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赖叔叔什么意思呢?”吾以南轻轻地用手弹着桌子,静声说道。
“一家企业毕竟需要生存,那就必须运转才能有所效益。赖叔叔说得没错吧。”赖弘毅察觉这个小子是铁定了心要停摆公司目前房地产项目,尤其是枫叶长江楼盘的再建造。这对于公司而言,是比较致命的。赖弘毅做为集团第二大股东,他不能任由这小子胡来。
“没错。”吾以南亮了一下眼睛,依然静然。
“枫叶长江楼盘已经进入到第三期施工阶段,集团对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眼见我们可以见到效益的时候,当然,赖叔叔也认为,现阶段枫叶长江楼盘出现的事情不简单,但全线停摆工期对集团利益损失太大。政府那边也会因为再做调查,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存在工程质量问题,三期大部分工程还是可以洽谈恢复的嘛。以南,赖叔叔说得有错吗?”
“从集团利益出发,赖叔叔确实说得没有一点错。在公布会上,我擅自做主停摆三期全线工程也的确欠缺考量。赖叔叔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如梦方醒。”吾以南脸上走了一点笑容,但这笑容看起来很悲伤。
赖弘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吾以南,没发觉这小子再打什么算盘,但心里依然没底,“你这是同意赖叔叔的提议了?”
其它董事局成员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做了决定就是难啃骨头的青年人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不由地都露出了舒心地笑容。
“我同意赖叔叔的提议,但不代表我会同意撤回我停摆三期工程的决定。”吾以南字正腔圆地说话,但神情依然冷静地出奇。
赖弘毅随即躺在椅子上,神情傲然起来,“说说看吧,有道理赖叔叔洗耳恭听。”
其它董事局成员果然还是预料到了,这个代理董事长就是和实实在在地难肯的骨头。
“我这几天看过有关枫叶长江楼盘的所有账目和工程建设情况。我也曾经因为反对我爸开发这样的房产项目做过反对意见。当时,我爸不同意。我就是坚持但还是看着枫叶长江楼盘动工了。对此我很遗憾。”
吾以南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我不是唱衰枫叶长江楼盘开发计划,只是我们不需要全线来做,比如枫叶长江楼盘是个大项目,里面有学校,商住楼,政府机关,绿化面积等等,我们集团只需要负责一个单元或者几个单元的项目来做就可以了。不是去做事无巨细地整个项目的工作。毕竟,这鱼太大,谁都想分杯羹,放眼整个市,有多少企业是想从中插一手的,结果是我们集团全线囊括了。”
吾以南把话说到这,赖弘毅干咳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有能者居之。盛光集团有这个实力,这么做应该无可厚非吧。”
“就是呀,集团建成这个项目,带来的后期效益是无法估算的。”
“可以颠覆整个房地产业的举动,是盛光集团以后一劳永逸的大日子,大项目,高瞻远瞩一点,困难是有的,比如这次事故,可是,这并不是集团解决不了的事情,充其量,这次事故就是这个插曲。纵然能搞撼动一点集团的利益,但长远低而言,这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的事,但要是三期工程全线停工,对集团一定损伤巨大,肯定会让集团走下坡路。”
“……”
董事局会议室里,董事局高层用温和地语言劝说着这个年轻人。毕竟,能把集团危机解除掉,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还是有的。
董事局会议室外,楚向西站在门口,焦急万分。李瑶瑶打了一杯咖啡过来,“向西姐,喝杯咖啡压压惊吧。”
“好。谢谢啊。”
楚向西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神色依然慌张。
昨晚发觉他就不太好,今晨一大早自己匆忙赶到公司知晓吾以南昨晚就在公司,她等了一会电梯,早上的电梯人流量太多,就从楼梯跑了上来,上来才知道吾以南一大早就去开枫叶长江楼盘公布会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吾以南回来,那匆忙地神情从自己身边直接窜过,自己本来打算叫住的,还是伸开手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现在那么忙。但看到他状态还算不错,想来昨晚应该是吃了药没多大的事情了。
送吾以南进去,李瑶瑶就发现了坐在外面椅子上的楚向西,就过来打招呼直到现在这个时候给楚向西备了咖啡。
“有吾董在,就是那些董事局们也不会令吾董怎么样的。”李瑶瑶这句安慰楚向西的话已经说得不下十遍了。
楚向西也同样回答了一句她要说的话“希望他一切都没事。”
李瑶瑶看这样子是劝不动,也很无奈。也只好陪着一起等了。
董事局会议室里,吾以南听着这些董事局的说辞,淡淡地笑着笑了起来,“根据各位大佬的意见,大鱼就应该飞扬跋扈,气焰嚣张对吗?自古吃饭喝酒都必须一口口喝,一口一口吃才符合常理要求。就像一头鲸鱼,一口气吞下千万条小鱼,但要是其中夹杂着鳄鱼或者其它海洋怪兽,那么这条鲸鱼的胃口能不能消化掉,我认为是个未知数。存在未知数,为什么还要决定去担这样的风险呢?同样的话我在三年前就对我的爸爸说过。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会改变我的看法。”
“房地产本来就存在高风险投资。高风险下,利润才能被放大,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难道不是以南你早应该懂得的事情嘛?”赖弘毅从怀里拿了一根雪茄,在鼻尖闻了闻,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掐断成了两段。
吾以南看清楚这个意思了。要是自己说服不了董事局成员,不撤回他有关枫叶长江楼盘抛弃工程全线停摆的决定,那今天的董事局会议就是必须弹劾掉这个代理董事长。就是不弹劾,那也必须让自己不参与枫叶长江楼盘这个项目的相关事宜了。
“再无创业资本前提下,我们会担风险投资是逼不得已,是现实所迫,但有了资本,依然能让关乎几千上万的公司还需要承担这种高风险投资。我个人认为这不是有钱就需要任性的理由,这是比较冲动,完全属于不理智的行为。
如果,在坐的董事局大佬们还是坚持这次枫叶长江楼盘这个大项目是风险投资的话,那么,这种风险投资集团完全没有必要承担。与其一个大项目需要五年时间完成,我们去承担一年下来或者更短地建设单元为基础去渐渐融透这个大项目,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集团早在两年前就可以拿到枫叶长江楼盘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而不是现在让这个大项目拖累着集团财务出现疲软地地步。
试问下,集团要不是在欧洲得益于高收入,集团能不能凭借着其它项目来支撑这个大项目的开发资金流?在坐的各位董事局大佬们,可有人去关心下我们集团目前的现金流情况?有谁很清楚的,可以找出来说明下?”
吾以南望了望在坐的十几位董事局大佬,很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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