我就是不够爱他，他才离我而去的（哭）。”
........
弹幕没再满屏问号，没再哈哈哈。
有的，只是单纯对这位张老爷子的敬佩和赞同。
是啊，他们认为，和一条狗下棋。
是赤裸裸的侮辱。
可在张老爷子眼中，万物是一样的。
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或许，正因为老爷子有这样的心胸。
他的阿怒才能成为神鸡，哮天才能成为神犬吧。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小黄，快起来吧，想当年，我也因为没有重视自己对手，吃过大亏啊。”
知错就改，张莫还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说起往事，他的眼里带着追忆。
“很多年前了，我在十万大山遇到一只狗熊，觉得它憨憨傻傻的，没什么威胁，就没打算理它，没想到这狗熊给了我一巴掌，我虽然及时躲过去，身上还是留了一条疤。”
说着，张莫掀开长纱衣领。
果真有一条斜长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伸手摸着，表情带着几分莫名的回味。
“为了警醒自己，我就把这伤痕留了下来。”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张莫情绪出现几分波动。
随着他的话语，脖颈处有一处龙首纹身慢慢浮现。
闪动一下，又很快消失。
伤疤，他可以除去的。
没除，就是为了警醒自己。
“后，后来呢？”
没人说话，直播间也没人发弹幕。
张老爷子的故事，带着一种苍凉古朴。
让人的思绪，不自觉被吸引到上面来。
就连彭彭，也是下意识想知道后续。
后来？
张莫想了想，咧嘴笑出了声。
“后来嘛，我看那大狗熊发了狂，就把它一巴掌抽死了。”
？？？
？？？
！！！
“老爷子牛批！！！”
“我去，这是认真的吗！”
“别管真不真，我就喜欢听他吹！”
“对，就算是假的，老爷子说的也好真实啊！！”
“老爷子牛批！！”
.........
弹幕......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