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没想到只一夜,熊黑就愿意说了。
本以为是熊黑太弱,只一夜就把事给交代了。
可林凌在看到熊黑的惨状后才明白,不是熊黑弱,是吕涵太猛。
昨天熊黑还嚣张狂妄得要他们所有人都死在横州,只一夜,他就变得目光呆滞,形容憔悴,敦实的身躯缩在角落,听到声音还瑟缩了下。
林凌很惊讶,“怎么会这样?”
吕涵淡淡道“用了点手段,不会死。”
不会死,但也就只能这样活着了。
阿瑞和罗媚都心知肚明,他们来自海那边,一点手段没学到是不可能的。
在吕涵的诱导询问中,熊黑把海那边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确实有人从海那边出来了,而且还带出了一部分的仪器,基本都在熊黑这里,为了让他帮助海那边做事。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在海那边待着,外出活跃的人基本都是跟着傅元泽一起的人。熊黑这里也有几个他们的人,但是前两天傅元泽要去富和工厂,带走了那些人。
所以现在熊黑这里只有他自己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让吕涵他们这么快就把整栋楼给占了。
大致都是吕涵他们推出来的情况。
过了会,吕涵问到了关键地方,“他们是怎么解决体质问题的?”
海那边的人出不来海,就是因为他们为了适应海那边的生活,体质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出海就会窒息。
而现在他们能出海了,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熊黑的脸皮猛然抽搐了一下,眼皮不停地翻,嘴里一会骂脏话,一会又低低地嘟囔着什么。
阿瑞沉声道“他的潜意识在反抗。”
“看来这件事对海那边来说很重要,他不敢说。”
吕涵眸光发狠,“不敢说也得说。”
熊黑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连着线,大脑上尤其多,吕涵应该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控制了熊黑的思维。
吕涵在电脑上轻点了几下,熊黑突然猛烈抽搐,全身都在抽。
阿瑞低声警告,“再刺激下去他会死的。”
吕涵对阿瑞的警告无动于衷,板着脸继续在电脑上操作。
突然,熊黑停止了抽搐,嘴角流出口水,同时低低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
“是……生物科学家,是两个华夏人,他们……夫妻,解决了体质问题,但……但有限制,不是所有人……”
熊黑的声音戛然而止,阿瑞立刻上前探鼻息,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命真大,只是昏迷。”
吕涵面无表情地开口“横州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对于大脑的刺激,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人体承受能力的刺激。
横州的人,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别人,同时还要提防着别人弄死自己,确实没那么容易死。
阿瑞还想说什么,被罗媚拉住。
她摇摇头,示意阿瑞不要再说了。
吕涵现在很暴躁,谁也不知道她暴躁的原因。
但林凌知道。
她看向吕涵,声音有点抖,“涵涵,你是不是知道熊黑说的那两个生物科学家是谁?”
两个生物科学家,华夏人,夫妻,每一条都符合她的父母。
算起来,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爸妈了。
该不会……
吕涵脸色很难看,整个人就像被困住的小兽一样,找不到出口。
她走到林凌身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咳嗽了一声,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凌凌,也许……只是巧合。”
“他们,他们有特殊保护,不太可能会……”
林凌打断她,“如果不可能,你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涵涵,跟我说实话吧,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阿瑞和罗媚心跳都快停止,他们刚刚听到熊黑说两个生物科学家夫妻时,只当是海那边又不知道从那个国家绑了厉害的科学家回去做研究。
毕竟他们经常这么做,从别国那里找各领域的顶尖人才,然后绑回去给他们做研究。
听吕涵的意思,难道说那对夫妻,跟老大有关系吗?
两人都不敢说话,安静地等待着吕涵的后续。
吕涵焦躁地一直抿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林凌说。可是现在这情况,似乎已经瞒不住了。
她走到林凌身边,看着她道“我跟你说,但是你一定要冷静,现在冲动没有任何用处。”
林凌盯着她,“我很冷静。”
事实上,她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波及到她父母,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发生了有多久,她的父母……还在吗?
林凌一直盯着吕涵,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可她的眸子却那么亮,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吕涵沙哑着嗓音开口“大概半年前,我收到消息,海那边出现了两名华夏生物科学家。一开始我没有在意,只是惊讶他们居然敢将手伸到华夏那里。”
“一直以为海那边都没有被铲除,是因为他们不会去招惹那些强大的国家,他们只会欺软怕硬,所以华夏对他们来说,最多就是偷偷孩子,别的不敢做。而且即便是孩子,也只敢通过跟别的国家交易才敢动。”
吕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挡在眼睛上,低低道“总之,海那边很忌惮华夏,包括老岛那一次的剿灭,也是华夏牵头,没人会蠢到去惹他们。所以听说那里有华夏人的时候,我就留心让人查了查。”
吕涵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没想到会查到叔叔阿姨。”
这还是阿瑞第一次见吕涵哭,像个被丢弃的小兽,无助又迷茫。
林凌眼睛通红却没有一滴泪,她抓住吕涵的肩膀,问她“然后呢?人呢?还在吗?”
“还在,还活着。”吕涵死死的咬住嘴唇,“我知道了其实回去了一次。”
“什么?”阿瑞几乎叫出声,“你疯了?你身上有东西,你一回去他们就会知道的!”
吕涵苦笑,“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个时候我没办法找任何人商量,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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