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看出来了。
这老东西在等救兵啊!
他咧着嘴笑了:
“老王啊老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不会真的以为,夏国有人敢冒着得罪白少爷的风险来帮你?”
他笑的狂妄而肆意。
但他越笑,王建林心里越慌。
甚至都不敢直视他那双放着幽光的眼睛。
原来狼子野心不光是一个成语!
还能是一种眼神!
正是这种眼神,让王建林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似裂地遇春雷,荒漠见清泉。
王建林的眼中,星光闪烁起来。
佝偻的腰杆瞬间挺的笔直。
很快,白羽推门进来。
身后跟着王有钱。
进门以后。
白羽和王建林打了个招呼,然后往旁边那么一座,大声呼唤起来:
“喜顺,泡茶,就要玄青贝勒的母树红袍!”
看情形,直接把对面的光头当成了空气。
喜顺在院子里应了一声:
“得嘞您哪!”
随即。
白羽一言不发,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王建林懵逼了!
我的白兄弟,
好歹说句话啊!
请你来是当救兵的。
不是当吃瓜群众的。
不过,当他看到对面光头同样懵逼的眼神时。
王建林豁然开朗。
高!
实在是高!
白羽这是一上来就给对面上战术啊!
敌不动我不动对不对?
也就白羽没听见,要不然他一定会说:
“狗屁战术啊,老子纯粹就是不想理他们!”
于是。
一桌子大佬,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白羽玩手机。
没人打破僵局。
都怕失了先机!
功夫不大。
喜顺屁颠屁颠的进来了。
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母树红袍,进门便说:
“白公子,怎么你一来,这包厢里反倒变得冷清了?”
“就你事儿多,没看王总教我打游戏呢吗?”白羽端起古色古香的青花茶盏,抿了一口后,惬意的摇头晃脑:
“要说喝茶啊,还得是玄青贝勒的母树红袍,喝别的我咳嗽!”
王建林听了心里叫苦不迭。
我的哥呀!
火都烧了眉毛了!
我有个鸡毛心情看你打游戏!
啪!
白羽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满的问喜顺:
“不玩了不玩了!哎,我说喜顺,好端端的,房间里装个白炽灯干嘛?”
喜顺有点莫名其妙,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纳闷的说道:
“没有啊,哪有什么白炽灯?”
白羽眯起眼睛,用手搭了个凉棚,往桌子对面的光头孙总脑袋一瞧:
“你说不是白炽灯?那你告诉我那是个什么玩意?”
喜顺强忍笑意,耐心的解释道:
“白公子,那是个人!”
白羽揉了揉眼睛,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
“果然没有灯!”
“哈哈……”王建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王有钱有点纳闷。
这两人阴阳怪气的干啥呢?
着实看不懂!
见儿子不解,王建林解释道:
“白炽灯白炽灯,没有灯还剩了个啥?”
王有钱心里一嘀咕,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拐着弯儿骂那个死光头呢!
白羽这家伙!
还真是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啊!
不过我京都逼王没别的本事,火上浇油绝对是把好手!
想到这,王有钱一拍脑袋,坏笑道:
“白炽灯没有灯,那不光剩了个白痴吗?”
说到白痴两个字的时候,他尤其加重了音调,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哈哈哈……”
回过味儿的万大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
光头一听这话,怒了!
砰!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白羽的鼻子吼开了:
“给脸不要脸,敢骂老子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
白羽依旧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挑了挑眉毛,认真的问光头:
“人固有一死,你说我要是死了,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
听到这个问题。
光头猝不及防,明显愣了一下。
什么鸿毛泰山鸿茅药酒的,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
一想到被他嘲笑自己是白炽灯,光头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恶狠狠的说道:
“就你这吊样,别说鸿毛,你连跟几霸毛都不如。”
“那么没有价值吗?”白羽显得很遗憾,耸了耸肩说道:
“既然死的毫无意义,那我还死了干嘛?”
“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灵魂三连问。
额?
光头被绕晕了。
你特么死不死的问我干嘛?
见他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白羽邪魅一笑,说道:
“所以,我不能死!”
“不但不能死,还得好好活着!”
“因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哪怕我少根头发丝儿,你们全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