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良久,月月才是劝说道“现在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以瘦马和怀先生的速度,只怕早已经远离了郑城郡,你想要再追,只怕也是追不上了。”
楚门没有回答前者的话,他只是一味的催发着真气。
丹田内的真气早已经被消耗一空。
那不死达摩真经才为其续上的真气,又是在这次的催动下消耗殆尽。
是的。
即使不死达摩真经如何的强大,在此时楚门这般毫无节制的消耗之下,丹田也是完全干涸。
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比之先前慢了数倍。
这般情况之下,月月也才是能在平常速度之下,追上前者。
而楚门不仅速度慢了下来,他的身体内也并不好受。
丹田的干涸,让他的经脉中也是一直处于干瘪的状态,这般状态下,让他的筋脉一阵刺痛。
筋脉的疼痛直接蔓延全身,楚门的身体也是痛了起来。
在服用了易筋洗髓丹,以及在铁布衫,易筋经强化下,他的身体还是疼痛着,可以想象,这疼痛何等的剧烈。
楚门的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
他的嘴唇也是有着鲜血冒出。
那是他为了忍受身体的疼痛而自己用牙齿咬的。
如果走近些,便是可以瞧见,他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得血肉模糊。
“楚门!”
看着前者的嘴角,月月内心也是震惊不已。
但是她也是没有什么动作。
以前者的坚持,她不认为自己上前劝阻能有什么作用。
但即使这般,她还是喊了一句。
她的这一声如她先前的想象一般,并没有阻止前者。
前者依旧是固执的继续朝着前方飞着。
但也在这时,楚门的身体一晃,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他已然是不能再坚持了。
月月赶紧上前,想将其扶住,但前者却是已经没有理会,只是机械的往前飞着。
但是这般状态的楚门并没有走多远。
也就在飞出一丈之后,他的身体便是直接朝着下方坠落了下去。
两人飞行有着整整十丈来高,要是以楚门这般状况坠落下去,那定是要受很重的伤。
还好月月离得很近,她赶紧催发体内真气,朝着楚门坠落方向飞去。
在前者即将落地的瞬间,她将其接了下来。
随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郑城内。
某个客房中。
楚门闭眼盘坐于床上。
而月月正坐在他的身后,为其渡着真气。
真气缓缓蔓延进入前者的体内,月月也才是知晓前者身上的伤势是何等的惨烈。
楚门的丹田已经开裂,裂开了一条极为恐怖的裂痕,即使有着她不不明白的一股莫名的真气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他的真气也是在缓缓的流逝。
而更为恐怖的是他的筋脉。
他的筋脉已经是像被太阳暴晒过的竹竿一般,不仅颜色逐渐的变成了金黄色,其外表也是开出了七八道裂痕。
这般惨烈的筋脉,月月未曾见过。
但是他知晓,这样的筋脉,几乎已经是和废了没有什么区别。
前者的武学天赋,几乎便是倒是为止了。
月月的脸上已经是没有了表情。
这般状况,对于前者来说,那几乎是和生死毫无差距了。
月月不再为其渡着真气。
因为这已经是毫无作用。
即使她度过去再多的真气,也会因为前者那破损的丹田和筋脉也跑个干净。
她低下了头。
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之后,她站起身来,将楚门放躺在床上之后,此便是朝着客房外走去。
片刻之后,才是端来一些水果和吃食放在楚门的身旁。
连续的飞行,不仅是让他的身体损伤巨大,他的肚子想必也是十分的饥饿。
虽然她不能救治前者身体内的伤势,但是拯救她的肚子却是轻而易举。
将这些吃食放好,月月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便是坐在一旁盘坐起来。
从扬州城到这里,即使是她,体内的真气也是消耗巨大,再加上方才为楚门渡真气,此时的她,丹田内也是空空如也了。
但是就在月月闭眼后不久,楚门的身上,竟然出奇的泛起了一阵金光。
而伴随着这道金光的亮起,同时也是有着一道绿色光芒缠绕而上。
在这两道光芒的交织之下,楚门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悬浮而起。
两道光芒也是愈发的强盛了起来。
盘旋。
飞舞。
恍若是在他的身体之外形成了一条青色的龙和一条金色的龙。
如果楚门此时是醒着,他便是可以知晓。
那青色的龙,正是他修炼许久都未曾突破到入门的青龙决。
而这金色之龙,自然便是他那不死达摩真经了。
在这一切,在楚门身上的伤势几乎不可能修复之际。
不死达摩真经终于是和青龙决产生了一丝共鸣。
也在这一刻,青龙决和不死达摩真经相继的有了突破。
但是这明显是不够的。
通过楚门那狰狞的脸部便是可以明白。
他依旧是在受着某种折磨。
金龙和青龙的升起的瞬间,月月也是从修炼状态中回过神来。
脸上展露出一丝惊讶之后,九等的她瞬间便是知晓这个时候前者还缺着一些什么。
真气。
楚门体内的真气不足够他的不死达摩真经和青龙诀的蜕变。
月月赶紧两步并着一步的走到楚门的身旁,随后再次盘坐而下,将体内那所存不多的真气渡了过去。
随着她真气的注入,楚门身体上那两条龙恍若是有了水的鱼儿一般,开始活跃了起来,开始成长了起来。
真气空缺算是解决了,月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但就在这时,她的脸色瞬变。
在她体内的真气接触到前者的一瞬间,她赫然是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调动体内的真气。
她感受到了不妙。
要是被前者这般吸取,那么不仅她体内的真气会被吸空不说,她的丹田和筋脉也会因此受伤,她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她拼命的催动丹田,想要将真气收回,并将两人之间的这一丝联系斩断。
但却是不能。
这个时刻,除了她的喘息外,她的身体已然是不能活动分毫。
而不能活动的她便只有任前者吸取自己体内的真气。
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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