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奇怪。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扩张势力,也不追求什么,明明很聪明也有实力,但是始终只在乎自保,从来不会试图去欺负别人。”
何才想过,这也是为什么像老九那样自我的人,都会信服黑虫的原因。
大概就是因为黑虫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对扩张地盘没有兴趣。
何才不能理解这种人。
如果是他,有黑虫的身体和实力,手底下还有那么多能用的手下。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扩张势力,最后说不定还能跟大小姐平起平坐呢。
可是在大小姐不在的那半年时间里,就连独眼那样的货色都敢去城堡闯一闯。
可是黑虫却完全没兴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他怂呢,可是当别人欺负到他的地盘上时,他基本不会人留活路,手段之残忍。
可说他不怂,出了自己的地盘,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能忍则忍。
真的很奇怪。
傅元泽笑了笑,端起酒杯踱步到甲板边缘,“不奇怪。”
他的视线落在一望无际地大海上,“这片大海可真宽啊。”
他问何才,“你知道海对面是哪里吗?”
何才思索了半晌,答道“是横州?”
“不错,海对面是横州,在往前是s国,通过s国坐飞机再转两次机,那里……是华夏啊。”
他转身看向何才,似笑非笑道“那里,是黑虫的家长。”
傅元泽一字一句地说道“黑虫,是华夏军方的人。你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他要抓的猎物,哪个猎人会跟猎物争地盘的?呵……现在的局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何才大惊,“军方?军方的人怎么会在老岛?而且还待了这么久?他们想做什么?”
何才是真的慌了,“难道说他们想毁了老岛吗?这怎么行?”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老岛上称王称霸,让曾经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后悔。
可是要是被军方把老岛摧毁,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釜底抽薪般的打击。
傅元泽轻蔑地看了眼何才,淡淡道“慌什么?要是他们真的要摧毁老岛,早就摧毁了,黑虫在老岛上待了快十年,老岛一直没出什么事,说明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你要做的,就是破坏他们,让他们再也不能派人上老岛!”
傅元泽笑得神秘莫测,他可不觉得军方的真正目标是老岛。
一年前的爆炸就是证明。
要想摧毁老岛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但是他们却没有,这说明军方的目的不在老岛。
那在于哪里,就很显而易见了。
“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你成为了老岛的老大,自然有的是时间去铲除异己。”
何才定了定神,道“我明白了。”
“嗯,去吧,等我的通知。很快一切就会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让人意想不到地变化。”
傅元泽眼底闪过偏执而疯狂的笑,“凌凌,当你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时候,会不会很惊喜?我可是比席越更强的存在,你应该选择一个最强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可以。”
傅元泽的声音很轻,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在低声呓语,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何才没有听清傅元泽的话,他已经被傅元泽的手下给送离了游轮,但是他听到了傅元泽诡异的笑声。
他回头看了傅元泽一眼,只觉得心底发毛。
从登上游轮,看到傅元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善茬。
他的这一选择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性命也给赔进去。
但是他不后悔,何才握了握拳头。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不搏一搏永远都只能这样。他不愿意,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站在城堡之上。
他必须要成为人上人,他要让所有人都仰望他!
如果不是那样,他宁愿死。
何才一步步离开游轮,又重新走进密林之中。
他已经苟且偷生太久,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下去。从他主动去找傅元泽开始,他就已经决定要豁出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成功便成仁。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看到一个结果。
船上,傅元泽目送着何才离开的背影,啧啧感慨,“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为了权势不惜性命。司琉,你说他会成功吗?”
司琉被点到名字,身体抖了一下,上前两步道“他选择了少爷也主,少爷一定会给他一个结局。要么人上人,要么枪下魂。”
傅元泽哈哈大笑,“看来你倒是很了解我,很好,继续保持。”
说完,他转身进了船舱。
仿佛真的只是找司琉随意聊了两句一般。
可是司琉却不这么觉得,就这么两句话,她的后背就已经湿透了。
傅元泽的喜怒无常,这些日子已来,他们已经见识过很多次。
每次傅元泽都会随意找人闲聊,要是答得好,他就会笑笑结束。
可要是答得没让他满意,迎接他们的就是鞭子和铁锁。
傅元泽走后,司琉在甲板上站了好一会,直到海风吹得她后背冰冷,她才回过神来。
正当她准备往船舱里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声音,“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选择,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要想活命,就要多动脑子。”
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一般。
但是司琉知道是谁。
是魅影。
自从上次她惹怒了傅元泽之后,傅元泽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魅影。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重新做了一个铁匣子,比之前那个更小,暗针更多。
魅影只要稍微一动,针就会扎进她的身体里。
就这几天,铁匣子的缝隙处已经被血染红了。
然而魅影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永远面无表情地趴在地上,像一条随时准备着被主人宰杀的狗。
不挣扎,不叫唤,只等着自己的结局到来。
司琉有些同情她,也不愿意跟她吵嘴,随意说了句,“多谢提醒。”
魅影却是冷笑,“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警告你,没有人能逃得过傅元泽的眼睛,除非你的大脑不是自己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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