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
h省最具代表和权威的甲级医院研发和诊治中心,医院里环境优雅,布置匠心,美其名曰‘花园医院’。张清慧算是第二次来到这家医院,对于这个地方颇为熟悉,她用心准备了点吃的,还带了点水果,毕竟去医院,不能显得寒酸。
刚到医院,才忘记这个医院太大,没有详细的地方,要找可是很麻烦。掏出手机准备给鹿准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电话那边是鹿天一打来的,说是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需要回家一趟,没有家庭医生黄老先生的电话,看问知道不,张清慧赶忙打了电话给黄老先生赶到家里一趟,自己手忙脚乱地从医院往回赶。鹿鸣看到父亲明目张胆地撒着谎,微微地笑着:“要是妈妈知道,爸爸是骗妈妈的话,想必会很生气。”
“这可是你的注意。爸爸只是照做而已。”鹿天一拨了秘书小李的电话,让把车开出来,自己要回家一趟。很快放下电话,回头问鹿鸣:“你也要回去吗?要不然一起回去,不然,撒了谎的事情我担心会瞒不住。”
坐到车里,车子沿着江边的大道飞速前进。
“鸣儿,你说那个孩子如今还活着吗?”鹿天一似乎很好奇鹿鸣给他摊牌的一切。鹿准这些年来一直不谈对象的原因原来症结在这里。鹿天一回想起当初见到那孩子的样子,质朴,单纯,眼睛明亮,毕竟当年帮了鹿家不少忙,对那个孩子的印象还不错。想想要不是当年的山洪爆发,那孩子应该也跟自家孩子一般大小无疑了。
“我不确定,但是妹妹很确定,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当年的洪水,百年一遇,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见了那个人,依稀有当年的癖性,或许,缘分就是如此美妙。可要是妈妈去了医院,对于那个人跟妹妹之间的关系有所知晓,至少目前我认为,能够确定妹妹的真心诚意,再告诉妈妈也不迟。”
“你是担心你妈妈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至少不会一下子就接受的。”鹿鸣不加思索地回答。
“其实,你妈妈比我开明。说句实话,爸爸对于这场缘分我不是很赞同,但要是准儿自己的决定,爸爸定然不同意但也不会太反对,相反,你妈妈是个特别认同孩子决定的人,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妹妹找到了心上人,那一定会很开心,至于是谁,你妈妈并不会为此纠结。”
车子穿过一个偌大的晴天广场,往青江区别墅区的方向去。
“我想也是。只是我目前不确定那个人的身份,我需要详细调查后,我会主动跟妈妈承认错误的。”
“你很担心你妹妹,对吧?”鹿天一跟自家孩子说话,总是温和的口吻,跟在公司里不拘言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希望她的爱情可以很美好。至少在选择另一半上,我就算自私,也要给妹妹最好的向往。至于出身我不在乎,只在乎那个人的人品。我不想我妹妹会因此受到半点欺负。”
鹿鸣说着话,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想想自己的爱情,不免一丝苦笑。
真不知道,楚向西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想想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了,甚至每次想打过去电话,都没有了当初淡然地勇气。毕竟,人家快要成为新娘子了。自己再去打扰,着实显得自己很没德行。还有那个莲蓬姑娘,自达上了中文课后,偶然来个电话,只是说想吃路边的烤串,约出来吃了两次,话题只是说她的中文水准有点进步,没达到心里的预期,心情颇为苦恼。鹿鸣总是想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行为上有所唐突,他会负责的。莲蓬姑娘只是打了一个哈哈,“多大点事情,想负责就负责喽!”
言语轻描淡写的,鹿鸣这个情场小白一点都听不出来这话到底该怎么理解,是负责任呢还是不用去负责任?至于要负责任如何去付?怎么负责?自己一头雾水?难道只能娶人家吗?就是自己同意,人家反对该如何是好?
无论怎样,鹿鸣现在的心情是糟透了。甚至影响了这几天的工作。
住院部12楼。
天色暗淡下来,夜幕降临,豪华的包间病房,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醒来的明天诚头上裹着绷带,嘴角的淤血还没有完全散干净,鹿准每一次心疼地触摸上去,天诚都会觉得刺心般地疼痛。
现在的天诚像个小孩子,被鹿准这个细心的妹妹照顾着,怎么拿筷子,先吃什么,后吃什么,几点吃饭,几点换药,所有的程序和步骤鹿准比值班的高级护士都要清楚。
手臂上的淤血,手指上的绷带,都需要定时定点地换药,每一次的小心翼翼,生怕会疼一点都让鹿准担心不已的动作,鹿准从陌生到熟能生巧,她扮演了一个令外人看来特别好的女朋友。而高级护士们每一次说你女朋友对你真好的话都会被天诚淡淡地言语怼了过去:“对不起,我跟她并不熟。”
也许是听习惯了,也许对于这个人对自己的冷漠她可以接受,那些护士们无聊问那个人不是你男朋友?鹿准也有了自己的回答:“迟早会是。”
就在天诚住院的这段时间里,那场打斗已经搬上了电视,有多事的路过的人拿了手机记录下了全过程。电视台有意无意剪辑了些片段播上了电视。
警方介入其中,因为彼此双方没有任何动作,警方找了当事人问了问情况,不了了知了。
张清慧在家看电视,看到了那种打斗的画面,心里是震撼的。自家老公说自己近来身体好多了,张清慧着实心里放不下,本来去医院的心暂时搁置了,给鹿准打电话,鹿准说朋友已经好了,自己和朋友去了外地旅游,还要过几天回来,张清慧信以为真。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再继续了。
而北郊小观园里,王铎霖抽着烟,盯着屏幕,咬牙切齿。
“都是饭桶吗?一个愣头青,竟然让你们这些师傅失了足,竟然还被人送上了电视,你们这些玩意,可真给我王某人脸上贴金啊!”
站在对面的那几位各个看起来狼狈不堪,在王铎霖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