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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鼠宗?
    少年氨,一个爱穿牛仔衣,牛仔裤的少年。

    少年维,一个心地善良的书呆子。

    “为什么!为什么啊!”

    维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怀中少女的身体已渐渐冰冷。

    血液从维的眼角流下,滴落在女孩满是伤痕的脸上,为冰冷的身体增添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

    氨现在旁边,他已经失去最爱的人,他不想再失去最好的朋友。

    “这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株草,每一寸土地都记得她的名字。我不会让她死的!氨,你还记得吗,我们物理课老师和我们讲的第一句话。”维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氨。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帝国!”氨回应。

    “我会去寻找这个支点,在此之前,这个世界就拜托你了。我不想她回来时,还要面对这个黑暗的世界。”

    ……

    “啪!”

    氨被一盆冷水浇醒。

    氨双手格挡在头部,做出防御姿态。看清了季无命后才慢慢地放下。

    “我……”

    “你什么你。”季无命打断他的话,你也见到了,你现在面对的世界已经不是你曾经生存的地底世界了。

    “老鼠偷渡上地面以后将不再是老鼠,如果你还没有适应新的世界,无论谁给你怎样的帮助,你的结局也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季无命少有的来了一段说教。

    “我该怎么办?”氨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只有一种人才能适应所有的时代。”

    “怎样的人。”

    “引领时代的人!”

    “你是说我要成为那样的人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不,你就是这样的人。”

    ……

    一个刀尖滴落血液的半机械改造人逼近季无命等人,他喉咙的振动器发出冰冷声音:“你们是最后的了。”

    他的背后,是一片片的,像生鱼片一样,散落在地的“人”。

    “它是什么?”氨看着眼前的这个半机械改造人,有一种看到地底深处的杀戮巨兽的感觉。

    “聚合人!!!”季无命回答,声音带有一丝的不可置信。

    “想不到这种东西真的存在!”月月附和道。

    “什么是聚合人?”

    “人有力穷之时,这句话放到任何时候都不过时。即便是普通人看来,仿若神话般的帝国科技,在大自然面前,依旧渺小得如同风暴中一粒灰尘。

    所以,原始的方法,永远也不会落后。”季无命说道。

    “什么方法?”

    “记忆克隆与细菌人类。将细菌改造成一个量子大脑,再将人类的记忆植入细菌之中!”

    季无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氨已经猜到这种做法恐怖的后果。氨是有学过初中生物学的,他知道,细菌——是分裂繁殖的!

    “为什么?”氨失声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细菌人类没有统治,或者填满地表是吗?”

    氨点点后,按照他的猜想,以细菌的繁殖速度和变异效率,超越地表的人类是很简单,分分钟的事。

    “难道说留有后门?”氨又提出了一个猜测。

    季无命没有回答氨的提问,看向眼前的聚合人,看向这个由100亿细菌人类组成的文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输……了!”

    氨的大脑像是投入了一颗炸弹,轰然炸开。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不符合逻辑,这不合理。”

    在氨的认知里,细菌于人类,犹如文明与个人。个人不论如何强大,终究是不如文明的无穷潜力。现在有人告诉他,个人是可以战胜文明的!在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水滴怎么可以包容这个大海!

    聚合人缓缓举起手中的刀,刀尖对准季无命,声音从身体的所有部位发出,每一句话都是宏伟的100亿人的大合唱!

    “我们,没有输!你们……害怕我们,封锁了能源。”

    季无命露出同情的神色,同时也唤出了血色唐刀。

    “你的这一份力量,着实惊人。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也就械正缺比你略胜一筹。如果是正常对决,一万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季无命举刀于胸前,“但是!我好像非常克制你!”

    “燃神术!”

    熊熊血色气焰包裹季无命周身。

    红色的身影和银色的身影在空中,地面,残垣断壁出不断交锋。

    血色唐刀和银色太刀每一次碰撞,季无命身上的血色气焰就会迅速膨胀,直接覆盖了整个广场。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庞大的能量直接令周围的岩石砖块都开始熔化了!

    氨和月月在冯不惧的防护罩下,安静地观看这场精彩的战斗。

    冯不惧的额头滴落下汗液,防护罩开始变得稀薄。

    “他怎么强的吗?”冯不惧看向月月。

    “并不是,这跟小命的能力有关,他似乎可以无上限地转化某一限度下的生命能量。”月月说。

    月月说的并不完全对,“燃神术”就像一个没有底的被子,只要注入的水流不超过杯子,杯子就像是无穷大的黑洞。

    季无命现在担心的,不是对手注入比杯子更大的水流,而是……拐弯的水流!

    聚合人也发现了季无命在转化它的能量,短短2分钟的交手,它就探测出“燃神术”无上限使用的限制条件:单位生命能量密度小于20e。(一个e,细菌人类一个个体的生命能量值)

    聚合人在于季无命交手时,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结构”,上亿人类短短一分钟内,就组成新的器官。

    再一次刀锋碰撞,这一次,季无命只散发了自己的温度!他的“燃神术”,失效了!

    聚合人此时输出的生命能量密度已经远远超过季无命的“燃神术”的转化范围!

    季无命暗叹一声,“我既是克制它,它又何尝不是克制我呢!”

    月月是季无命外第一个发现关键的人。“它的能量好古怪……难道说……对了,是精神能量!”

    聚合人在交战之前,就对季无命做出了预测,100亿细菌人类的共同预测结果是:他身上的不可预测的能力,会在注入大量精神力的能量中受到严重的干扰!

    这是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