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的左旋窗缓慢地摇了下来,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神盯了幼儿园门口一眼,随眼也看到了幼儿园门口花园回廊上的那两个人,忍不住吐了一口,“原来这么快就有防备了。吾以南,你可以的。”
王铎霖猛抽了一口雪茄,吩咐道,“开车!”
坐在前面的鬼面刀歪着脖颈,一脸不服气,“老大,对那个孩子不行动了?”
“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王铎霖闭着眼睛,沉默了下来。
警方布控的监控室里,几台前方传来的图像正在被几个警员盯着。“郑局,跟踪车辆在闽江路和滨海花园大道上停留十一分钟,转向皇冠大厦的方向。要不要跟的车继续跟踪?”
“陈老弟,你怎么看?”被叫郑局的老局长眉头一皱,眼光看向身边那位样貌看起来有些沧桑的男人,“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这个人也是相当规矩,我觉得这样下去,不太符合我们办事的作风啊。”
那位姓陈的男人把刚才传过来的画面又看了一遍,眉眼唇动,“相信我的判断,这人不会善罢甘休,我建议继续跟踪。如果西江别墅只是他们手段的警告,那么,接下来想要动手的就是那家人的孩子。我有了解,那家人的孩子就在滨海花园大道上萌芽早教幼儿园上小班。”
郑局听了那个男人说话,细思极恐,“你是说……他们会对小孩子下手?”没等那个姓陈的男子说话,直接给指挥中心的专员吩咐,“一直继续跟下去,一旦有任何不妥,可以直接行动,不需要请示!”
话音刚落,刚才问话的专员还没应答,郑局声音突然高了一些,“这种人,给我死盯!现在是法治社会,还能由他无法无天了不成!”
那名专员也不知道这位一向脾气温和的郑局陡然爆发了脾气是为了什么,既然吩咐,那就一定把命令贯彻到底。拿起旁边红色的电话,拨了号码。
在警局指挥部里,谁都知道那部红色电话是干什么用的。只要这部红色电话传达出去的命令,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一般这部可是很少用得上,今天这部电话被拿起来,在场很多人都意识到,市可能在近期有一场大案要明了了。
郑局办公室。
一进门,郑局气得把头上带的帽子丢在桌上,一阵气愤。“如果真如你所料,这个人的眼中就是在藐视法律的存在。市有这种人存在,是我们警察的失职!”
姓陈的男子进门,轻轻关上了郑局的门,看到郑局一把年纪,火气依然不减当年,那威严气势,是这位久经沙场的干警一声不吭。直到郑局冷静下来,喝了一口浓茶,才慢慢走了过来,“北郊小观园与市里面的人有联系,柳知州所拥有的柳家电器东窗事发,北郊的小观园是接下来我们要审查的对象。其中,关系慎重,我们需要请示上面的指令。不然,勾结其中的重要人物,会很棘手,也有可能,还会让我们所有的成果功亏一篑。”
“什么意思?”郑局又是一头雾水,“你还知道些什么?”
“王铎霖就是手段,能纵横市为所欲为,他没有后台确实说不过去。就目前我们掌握在手里的情况,赌石有洗钱行为,珠宝生意有沾惹粉交易的证据,我们虽然没有充足证据,最起码王铎霖和他的小观园和盛光珠宝是最大嫌疑了。还牵扯的滨海滩的人命案,矛头已经指向了王铎霖。这次,王铎霖开始对吾家动手,制造了西江别墅的警告事件,挑衅意味极重。而且,我这边还有一个消息,确切地说,只是一个猜测。一个冒险但绝不希望发生的猜测……”
“陈建斌,有话赶紧说,警官的第六感就是多年经验的积累,我相信这种只属于我们警察的猜测。不要卖关子,赶紧说。”
郑局想想那个人会在幼儿园门口动心思,心里就无名火起。也许,年纪大了,想法越想,心里的火气就难以遏制。
“吾家大少结婚日子定在国庆节,现在离国庆不到九天时间,我猜测,这几天时间一定会有大的动静发生。跟紧王铎霖和和他的女儿王雅丽是我们接下来的重中之重的任务。不然,我也不敢猜测结果。”
“你的猜测,我能够理解。毕竟,吾家那小子和王家的那位姑娘订婚的事情,曾经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真的那位老父亲想为了女儿做出出格的事,也不是不可能。”郑局冷静下来,把丢掉的帽子重新戴正在头上,整了整身上那身庄严的警服,继续说道,“不然,我们上门做做心里辅导。免得走上歧途。”
“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无视法律存在的枭雄,走上企图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了,我们上门做心里辅导,纯粹是在劝恶债累累的豺狼做善良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而且,是不太可能成功的事。眼下我们一旦打草惊蛇,再想有所发现,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我不建议这样做。”
“就知道你不会苟同。我也不会同意。”郑局笑了一下,“听说你跟那个吾家公子很是熟悉,你对人家所做的一切,你还不打算说明吗?”
“郑局说笑了。吾家大少我跟人家怎么会熟悉呢。”陈建斌愣了一下,拿起桌上那杯浓茶,猛然灌了一口,“郑局,你这茶,喝了晚上还能睡着觉吗?这也太苦了吧?”
说完话,从身上把警官证拿下来。放在桌上。
“我申请休息两天,我要回去陪老婆女儿。三天后,准时上岗。戴上这东西,我心情平静不下来。”
“想偷懒?也行。你的证件我带上。你休息这几天,我为你的位置站岗尽责。”把印有一级警官证的陈建斌证件挂在自己脖颈上,走过来拍了拍其肩膀,“是该多休息了。本来柳家电器就想放你假,要不起紧接着有了新线索跟小观园的关系,让你也把进展跟着。现在想休息,我准了。那天,我也去看看弟妹去。”
“郑局,我只是看着老,但年纪还小,比那吾家大少还小一点呢。跟你这五十出头的老人称兄道弟,有点不适合吧。”
陈建斌憨憨一笑,趁郑局没反应,拉开门就想跑,被郑局一声喝住,“陈建斌,你给老子站住!”
“报告郑局,有何指示?”
陈建斌立正敬礼,一脸正经。
“因为你爸爸的关系,你才来我手底下干侦查,这些年,你可是我郑不要视如己出的亲儿子。有你这样,跟自己的老子开着没大没小的玩笑吗?”
“报告,对于其他人不可以,对于郑爸爸,陈建斌可以开没大没小的玩笑!”
“一脸不正经。”郑不要局长本来板着的脸瞬间变得温和起来,“赶紧到我家去,你媳妇跟你干娘在家包芹菜馅的饺子呢。我还要去市里开个会,申请个事情,要晚一点才能回去。”
“报告郑局,回去晚了,你要吃的芹菜馅饺子都可在我肚子里了。”
“别蹬鼻子上脸,赶紧走!”看到陈建斌撒腿就跑,赶忙叫住,“你小子,给老子留几个。别独吞哦。”
“知道了。我就是想吃完,干娘也不让啊。”
这几年,陈建斌也就这一刻感觉自己没有白活。出了大门,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那枚平安玉,顿时一阵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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