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有着种种恐怖传闻的深渊三魔神,传教队伍骚动起来。生命危机面前,信仰不坚定者已经不自觉地无视大天使,忘记对光明神的虔诚,视自己的生命为第一位。
“竟敢在大天使面前露出丑态,你们统统都该进宗教裁判所!”
犯下的错需要弥补,只能祈求主的目光已经注视到这里,肯定自己的虔诚,洗刷掉之前的耻辱与罪恶。
嘹亮的圣歌在阵法内响起,黑暗不可视物的环境不再只是天使的光芒,其他信徒随着圣歌声绽放着夺目的光明。
“垂死挣扎!深渊准备万全,你们又能在魔阵内坚持多久呢,早早投入魔神的怀抱,才能保住小命。”
八翼堕落天使引诱魔阵内的光明信徒,他瞧的一清二楚,信仰坚定者占的比例不大。相信大部分信徒的投降,能很好地打击敌人的士气,影响天使的战斗。
“不要废话了,速战速决,别忘了我们在哪里。时间拖久了,无论是光明圣境的援兵或是其他主神的支援,都会源源不断地到来。”
执行任务之余,为自己谋些福利嘛。听到地狱来的恶魔这么一说,他不禁打个寒颤,要说天使最喜欢怼谁,当然是他们这些叛徒。
望着疯狂攻击阵法,想突破出来的大天使米迦勒,三人残忍地对视一笑(狰狞版),按照预定方案,从特定方位进入魔阵。
“堕落羽剑!”
八翼堕落天使第一个动手,一上来就是杀招。他知道,无论怎样,情况差不多的情况下,大天使米迦勒肯定先对他出手。既然如此,何不给米迦勒来个狠的,早些结束战斗。身为邪恶侧的堕落天使,岂能相信塑料盟友,太天真,会被坑死的。
“愤怒之火!”
愤怒魔主属下的魔王也使出了看家本领,速战速决也是他的期望。
“黑暗吞噬(黑暗侵蚀)!”
地狱的魔王没有用大威力的黑暗吞噬,威力大伴随着容易破解的风险,大天使不是浪得虚名,一定有破解老对头招牌法术的手段。身上绝对有类似绝对防御的一次性宝物,大天使米迦勒又不是出来送死的,他们的埋伏绝对在大天使的预料之中。身为狡诈的魔王,怎么能按照敌人的剧本走。黑暗侵蚀看似不符合速战速决的战斗,但对天使有奇效,比大部分大威力魔法管用多了。
另两位没有八翼堕落天使想的那么黑暗,在敌人地盘上围杀敌方大将,他们哪来的胆子去算计自己盟友,早些打完收工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米迦勒周身燃烧着炙热的光明神火,让魔王们无可奈何的光明之盾抵消了他们第一波攻势,包括地狱魔王的黑暗侵蚀。地狱魔王的得意神情已经尽去,没想到大天使米迦勒如此谨慎,不仅用神术光明之盾,还在差不多的时间沐浴在光明神火之中,将自己的暗手破的干干净净。
“继续,三打一,怕什么!本魔王不信他能坚持多久,还能带一沓神术卷轴不成。”被无形打脸的地狱魔王叫嚣道。
“呵呵,你有神术,我们就没底牌了吗?两位,大天使嚣张一世不是没道理,必须出全力,不能再藏着掖着。”
暴怒魔王陷入愤怒状态,才不管战损,能否得利,只想干死敌人。
都是有后台的帝级强者,常规战力已经很恐怖,却还不是全部。一般情况下,没人轻易把底牌示人,特别是帝级强者。到他们的境界,有大作用的宝物、手段很少。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底牌一旦暴露,容易被破解,导致心血白费。所以,轻易动用不得。
“只有你们吗?害本天使忍了这么久,原来没有隐藏的大鱼。”
面色平静地看着别人用底牌对付自己,丝毫不加以阻拦、破坏,那种人一定是傻!大天使米迦勒不傻,所以,他不打算给三个魔王翻盘的机会。
底牌终究只是底牌,不给他使用的机会,与废牌无异。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敢现身阻拦光明教廷的路,肮脏、污秽、罪该万死的魔王,净化吧!”
米迦勒挥舞着多出来的一对光翼,如有神助,干净利落地斩杀了来自深渊愤怒魔主麾下的暴怒魔王。
光明与黑暗、堕落互相克制,刚刚是深渊一方仗着人多势众克制他,现在,大天使米迦勒克制他们。此行应该圆满,被克制的地狱魔王与堕落天使肯定逃不走,只要提前净化掉暴怒魔王,破坏他们三足鼎立的阵势。
“怎么可能?你竟然随身携带主神器!光明教廷要和深渊全面开战吗?”
“疯子,你们这些鸟人都是疯子!动用主神器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魔主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地狱魔王额头全是汗水,如果找不到一线生机,他们三魔王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愤怒魔主愤怒起来六亲不认,不管不顾信徒的存在,与光明神隔空大打出手。
好在,其他主神还有理智,护住交战点下面的大陆。
没人在意蝼蚁的死活,更何况,大天使米迦勒再砍死两个魔王或许更好,他们的战斗人在继续。
没人偏帮,两个主神之间不容易分出生死,特别是在其他主神虎视眈眈的情形下。
“光明神,你搞什么鬼,拉着我们一起走进黑暗年代?嫌弃大家死的不够多,碍着你传教是吧。”
太阳神首先发难,论强势,他的态度远比光明神强硬。作为明面上的竞争对手,觊觎已久的光明法则从未如此近,打击敌人的事情,当仁不让!
“你们不觉得天道出现的很诡异,即使受洪荒天道影响也不会短短亿年就成熟,还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前的世界意识真的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吗?”
光明神不搭理太阳神,他们之间属于大道之争,除非一方主动放弃,否则,不死不休!
“洪荒大世界是盘古开辟,我们世界呢,自然形成?呵,谁信。”
证据,一点也没有。事实真相不重要,强大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和其他主神的解释是,为了挣脱不知是否存在的‘黑手’;深究起来,可信的目的是打算避免天道的针对,消除领悟其他法则的阻碍;没人知道光明神的最终目的,秘密计划需要大力发展信徒。
只要光明神有进取心,今天这一战,不可避免。
光明神与深渊魔神打了通嘴炮后,暴怒魔王的事情不了了之,气氛却愈发紧张。
“神魔大世界开辟后第一批诞生,至今已经数不清岁月,哪有什么幕后黑手,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光明神老弟,你该不会因为实力迟迟不能进步而急切,产生一些臆想。这种心理,我也经历过,你会习惯原地踏步的感觉的。”
火神一点也不暴躁,面对竞争对手,还能主动安慰,难得。
明确知晓世道变化的仅限于神魔大世界的高层,只有神皇境界的海波明显不在其列,依然用纯粹不做作的弱肉强者手段行事。
近日,北地人心惶惶,十多只中小商队被洗劫,劫匪不仅劫财还要命。根据前去调查的修士的推测,又是魔头的手段,矛头隐隐指向血魔吉诺德。树大招风,类似的法手段肯定不只吉诺德一人拥有,但他的名头大,容易让人联想到。为数不少的仇家,持之以恒地往他身上泼脏水,刻意引导加上潜移默化的影响,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莫西尔发现,海波爷爷变得神神叨叨的,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病发的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能忘记。
海波盯上的目标除了名声传到巴特马城的商队,其他的碰运气,有猎物就杀,没有也不强求。毫无规律可言的作案,让不精通占卜的西方修炼者两眼摸黑,不只是商队,单独出门的修士也因此变少了。如果血魔杀到兴起,见人就砍,又或者自己倒霉见到血魔作案,都很危险。
“从不曾留下目击者,连没智慧的坐骑都不放过,我不信你们这些半吊子的占卜师都查出我的身份。懂人体构成吗,想变成什么模样是什么模样,真实不虚。除非有目击者记住自己的灵魂波动,单看身体绝不可能找出真实身份。”
说起自己的手段,海波得意不已,至少复制水属性的身体难不住他。为了混淆视线,他变成的人正是血魔吉诺德,抽血的方式也尽量模仿他。没人会纠结血魔是不是被冤枉,想杀他的人太多,怎么死,因为什么死都不重要,不是吗。
海波的得意手段并不稀奇,论真实程度还不如木系的类似法术,人家连生命气息都给你模拟的真假难辨,比一个完全一样的躯壳严瑾多了。神皇、神帝中会的人很多,想凭空破解,难度立马飙升几个档次。
海波知道自己的嚣张行为,可能会引来精通此道的强者。他决定再做几次,就去无界城躲风头,离万界商城下次拍卖还有80多年的时间,足够来多次回马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武装自己是为了更好地致富,这样想,心里舒服多了。
“舍得,有舍才有得。5000万水晶币足够我把实力提升一大截,以后不用担心一些中等规模的商队里有神皇境界中的强者,想抢就抢!”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被看出伪装手法的海波终于知道怕了。趁着受害者家属请高人占卜他的真身的空档,火急火燎地带上徒弟,加入一个临时拼凑的去往无界城的团队。
海之一脉不顾伤亡盲目实验,让水之一脉厌恶不已,两派因理念不同分裂,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说的好听!我一路上杀那么多人,也没见你现身阻止。刚准备传乖孙子《海神真觉法》,你就跑出来冒充好人,居心何在?”
海波主观认为水灵一直在监视他,自己终于揭开水之一脉的伪善面具,得意地快飘起来了。
“袭击商队、狠下杀手的血魔果然是你?外人不清楚你的手法,将它错认为是血魔吉诺德的饮血剑。我听到传闻,当时就猜想是你们海之一脉在闯祸。”
不出手,又将会有一人被害,攻击自己的同胞又说不过去。打败他,然后将海波带回族地,海波闯下的大祸总该有个交代,她良心过不去。
“爷爷,《真觉法》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无一人练成?”莫西尔用颤抖的话语问道。
他内心的苦痛与愤怒有谁清楚,仅剩的亲人竟然害他,或许不止是害他一人。心怀鬼胎的海波化身老管家,绝不可能是图他家的工钱,家族的覆灭,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哈哈,愤怒吧,用怒火将欺骗、坑害你的人烧成灰烬!”
一道声音在莫西尔的心底响起,他不顾悲痛,惊慌地四处张望。
“笨蛋小子,我就是你啊,你在看什么呢?难道你还没发现,海波与那个女人来自同一个势力,即使知道海波杀戮无算,她也没出手除魔。”
“靠人不如靠自己,他总说你是笨蛋,你真的笨吗?你装傻只是为了享受令人怀念的温情。”
暴怒魔王的求生欲相当惊人,不善言辞只认拳头的他,竟然屈尊降贵学起一直瞧不起的地狱魔鬼的套路,卖力地忽悠人。往事不堪回首啊,被大天使之剑砍死,他以为自己要宣布GG。好不容易触发血脉复苏的条件,结果身处莱茵女神的圣城,不满足自己设置的复苏限制,错过一次次机会。这几年,莫西尔过的快快乐乐,别说充满破坏欲望的愤怒,普普通通的愤怒都没出现几次,他等的花儿都谢过好几轮了
生活让魔王成熟,冲动易怒、沙包大拳头的暴怒魔王一改往日习性,学会诱拐青少年了。。
“你是魔鬼吧,休想骗我签契约,我不会上当的!”
莫西尔在心底呐喊,不只是拒绝,更是为坚定态度,因为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