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走后,何雨柱装了满满一碗鸡汤,给聋老太端过去。
老太太昨天送了何雨柱一个黄花梨木的小箱子,代价就是让何雨柱陪她出去一趟。
这笔生意,何雨柱赚大发了。不过他知道这是老太太对他的好。
要不然,就这么个小箱子,足够老太太吃喝一辈子的了。
当然,何雨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早就打定主意了,即便老太太不给他什么东西,也会给老人家养老的。
老太太不仅人好,在抗岛国战争和街坊战争中,都做过很多事,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老太太,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我这么和您说吧,全京城有一个算一个,能让我何雨柱亲自背的,也就您老一个!”
“乖孙,你这话说的我爱听。太太我也不白使唤你不是,过来,太太给你做了一双鞋,试试合不合脚。”
“就您还做鞋?”这个何雨柱肯定不信,老太太虽然手脚挺利索,但是早就做不了针线活了。平时她自己的衣服和鞋要么是一大妈帮做的,要么就是买的。
何雨柱从老太太手里接过一双崭新的布鞋,千层底,灯芯绒的面,摸起来结实而暖和。
何雨柱拿着鞋冲自己脚比划了一下,“不用试,肯定合适!”
“让你试就试,合脚的话穿上和我出去办事,那也有面子啊!”
“得勒,您说了算。”
院里,也就聋老太能这么和何雨柱说话。
何雨柱也乐意,感觉舒服啊!
他一个本来挺懒散的人,没事就喜欢到聋老太这儿坐坐,帮她生个炉子,换个煤球,偶尔做做饭。
一边做事,一边听老太太唠叨。
每当这时候,何雨柱就觉得心里很平静,很安乐。
鞋很合脚,而且特别暖和。
何雨柱穿上后,在地上跺了跺,很满意。
“老太太,到底去哪儿啊,您倒是说啊!”
“急什么急,来背上我,我让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
何雨柱奈何不了老太太,只能听她的。
在聋老太的指引下,拐了几个弯,直奔一个黑市的方向去了。
还没到地呢,何雨柱就猜到了。这地方他没来过,但是最近刚打听过。
这是个黑市,一些投机倒把的生意都在这儿。何雨柱因为开始搞古玩,肯定离不开这个地方,前两天早就打听好了。
他本来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去一趟,没想到老太太把他给引来了。
“老太太,没想到啊,我一直说您是正直人呢,您居然做黑市买卖!”
“孙子,你说什么呢,我没听见!”
聋老太有一样绝技,她不爱听的话一准听不见。
“就知道您听不见,不落好的话,您什么时候听到过啊!”
“你说什么?”
“我说倒地了,您是要卖什么啊?”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在那棵树下站着,一会儿有人会来找。”
“嚯,您这还是老主顾啊!”
“嘿嘿!”
聋老太摸了摸何雨柱的头,瘪着嘴乐得不行。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聋老太,今天是要卖些什么啊?上次那些首饰,您有的话再拿一点过来,很紧俏,我给您高价。”
“可以啊!不过你先把今天的给我处理了,也得高价啊,要不然下次我就给小黑,不给你了!”
“唉吆喂,您还和我较上劲了。您要真去我不拦着,小黑那个人你自己不清楚,就您这样的,他不把您血喝干就怪了。我是不爱降价,但是我从不坑人啊!”
“知道知道,要不我咋就爱找你呢!”
何雨柱不耐烦了,“你们两抓紧的吧,我这可是背着人,累着呢!”
聋老太在何雨柱头上轻拍了一巴掌,随后把一叠粮票递了过去。
“你数数啊,这是六十二斤,数好了啊?”
“您这六十二斤,一斤都不少!”
“对对对!”
“两毛钱一斤,我应该给您十二块四毛!”
聋老太赶紧道:“别别别,十二块五毛,那个四多难听啊!”
“就十二块四,您爱换不换!”
何雨柱不耐烦了,伸手去拿钱,“您,您拿来吧!”
然后往后一递,“快快快,拿着!”
聋老太还不乐意,还想叫住人家再多要一毛。
何雨柱不容她多说,转身就往回走,一边嘴里唠叨着:“行了,行了,行了!”
聋老太不满地敲了敲他脑袋,“就你穷大方,傻了吧唧的,多一毛是一毛!”
“您就得了吧。我还头一回见着,一老太太换粮票的呢,您留神我把您背派出所去呀,告您投机倒把我!”
“你说什么呢!”
聋老太又开始装聋。
“我啊,我说您忒精了!”
“这世道,不精明点能活得下去。像你傻了吧唧的,一辈子你还娶不上个媳妇!”
“老太太,您这是去哪儿了呀?”
两人快到大院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娄晓娥。
娄晓娥说着话,突然看到傻柱脚上那双布鞋,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