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火车上,周灿提前在群里告知了大家,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复自己,
想了想后,周灿认为可能是她们统一了战线,以此表达对自己不辞而别的不爽。
虽然乘坐的是动车,但是因为这条铁路上调度经临的火车有些多,
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达不到最快的时速,并且中间停靠的站点也有些密集,
这便另周灿萌生了一个念头,等过段时间自己赚钱了,以后再回家或者上学,一定要坐飞机!
也不是说机票多贵,只是因为两地之间的距离对比票价,性价比真的很低,这让周灿总有一种花冤枉钱的感觉。
下了火车后,耐不住性子的周灿给罗艳打过去电话,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乱糟糟的,各种谈论声还有游戏的声音交织,甚至还有男生的声音时不时的爆出一声粗口。
“石头姐?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周灿!你回来了?”听罗艳的语气,似乎她并没有看到自己发在群里的消息。
“是啊,我现在正打车往学校走呢!”
“太好了,我到学校门口等你,呆会儿你跟我一起跟会里的朋友们聚一下,上次就说要介绍你给他们的。”
周灿知道罗艳说的是他的那个所谓塔罗牌协会,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游戏协会,上次自己跟她困在学校的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经常线下一起打游戏的地方。
大学里面的同学,即便是自己的舍友,在毕业以后的生活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慢慢的产生距离,特别是参加工作后,面对的阶层不同,身处的环境不同,每个人之间的间隙便会越来越大,
反而,像罗艳这个小集体,所有人本身就是出于兴趣爱好凑在一起的,
大家彼此之间没有复杂的经济关系和友谊,在一块儿打打游戏聊天而已,
即使是以后散开,留下的也是那种较好的回忆,没有谁舍不得谁,放不下谁的事情发生。
周灿下车后,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冲自己招手的罗艳,
她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条浅色的长裙,在周灿的印象中,这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扮的她,
平日罗艳的风格偏向于中性,即便是穿裙子,不是黑的就是棕色,
像是这条水蓝色的纱裙,周灿从来都没敢想过。
“石头姐,你今天看上去很漂亮。”
被周灿夸奖,罗艳腼腆的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主动的样子也丝毫找寻不到。
最可笑的是,如此盼望想见的两个人,到了真的站在一起之后,反而有些拘谨起来,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突然改变关系的不适感。
最后,还是周灿主动的牵起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咱们去哪儿?”
脸上布满着甜甜笑意的罗艳踩着脚尖,不敢去看周灿,低声回答着:“后门的餐馆。”
这家饭店周灿知道,所谓的后门,并不是指学校的后门,而是人家的名字就是这么叫的,
老板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听说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研究生毕业后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下了一个店面,开了这家饭店。
进了包厢,里面是一张足以容纳二十多人的大桌子,已经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大部分的都是抱着手机激烈的划动,看样子也知道是在开黑游戏。
听到有人进来,大伙才发现罗艳的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生,难免就好奇起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周灿,上次在群里说的学弟,今天正好有机会,大家一起见一见。”
罗艳指着周灿给大家介绍道,但是并没有提及自己跟周灿的其他关系。
因为这个小团体经常会来新人,大伙也并不太奇怪,只是和善的冲周灿笑笑表示欢迎。
人齐了后,饭局展开的相当热闹,
都是年轻人,大学生,另外爱好相同,也能说到一起去,因此大家一旦找到某个点后,气氛都能达到最高。
反而是周灿坐在那里有些局促,毕竟有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一知半解的程度。
两圈酒下去,不知道是哪位提起到了君临战记这款游戏,立刻就有人补充出了王之战更厉害一些,
听到这个,周灿不免心里得意,看来大家的认知的眼光是没错的,
“石头,你不是玩过王之战的内测嘛,现在还玩了没?”
被询问的内测其实就是周灿当时帮他下载的内部APP,
到现在,罗艳也只是知道自己有一个小公司,但是并不清楚究竟是干什么的。
罗艳打开手机,点开王之战的画面,兴冲冲的道:“玩呢啊!昨天中午我提前等了好久!半个小时才挤进去!”
“唉?怎么没听你在群里说,不行不行,先加上好友。对了,当时内测不是说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要到激活码的吗?石头你是从哪里搞的?”
有人想起了这一点,便好奇的询问道。
罗艳先是看了看周灿,她对此并不知情,从一开始以为只要下载就能玩,哪里会知道还需要激活码?
周灿见此,便开口说,“石头姐的激活码是我给的,当时朋友送了几个。”
“喔?”对方讲目光放到了周灿身上,又开口道:“你那朋友能搞到激活码?那是不是也能搞到老玩家的礼包码啊?”
礼包码?身为老板,周灿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哥们儿,拜托帮忙问问,现在一个礼包码网上都炒到300块钱了,还是有价无市,你要是能搞到的话,我们可以出钱买!”
看对方希翼的眼神,周灿点点头,“我帮忙问问啊,要是有的话,就帮你们要几个。”
能够如此喜欢王之战,对周灿来说,一个由数据组成的礼包码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这也算是私下里帮这群游戏爱好者某个福利罢了。
然而,让周灿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坐在对面一位戴眼镜的男生,听到周灿的话后,不屑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