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破岳并没有多说,只是让阿威跟管家,将赵老爷暂且绑起来,得让他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否则迟早出问题。
“催吐后他会感到极度饥饿,到时不管他怎么哀求,都不能放了他。”燕破岳嘱咐道。
阿威拍着胸膛保证:“放心吧大帅,有我在呢!”
燕破岳嗯了一声,掏出一张符箓,贴在了赵老爷的肚子上。
“阿威,你轻轻在他肚子上打三下,他便会吐出来,我去丽春院看看。”燕破岳转身离开赵家。
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传来阿威的大叫声。
“好臭阿好臭阿!”
燕破岳微微挑眉,如果不是催吐这事确实恶心,他也不会让阿威代劳。
丽春院坐落在泉昌村的中间位置,虽然是村子里面的青楼,但是装修的非常豪华。
远远的便能看到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前站着搔首弄姿的女人们。
燕破岳径直走到门前,便看到秋生正朝着丽春院里面跑,秋生也看到了燕破岳,瞬间停下。
“大帅?957”秋生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您也…来这里找乐子吗?按照您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吧?”
燕破岳睨了他一眼:“我来这里有正事。”
“我懂我懂,大家都是男人嘛。”秋生冲着燕破岳眨了眨眼:“听说这里的花魁叫小蜻蜓,特别漂亮,大帅你懂的哦~”
燕破岳冷笑一声:“是吗?”
看到燕破岳冷笑,秋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他对着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大帅我错了,是我嘴贱。”
燕破岳懒得理他,径直朝着丽春院而去。
整座丽春院里充满胭脂水粉的味道,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降头术气息。
“哎哟这位爷真是俊俏不凡,令人心醉呢。”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迎过来:“要不要人家陪陪你?”
燕破岳目不斜视:“我找春花。”
春花?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春花今年都五十多岁了,您确定要找她吗?”
“嗯。”燕破岳在包厢里坐下 ,表情冷漠。
女人只好甩了甩手绢,朝着门口走去,嘴里忍不住嘀咕:“长的玉树临风的,怎么口味如此奇怪?唉,现在的小郎君喜好,真是摸不准。”
不多时春花便被喊了过来。
已经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画着浓妆,刚一靠近便一股脂粉味传了过来。
“爷,是您点的我吗?”看着燕破岳气度不凡的模样,春花倒是有些不敢靠近了。
这么年轻的郎君,居然会点她?
燕破岳摩挲着手中碧玉扳指:“两天前赵老爷是不是来过你这里?”
“赵老爷?”春花笑着说道:“爷,我不记得了,这几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谁会记得其中一位是哪个呢?”
燕破岳嗤笑。
若是面前春花是妙龄十八,这番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如今已经人老珠黄,再说这种话便是无稽之谈。
“啪嗒。”
燕破岳懒得多说,抬手轻轻打了个指响。
眼前春花的表情瞬间变的迷茫起来。
燕破岳端起茶杯慢吟:“前两天赵老爷是不是来过?你们丽春院是否给他下过降头?”
“两天前的晚上,赵老爷确实来过,我们老鸨让我悄悄拽了他两根头发。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老鸨不让我说。”春花茫然的说道。
燕破岳捧着茶盏。
想要给对方下降头,便需要对方身上的一样东西做媒介。显然赵老爷的降头,跟丽春院脱不了干系。
“你们老鸨在哪里?”燕破岳继续问道。
春花摇了摇头:“老鸨今天一早便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燕破岳皱眉:“那你们老鸨房间在哪里?”
“三楼最左边那一间便是。”春花茫然的说道。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燕破岳顺着窗户看去,只看到青楼中间的舞台上,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身影漂亮妩媚,正扭动着腰肢,引得台下男人惊叫连连。
“小蜻蜓!小蜻蜓!”
燕破岳凝眸看了一眼,这女人长相属于中上品,身段姣好,在乡野之中已属难得。
他淡淡的看了两眼,便放下茶盏走出了包厢。
至于身后的春花,一盏茶后会自动恢复神智,但并不会记得有关燕破岳的任何记忆。
燕破岳顺着走廊走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三楼老鸨的房间。
房间里有股阴沉沉的气息。
燕破岳在房间角落里面,悄悄布置了几个纸将,而后便转身下楼,离开了丽春院。
……
外面街头阳光明媚。
燕破岳走在长街中,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孩声音:“唉?燕帅!燕破岳?!”
“嗯?”燕破岳转身,便看到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孩:“霍仙姑?”
霍仙姑身着蓝色旗袍,秀发高高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纤细的手指里面把玩着一枚精致团扇。
“大帅,你怎么在这里阿?”霍仙姑看了看不远处的丽春院:“而且还是从青楼里面出来的…”
燕破岳有些无奈:“我去里面是做正事,你呢?你不在沙城待着,怎么来了泉昌村?”
霍仙姑轻摇团扇,并没有隐瞒:“是来谈生意的。最近家族有桩生意,想要跟泉昌村的赵老板谈谈。结果刚到这里,就听说赵老板病了,我刚打算换家合作伙伴,跟陈家谈谈。”
“陈家?”燕破岳挑眉。
霍仙姑明媚一笑:“是呀,陈家跟赵家家大业大,都想跟我们家做成这桩生意。但是赵家的产业略胜一筹,结果谁能想到赵老板突然病了呢?”
霍仙姑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生意,燕破岳也懒得多问。
只是…
陈家跟赵家在竞争霍家的这块“肥肉”,而在这个关键时候,赵老板突然被人下了降头。
燕破岳微微沉吟:“啧,看来这件事情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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