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吾以南轻描淡写地白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眼,起身继续整理他的衣服。来到衣架前,挑了一件黑色西装,裤子的颜色也拿了一件深色系的,脚上不穿皮鞋,选了一双特别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这种穿搭比较奇怪,但还是觉得舒服很多。看起来没那么一板一眼。
“你这是要去哪儿?”慕容笑看了一下表,时间是凌晨的三点二十三分。
“回公司。”吾以南淡然地说道,来到门口,回身来到镜子前,发现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就拿了润唇膏在嘴巴上涂了一下,气色顿时显得不错,试图微笑一下,准备出门。
“你似乎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啦!”身后的慕容笑鼓起勇气握紧了拳头。
“喔?你刚才说了什么?”
吾以南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就从侧面朝脸颊打来,吾以南轻轻一侧就避开了,弯身从慕容笑的拳头一下转了过去,神情看起来完全没把已经惹毛了的慕容笑放在眼里。
“你再为了公司那些破事情劳累的话,你的命会没得,不清楚吗?”
慕容笑发疯一样想在此刻教训这个家伙一顿。如果不把这个家伙打晕的话,恐怕很难让其安静地去休息。
接连几次的进攻,令一直闪避的吾以南很反感,一把揪住慕容笑的衣领,将其硬生生地推到墙面上,眼神透露出来的凶光令慕容笑本来胆大包天的心此刻噤如寒蝉“你,你你……想干什么?”
“公司目前的那些破事情?我告诉你,枫叶长江的事故决然不是普通的一次意外,如果,我放任那些无辜的人被法庭认为是意外惨死的话,我就是活着,良心也会不安。”
“可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那些事故就是些意外,明天就是走程序的一次例行检查,结果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何况,如果是按意外处理的话,对公司的声誉影响并不大,纵观所有分析,这对公司目前现状是影响最少的结论……”
“你大爷的,人命关天,公司的利益算个鸟屁!”吾以南一把把慕容笑从墙面上拉下来,直接甩到一边,“不论别人怎么处理,我吾以南做不到这一点。该是公司赔偿的一分都不能少,该是有别有用心地人给我捣蛋,存心搞事情,我吾以南一定会纠察到底!”
“为了你所担心的事情,难道你的身体就不打算顾及吗?”慕容笑从地上起身,颓废地样子还是依然坚强地道“你说你和嫂子有三个月的恋爱期限,如果坚持不到的话,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一码归一码。”吾以南不自觉缓了一下情绪,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你这样做的话,对楚向西和小南而言,不公平,对叔叔阿姨也是不负责任。一个人的性命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你现在有家人和担心你胜过疼惜自己生命的朋友,你对你的性命不负责任,就是在扼杀你身边关心你照顾你的人的性命……”
“扯大发了。什么歪瓜裂枣地理论……可笑至极!”
吾以南拉开门,来到了外面的房间。
随即来到电梯门口,按了复一楼。他现在要去地下室开车。
“你就不能为别人考虑下吗?”
慕容笑追了出来,跟着吾以南进了电梯里。“我说你好歹休息一下,你已经连续两天左右没有合过眼了。就是为了那些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唠唠叨叨真像个婆娘。”
“婆娘?”慕容笑叫了一声,“婆娘就婆娘,反正你不休息我就给楚向西打电话,我让楚向西直接到你的办公地方找到你。”
“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复一楼到了,吾以南快步走到车跟前。回头对慕容笑道“打开。”
慕容笑无奈地按了一下钥匙上的按键,车子响了一下,门自动打开。吾以南很快钻了进去。
慕容笑听到车子发动,飞速跑过去,抓住车门,没想到车门已经被锁住了。
“吾以南,你让我进去。听到没?”
慕容笑声嘶力竭地叫道。
“你也连续几天没休息了。这个地方不错,先去泡个温泉,再去理疗室按摩按摩,然后睡个大头觉,公司的事情你去了也是帮倒忙,我批准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吾以南缓缓地关上了车窗,还朝慕容笑做个拜拜的手势。
“喂,喂。吾以南,你把车窗打开,不是,你把车门打开让我进去,我不阻止你了,你工作重要,田医师开得药我会亲自帮你看着,你让我进去,吾以南,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吾以南,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吧拉着车皮,小跑跟着一段距离,就在出了车库的大门,油门的轰鸣声下,慕容笑和车子的距离已经只能被车的主人从后视镜看到了。
“吾以南,你个王八蛋!”
慕容笑气得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疼痛随即产生,樟树的树皮格外坚硬,碰到皮肉这种柔软地质地直接让其稀烂。
吾以南望着后视镜的慕容笑,脸色很沉郁“我发现了一些事情,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让其能够伏法,能在这样的政府工程下做出如此骇人的‘意外事故”,其力量已经让我不得不担心,跟在我身边的人的命运会如何。最好都不要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请原谅我,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会让你们受到不测。
昨天晚上的那通莫名其妙地电话令吾以南一直很不安。
电话那头声音和位置被各种黑客手段做了处理的,声音传过来有种被磁铁吸引发出的那种叭叭声响,同时还带着嘶哑地气息流动在音频里。
“臭小子,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你是谁?”吾以南警觉地意识到他参与这件事情刚想出点眉目就被背后的人物盯上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现在参与了这次事故,我会让你明白,这种牺牲仅仅只是个开始。哈哈哈哈……”
“你究竟想怎样?”吾以南之前的判断突然清晰起来。原来所谓的意外事故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不想怎样。就是想亲眼看到你小子有一天跪着来求我。”
“我现在就求你,告诉我你是谁?”
吾以南不加思索地问道,一手捏着中性笔,手上的青筋暴起,牙齿咬紧嘴唇的愤恨,怒火骤然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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