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几番天色已晚，各中销魂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凯莎体内亏空的能量已经从华臻这里得到补充，此时的她神情已不再困倦，俏脸和露在外面的香肩在灯光的晕染下泛着粉色。
发丝些许凌乱，美眸中波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成熟女人的韵味勾人心魄，漫长的亲吻之后，二人又紧紧相拥细细回味。
华臻轻抚着凯莎光洁的脊背，丝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将爱人沾在俏脸上的发丝拨掉，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心中除了满足还是满足。
回想往昔，岁月辗转，每每夜深人静只有孤灯相伴，过程中虽然可以靠不断研究学术理论来减少相思之苦，但终究太过枯燥乏味寂寥无期，那样的日子能够坚持下来，华臻还是很佩服自己的。
他也曾问过自己：找不到破解虚空的方法，难道就一辈子不见凯莎她们么？
“那你当时给自己的答案呢？”怀里的凯莎忽然仰起头问道。
华臻叹了口气：“那时很纠结。说真的我也想过要不顾一切的回去找你，不去管那操蛋的虚空威胁，也不理会那该死的黑影针对，可是…哎～
鹤熙因为我的关系陨落一事，就像警钟一样无时不刻的在我心中回荡，这让我不敢冒险，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能放下警惕。”
虽然早已知晓答案，但凯莎还是认真的听着，因为有了“未知空间”里境遇，所以她能够理解华臻心中的忌惮。
不过……
伸出手在他脑门上轻弹一下，她略有些埋怨说：“所以你就一直一个人扛着，黑影针对你的原因，鹤熙你不告诉也就罢了，连我你也要隐瞒，知不知道这让我很不开心？”
薄怒中带着几分强势，她一如既往的这种性格，几万年过去一点都没变。
华臻笑了笑，侧过身子学着她之前的动作，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所以不告诉你原因，你就一意孤行的自己去找答案？”他的语调里同样有着埋怨，以表达对陨落一事的不满。
“不然呢？”凯莎反问，她挑着眉毛，“你可以自以为是，为什么我就不能一意孤行？”
两人现在明明坦诚以对肌肤相亲，可她却示威一样说出这么一句，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任性这个词仿佛就是专门给凯莎设计的，我做事何需别人同意？即便自己的男人也一样。
当然了，她同时也有任性的资格，放眼已知宇宙敢用她这种方式探索虚空的还真没出现过。
与她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华臻败下阵来：“然后…你找到答案了？”他轻声问道。
“……”凯莎沉默一下，眉宇间神色舒缓掺杂着一丝别样的情绪，“嗯，找到了答案，同时也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秘密。”
听到她的回答，华臻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在很久以前她就以“未知超然”的角色出现，陪伴着自己度过了很长一段时光。
“其实，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都一点不为过～”
凯莎忽然笑吟吟的说道，讲出这句话后，她仿佛又想起什么趣事，凑近华臻的耳边，轻声软语的吹着香风，“另外，你就不好奇你记忆中多出的那些理论……”
说到这里她就停下了，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
华臻愕然的转过脑袋，以一种极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她，诱人的唇瓣微抿，带着几分神秘几分小得意。
凯莎很少对人露出得意的神态，除了面对自己，记得当初教她学习旧天宫的理论知识她很快学会后就会这样，所以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难…难道说…是你？？”
华臻努力消化着这件对他来说十分不可思议的事后，才艰难的给出了结论，好半晌他又瞪起眼睛，“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凯莎脸上的笑容不变，“这么多年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都是你穿越附带的所谓金手指吧～”
好吧，她果然知道了“穿越”这件事，不过比起这个华臻还是吃惊于前者。
确实很让人吃惊不是么？
要知道对于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进行人为干预，换种说法解释：人们无法改变过去。这是很久以前就得到证实的，因为这会导致时间悖论。
通俗一点来说明眼下的情况，自己脑中多出的那些超前理论记忆是凯莎给自己的，自己掌握这些理论之后又教会凯莎，看似是一个循环，但细细咀嚼就能察觉出问题。
这些理论知识怎么来的，谁提出的，是你还是我？都不是的话，它总不会凭空冒出的吧？
实在太矛盾了！
“到底是否凭空出现我也给不出准确回答，”
凯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说完一句她离开华臻怀抱支起身子靠在床边，用被单盖住胸前的雪腻，接着她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在那片未知的空间中，我能够看到许多东西，过去的未来的…等等等等。
【对高等文明科技认知为零的低等文明穿越者】这是你最初时给自己的一个评价！
旧天宫时代，穿越而来的你虽贵为王子但却势单力孤，加之那个时代的混乱和黑暗，摸着石头过河对你而言实在太危险了，于是我就突发奇想要怎样才能帮到你。
抱着试试的心态我通过对那片空间的了解加深，开始向你脑中植入大量数据，包含着很多东西，其中还有未来事态发展走向之类，结果许多数据都流失了，唯有一些概念名词保留下来。
说实话能够做到这种事连我都感到很意外。如果真要给这个悖论一个解释的话，”凯莎葱指点着下巴，想了想后继续道，“可能这些个技术就算我不植入给你，它们可能也会在那个时代出现，对宇宙未来趋势不产生影响，悖论自然而然的不存在了。”
华臻愣愣的看着凯莎，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背后默默的帮助自己，她也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从小到大。
凯莎对他莞尔一笑：“一直陪伴你是真的，但对你的帮助，除了传输一些理论也就再没别的了～”她又一次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说着她握住华臻的大手：“只能说那片空间很奇妙，还记得么形体战争时期，黑影临死反扑好巧不巧的把你带去了里面，而你也就是在那里看到了我的陨落和太阳之光有关，为了阻止其发生，你又是封印烈阳的天道塔，又是绑架太阳之光。”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确实成功了华臻，你阻止了太阳之光摧毁我，至于之后发生的变数，也就是我最后还是陨落了这点，可能跟我自愿为之有关。
也可能是宇宙程序系统本身就具有调节功能，对一些干扰系统正常运行的错误数据进行调节，进而让一切按照原本的轨迹来发展。”
“宇宙程序系统的调节功能……”华臻咀嚼着凯莎的话，皱眉思索片刻，忽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细细思量后，他坐起身面向凯莎，认真的说，“凯莎，我好像想明白那个悖论为什么会出现了！”
？？
凯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神情变的严肃：“怎么回事？”
“你看啊，”华臻简单的组织一下语言，“你在未知空间给我传输理论知识数据，我掌握后在天宫得以立足，倘若我没得到这些，可能在争权夺位的浪潮中或是直接死掉，或是默默无闻，就算还能像现在这样，但过程肯定不会很轻松就是了，从这不难看出，你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本该属于我的历史！”
凯莎点了点头，“没错，然后呢？”
“你刚刚还说我阻止你陨落是成功的，太阳之光并没有摧毁你，所以我也改变了本该属于你的历史。
咱们都改变了本应该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历史，可最后却出现了两个不同结果：我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而你却还是陨落了。”
“……”
凯莎微微蹙眉，之前她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细节性的问题，现在听华臻这么一说，有些东西就很值得推敲了。
华臻微微停顿一下，接着眼中闪着精光：“凯莎你刚刚提醒了我，〔宇宙程序系统〕本身存在调节功能应该是真的，只不过对于我这个〔入侵进来的数据〕却不起作用，所以出现悖论也影响不到我什么。”
凯莎接过他的话，美眸中也闪烁着微光：“正因为宇宙程序无法对你进行调节，为了维持系统稳定，所以才创造出黑影，意图将你这个不安分因素抹除，我说的没错吧？”
华臻点了点头，神色沉凝，两人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沉默。
凯莎看了他片刻，过而水蛇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神情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柔声说道：“什么都不要担心华臻，你还有我呢？”
暖玉温香抱满怀，华臻眉宇渐渐舒缓，他微微一笑，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凯莎额头。
是啊～以后面对虚空，我已不再是孤军奋战，心中这般想着，顾虑自然烟消云散了。
“哦对了，你的事找个时间也跟鹤熙说一下吧，这么多年她也挺不容易的～”凯莎忽然又道。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