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曾经说过——‘但凡走过,必留痕迹’!”
东野诚说话的同时,眼神扫过在场的一个个警察。
全都是茫然呆滞,似乎从未听过这句名言。
“工藤君,你应该……”
东野诚无奈的看向工藤新一。
“艾德蒙罗卡是谁?我在《福尔摩斯》里,没看过这个人啊!”
工藤新一皱着眉头,一脸懵逼。
东野诚:“……”
得!
一群只会等侦探推理的警察,和一个只看过福尔摩斯的侦探。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
“人类无论做过何种接触,一定会留下微迹证。”
“所以,只要提取那把水果刀的指纹,再和云霄飞车上的所有人一一对比,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东野诚笑了笑。
高明的推理,往往只需要简单的证据。
尤其是在知道正确答案之后。
唰!
一瞬间。
小瞳的脸色惨白如纸。
“这一切都是他不好,是他抛弃了我!”
扑通一声,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小瞳,原来你曾经和岸田交往过?”
礼子惊讶的问道。
“对啊,在上大学之前,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们就已经交往了。”
“所以,我才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想用他送的项链,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也结束我和他逝去的爱情!”
小瞳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声泪俱下。
“警部,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一个警察提着证物袋。
里面装着一条绑着钢爪的钢丝,隐约还能看到丝丝血迹。
“原来如此!”
“凶手是用钢丝套住死者脖子,另一头勾住固定物,再接住云霄飞车的巨大力量,直接割掉死者的脑袋。”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第一次使用了他的脑子。
“就、就这样?”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解决了?
犯人招供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预先想好的,长达30分钟的详细解说,精妙推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好可怜!”
“渣男该死!”
“又是渣男害的,太可怜了!”
“好感人的爱情故事,可惜遇上了一个渣男!”
“恶臭蝈蝻太恶心了,死了活该!”
……
然而,围观人群并不关心,凶手的作案手法。
反而是议论起了,凶手和死者的爱恨情仇。
尤其是那些女拳师,当场打起了咏春。
“小瞳小姐……”
就连毛利兰,都摸着眼泪,哭得泣不成声。
“这就是你杀人的借口?”
“只因为分手,就可以杀人?”
“只因为分手,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割掉前男友的脑袋?”
“岸田先生的尸体,就放在那里,你敢对着他的尸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东野诚咬着牙,大热天里,气得浑身发抖。
他的眼神冰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如果分手就可以杀死前男友,就可以割掉他的脑袋。”
“那么!”
“离婚是不是要杀前夫全家?”
“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
“杀人就是杀人,不要用如此可笑的理由,为你残忍的谋杀辩解!”
东野诚看着小瞳的眼睛,语气越发冰冷。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真正的爱情,是给对方自由,是让对方幸福!”
“你要做的,是祝福岸田先生和爱子小姐,而不是去毁掉他们!”
“你根本不是爱情,只是残忍,只是恐怖!”
轰!
一番话,如惊雷炸响。
瞬间,全场寂静无声。
啪!啪!啪!
不知是谁,率先拍手鼓掌。
很快,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所有人都齐齐鼓掌。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说的好!”
“没错,没错,杀人就是杀人!”
“分手就要被杀的话,我早就得死几百次了。”
“谈个恋爱而已,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失去的只是爱情,可他失去的可是脑袋啊!”
……
渔轮立刻翻转。
一群人总算清醒过来,意识到小瞳那番话,纯粹就是绿茶发言。
哪有分手就砍头的?
就算是中世纪的欧洲,也没这么恐怖吧!
……
犯人招供,罪证确凿。
很快,目暮警官就带走了小瞳。
现场围观的人群,也很快就散去。
似乎这场光天化日之下的凶残谋杀案,在日本民众眼里,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东野君,没想到你的推理能力,这么厉害啊!”
“还有,还有最后那番话,说的太好了。”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真的,好有诗意啊,就像一首很动听的情歌!”
毛利兰微仰着头,满眼小星星。
“没、没什么!”
东野诚一阵脸红。
抱歉,那就是一首情歌。
我抄的!
“什么嘛,这根本不是推理!”
“哪有这种推理的,一点都不像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嘟哝着,一脸的不爽。
东野诚的破案太快,太简单了。
要是每个案子都像这样去侦破,那以后日本的警察就能自己破案了,还需要他们侦探吗?
“新一!”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东野君可是……”
毛利兰瞪了他一眼。
唰!
突然间,工藤新一的视线,被另一个人所吸引。
是那个男人!
刚才在云霄飞车上的两个黑衣人之一。
手里提着箱子,形迹可疑的在快跑。
有问题!
那个人肯定有问题。
如果能抓住那两个黑衣人的犯罪证据,自己就能扳回一局,赢过那个东野诚。
自己就还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
“兰,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他丢下一句话,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