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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飞了(2)求收藏
    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已是中午,钘儿等得心焦,直到林飞把钟儿情况告诉她才略微宽心,端上饭菜陪公子用了。吃饭之后林飞便和钘儿,阿千一起出门直奔阿福酒肆。

    胖胖的阿福现在一脸憔悴,无精打采,虽是午时,酒肆里却顾客寥寥无几,比起往日人满为患的盛况萧条了许多,可以说一落千丈。谁愿意在吃饭的时候去看一张苦瓜脸?说实话,阿福酒肆的生意一直不错可绝不是他这里的酒好,或者饭菜特别香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儿。雀儿虽然脸上浅浅有些雀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漂亮,她又活泼嘴甜,很是招客,所以阿福酒肆的生意一直就很火爆。

    但今天阿福酒肆没有了雀儿,阿福又是一张苦瓜脸,自然没有几个人光临他的小酒肆了。

    林飞进门的时候,阿福看到了进来的是公子飞,先是一惊,继而急忙从柜台里出来“扑通”一声便给林飞跪下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飞公子啊,看在你老经常在我阿福酒肆吃酒,阿福小心伺候的份上,求你老人家放了我女儿吧。我女儿是喜欢你府上那位钟儿公子,但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拐走啊,我女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大闺女,这样以后让我们怎么做人?你老就行行好,若是那位钟儿公子真的愿意娶我女儿雀儿,也需三媒六聘吧,这样算什么?”

    阿福抱着林飞的腿,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到林飞的衣衫上去了,林飞有些哭笑不得,那边还有几个客人在看着,林飞好不容易才扶起阿福道:“你要想找到你的女儿就听我说话。”

    阿福这才起身止住哭,不过仍是抽抽泣泣,林飞问道:“你听我说,你女儿不是钟儿拐去的,你女儿现在失踪我们也很着急,现在钟儿还在令尹衙门关着呢。”

    “啊,不会吧,你老可不要骗我。”听公子飞这样说,阿福根本不会相信,又要哭起来,林飞急忙止住他道:“我以王室的名义发誓我不会骗你,我来就是帮你找回女儿的。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到女儿失踪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绸缎庄的伙计告诉的,他还让我直接去顾城令衙门去告你们的。”阿福想都不用想说。

    “嗯,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阿福期期艾艾道,上午的事情他当然记得很清楚。

    “那好,去找笔墨来,你来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我画下来。”阿福这里就有记账的笔墨,林飞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丝帛方巾,按着阿福的描述很快便画出了那人的形象。

    “你看像吗?”林飞递给阿福问道,阿福看了连连点头道:“像,像,像极了。飞公子真是好笔墨。”

    林飞将那块方巾放进怀中道:“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说乱动,我找到你的女儿便给你送回来了,知道吗?”

    阿福连连点头称谢,公子飞的话他敢不听?这个二世祖也不知怎么的转了姓子,不仅没有找他酒肆的麻烦,反而时常光顾照顾他生意。那也不能说公子飞就变成了好人了啊,要是惹恼了这个活阎王,他一翻脸,恐怕不光是自己女儿,就是自己和这酒肆都得倒霉。

    林飞和钘儿阿千从阿福酒肆出来便直奔那个绸布庄,来之前阿千便已将绸布庄的位置讲清楚,那个时候整个王城弄穿得起绸缎的没有几户人家,那都是侯大夫的贵族人家才能穿得起的,普通人家穿绸缎那就是僭越,要坐牢的,所以在整个顾城也只有三五家绸布庄,所以非常好找。

    绸布庄的门面很宽敞,门前匾额上写着“鸿运绸布庄”,绸缎在那个时代是高端消费品,能开得起绸布庄的一般都有显赫的后台背景,基本上是半官方性质,通常他们都有自己的织染作坊,有些甚至是宫里或者某个公侯府邸的特供商,所以你别看这些绸布商人在社会上地位不高,势力却是很大。这个你从柜台里的伙计那种拉大旗作虎皮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这家“鸿运绸布庄”店铺的气派。

    绸布庄里一个有着贼溜溜一双老鼠般小眼睛的伙计见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带着一个伶俐标致的清秀小厮和一个下人进门来,脸上堆着让人只起鸡皮疙瘩的笑招呼道:“哎吆,公子,看些绸缎料子?里边请!”

    林飞和钘儿边往里边走,林飞道:“不看料子。”

    那伙计听林飞说“不看料子”,立马脸色下沉,变得不好看,语气也变得慢怠起来:“那公子是来?……”

    “找人!”钘儿气势凌然道,有公子在,她是不会怕这些狐假虎威的狗奴才的。

    那伙计听这公子身边的小厮都如此嚣张,脸色更加难看,小眼睛朝天一翻,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二位要找人还是请到别处去吧,这里没有二位要找的人。小店生意忙得很,没时间招待二位。”

    林飞冷笑一声道:“公子我还没说找什么人你就说没有,看你也不是善良之辈。我找你们掌柜的,难道你们店里没有掌柜的?”

    那伙计听林飞讽刺他“不是善良之辈”,已经气势汹汹,他看林飞穿着普通,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己怕什么,比他大的豪门也见多了,再说自己老板的后台有多硬?伸手便往外推钘儿道:“快走快走,我们掌柜的哪有闲工夫见你们这等人,不要挡着我们的生意,你知道我们一天赚多少钱?岂是你们这等人耽误得起的?”

    他倒是不敢直接推林飞,毕竟人家是贵族,他是白丁一个,但是那个漂亮柔弱的小厮他可不怕。钘儿虽说泼辣,毕竟是姑娘,见这伙计的肮脏爪子要捱到自己身体,急忙尖叫一声跳开,林飞沉着脸一伸手便抓住了那伙计的手腕,略微一用力冷然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见本公子!”

    那伙计哪里能经得起林飞铁钳子般这一捏,顿时痛得像杀猪般嚎叫起来:“来人啊,有人来砸店了。”

    那绸布庄也算是顾城一流的大店,里边至少也有几十个伙计,一听这个伙计的哭喊,纷纷赶过来,有的还操起量布裁剪的铜尺剪刀,见制住自己人的也只是个身形单薄的公子和身边一个小厮,他们哪里放在眼里,齐齐呐喊一声,一起朝林飞和钘儿围了过来。

    钘儿吓得惊叫一声,她从前也见过公子跟人打架,不过通常公子只有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份儿,特别是跟公子昊那样的大块头,那一次公子不是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只是公子痞姓大,挨打之后照样沾花惹草,吃喝嫖赌。

    钘儿眼看这些人就要把他们围住,那公子一顿皮肉之苦又是少不了的,急忙拉着林飞袖子道:“公子,我们还是先跑吧!”

    “跑?哈,咱们干嘛要跑?早就是来找人的,人还没找到就被人赶跑了,传出去公子我还怎么在这顾城混?钘儿,你躲到公子身后,看公子怎么收拾他们这些狗奴才!”

    林飞说着,一手把钘儿拉到自己身后,拳脚展开,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哭爹喊妈之声,也就是三五息的时间。

    鸿运绸布庄的那几十个伙计,虽然看上去人多势众,可哪里见过真阵仗,平日里也就狗仗人势欺负欺负良善百姓还行,碰到林飞那算是他们昨天没有在神龛面前烧香。

    钘儿躲在林飞身后,捂着眼睛,听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以为是公子被人打得皮开肉绽,过得一阵听不到声音之后,慢慢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绸布庄伙计在哭爹喊妈,而公子正拍拍手叉着腰,洋洋自得。

    钘儿不由得惊喜,原来公子还有这两下?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大步走出去背负双手清清嗓子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不长眼!现在还不赶快去吧你们老板叫来!”

    俗话说,打了孩子惹出娘,前边店面打得热火朝天,不用有人叫,那老板便坐不住了。

    真是老虎吃了山神爷,大了胆了!什么人敢在我鸿运绸布庄这地方撒野?不知道我赛阎王仇癸是什么人?仇癸推开怀中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整了整衣衫便朝前庭店面赶来。

    钘儿一边神气活现地喊叫“叫你们老板出来!叫你们老板出来!”

    钘儿一边左踢一脚,右踹一腿,狠狠在那些被公子打倒在地的狗奴才们身上落井下石。突然一脚踹在了一根硬邦邦的柱子上,疼得她不由抱着脚哇哇叫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踢到了一个人的粗壮的腿上,不由抬脸一看,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妈呀,这也是人?

    仇癸太高,低下头弯腰才进的门来,看到自己店面被搞得乱七八糟,不由怒火上窜,握住两只像小釜般拳头瓮声瓮气的喝问:“什么人竟敢在我仇癸的地盘上撒野?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