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吧!”
“随意坐,无须拘束!”
旗本豪藏关上房门,在于外界隔绝的那一刻,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嗯!”
东野诚点了点头,找了处沙发,随意坐下。
明明是船舱内的房间,可这间属于旗本家主的海上办公室,却显得格外宽敞。
一眼望去,面积起码超过80平方米,甚至都快接近100平方米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在海上,是在旗本家的私人游轮上。
旗本家族作为日本老牌财团,主营造船、维修和远洋海运。
光是这艘象征旗本家族的游轮,排水量就高达一万吨,属于私人游艇中的巨无霸级。
别说是在日本了,哪怕放眼亚洲,乃至是全世界,也足可以排进私人游艇的前十名。
“东野先生今年才18岁吧?”
“如此年轻,却已然坐拥五家酒店、一座游乐园、一所学校,个人身价恐怕最少也有上万亿日元。”
“同时,更是警视厅的特聘顾问,日本的国民英雄。”
“如果夏江的丈夫,能是东野先生的话,老夫也就可以把偌大的旗本家族,交给你们夫妻了!”
旗本豪藏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
显然,他对目前的孙女婿,并不满意。
反倒是对这位初次见面的东野诚,非常欣赏,恨不得再生一个孙女嫁给他。
“旗本先生说笑了!”
东野诚笑了笑。
“说正事吧!”
“关于老夫委托你的调查,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旗本豪藏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位执掌旗本家族数十年的老人,最近几年越发的力不从心。
前段时间,甚至发现有人在他的食物里,偷偷下毒,恨不得他早点死。
旗本豪藏这才托人找到了东野诚,希望能借助这位名侦探的力量,找出家族内部的叛徒。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旗本家族的关系图。”
东野诚将一张关系图摊开,摆在了旗本豪藏的面前。
家主:旗本豪藏。
长子夫妻(已故):旗本将一。
长孙女夫妻:旗本秋江,旗本龙男(入赘)。
次孙女夫妻:旗本夏江,旗本武(入赘)。
次子:旗本祥二。
长女夫妻:旗本麻理子,旗本北郎(入赘)。
长外孙:旗本一郎。
“如果将一还在就好了。”
旗本豪藏摸着长子旗本将一的名字,默默出神。
那是他钦定的继承人,却在一场车祸中,夫妻二人双双身亡。
古老而庞大的旗本家族,一下子就失去了继承人,家族未来瞬间被打乱了布局。
“人死不能复生,在将一先生去世之后,按照顺序,紧接着的继承人,就应该是次子旗本祥二先生了。”
“听说旗本先生很讨厌西餐?”
“不过,你的儿子旗本祥二,却在法国经营一家西餐厅,自己就是主厨。”
“只可惜,这几年的生意并不好,还欠下了很多债务。”
“当然,如果能继承家族财产,祥二先生在法国欠下的几百万欧元债务,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东野诚笑着说道。
旗本祥二的情况不难调查,只要找一位银行界的大佬,联系一下他在法国的朋友,很快就能了解情况。
出身海运世家的二公子,却热衷于做厨师,还在遥远的法国,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开起了莫名其妙的法国餐厅。
不亏钱才怪!
就像日本料理一样,有谁会想象一个五大三粗的米国壮汉,能做出精致地道的日本料理?
高档餐厅最讲究的就是故事,而一个日本人,是不可能在法国讲述西餐故事。
“所以,祥二那个废物,有很大的嫌疑了?”
旗本豪藏沉声问道。
“是,也不是!”
“因为你的长女,旗本麻理子,同样对家族财产非常感兴趣。”
“虽然旗本先生你多次大骂她的丈夫旗本北郎,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也经营不好公司。”
“不过,她却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偏见。”
“毕竟,当年他们这对青梅竹马的表兄妹结婚,最大的反对者,就是旗本先生你了!”
东野诚继续说道。
“哼,偏见?”
“老夫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
“如果说祥二是废物的话,北郎简直就是蠢猪!”
旗本豪藏丝毫不留情面。
在他眼里,二儿子和长女婿,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蠢笨到无可救药。
唯一的差别只在于,旗本祥二看起来聪明,而旗本北郎看起来就很蠢。
“刚才我所说的,是旗本家族的二代,接下来,便是三代了。”
东野诚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祥二先生没有子嗣,这方面就直接略过。”
“而旗本麻理子和旗本北郎夫妻,有一个独生子旗本一郎。”
“他的话……”
东野诚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哼,那个狗东西!”
“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提起这个唯一的外孙,旗本豪藏骂的就更难听了。
“看来,旗本先生已经看出来了。”
“你的外孙旗本一郎,对你的孙女旗本夏江,抱有非常特殊的感情。”
东野诚微微一笑,补充道——“男女之情!”
“又是一个不肖子孙!”
“你继续说吧!”
旗本豪藏一手扶着额头,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到了他这一代,却是一个比一个不像话,不是蠢猪,就是变态!
“然后,就是旗本秋江和旗本夏江姐妹。”
“她们都是长子将一先生的女儿,如今都已经结婚,为旗本家招来了两个入赘的女婿。”
“旗本龙男!貌似欠下了不少债务,我能查到的只有银行部分,大概超过3亿日元。”
“至于在银行以外的负债,很可能是三倍以上。”
东野诚说道。
这段时间里,他签到的大型资产,无论是五星级酒店,还是超大型游乐园,都和银行有着非常密切的往来。
可以说,在日本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大银行,东野诚都可以直接联系到它们的头取(行长)。
调查一个人的负债情况,简直易如反掌。
“欠了十几亿吗?”
“果然是个吃软饭的杂碎,当年就不该同意他们的婚事。”
旗本豪藏越发的头痛,都快吐血了。
“旗本先生的孙女,秋江小姐也不妨多让。”
“她在东京、大阪、神户,分别养了一个牛郎,还和纽约的一个米国律师交往密切。”
“至于那些经常光顾的夜总会,牛郎店,就更不用说了。”
“甚至是最近靠特摄剧出道的一名年轻男演员,都和她住过同一家酒店的同一个房间。”
“而且,刚好是在我名下的酒店!”
东野诚笑着说道。
最容易调查的,就是旗本秋江了。
她那些开房记录,别的不说,光是在东野诚名下的酒店里,随随便便就能调出一大堆。
“唉——”
“东野先生,让你见笑了。”
听到这里,旗本豪藏已经麻木了。
他的这些子孙,简直一个比一个夸张,就没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