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搭在六子的肩上,轻声问道,“离开后,是怎么过的?!”
“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这不是现在也好起来了?!”六子笑了一下,回了一句。
六子的笑容中,包含着无奈,有着苦涩,同样也带走那么一丝欣慰。
“哥想听听!”我顿了顿,再一次开口。
“我去买酒!”六子闻言愣了一下神,轻声说道。
“咱家就是酒吧,还买啥酒啊?!”说着,我起身准备去拿酒。
“夜场里的酒水,我懂!”六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后准备离去。
“一起去!”我快步跟上。
“放心,我不走!”六子看穿了我的心思,给了我一个宽心的笑容,走了出去。
片刻后,六子抱着两箱子啤酒,还有一些熟食,花生米,大豆走了进来。
东西放下,整理好,六子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自己也开了一罐。
“先走一个!”二人碰了一下,仰头一口气将罐内的啤酒闷点。
“这几年,受累了!”我边说,边打开两罐啤酒。
“这一罐,哥敬你!”说罢,我仰头喝光,打了个酒嗝,缓缓开口,“当初,走了后,你也可不搭理我,手中有钱,你大可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你却没有这样做。”
“呵呵!”六子摇头笑了笑,缓缓开口,“当初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些钱,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但是我不信你在赌,我觉得我这样做了后,你有办法找到我,总感觉你留了后手。”
“……”我闻言一怔,摇了摇头,开着玩笑却无比认真,“我确实在赌,如果当初你走了就走了,可是现在你走不了了!”
“人嘛,这一生总得有点儿追求,不然来这世上走一遭,就是如同一直动物一般,到了死的时候也就是周围认识自己的一说,六子没了,家人会伤心难过,随着日子的推移,他们还得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慢慢的淡忘了,那种思念也会渐渐的变淡了,到了最后也就消散了,反观迈克尔杰克逊没了,依旧影响力非凡,哥哥没了,依旧是对哥哥致敬,你在看,拉d没了,所有的人提起来,都会竖着大拇指说一句,那是一个枭雄,萨d姆没了,当被人在提起,都会说,有刚,敢同老折腾,q四没了,国人提起来依旧喊着q四爷。”说到这里,六子仰头灌了一口酒,再一次缓缓开口说道,“我来这个世上,不求有他们那么大的影响力,只想那些惹过我的人,提起我来,让他们打心底里害怕。”
“喝酒!”我伸手拍了拍六子,举起啤酒罐。
碰了一下后,将手中的酒喝光。
“我从d市走了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能干嘛,身上的钱我也不敢乱动,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南下,没有目的地,到了终点站,y南。”六子张口叙述道,“无论是在哪里,有白就有黑,这东西改变不了,我应聘了ktv服务员,别人工资5000,因为我是外地人,没有居住证,给我两千,我干了,因为我觉得我先得有个落脚的地方,这地方还能接触到社会上的东西。”
“呼……”我听着六子的言语,知道他没少受委屈。
六子在ktv拿着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呆了下来。
主管觉得,六子能接受两千块钱的工资,肯定是好欺负的,慢慢的开始接触六子,最开始是让六子买盒烟,也不贵十五左右的烟,六子照办了,都后来,主管请朋友来自家ktv玩儿,都记在六子的账上,六子也忍了。
直到有一天,主管为了讨自己喜欢的小姐开心,艹免费的逼,一口浓痰吐在六子脸上,这小姐最开始想要跟六子好,六子没有搭理,可能这就是因爱生恨吧,看到六子被辱,拍手叫好。
六子用衣袖将脸上的浓痰擦掉,迈步上前,揪住小姐的头发,一把甩在地上,主管见状,也开始心里发虚,抬手伸出手指头指着六子,怒喝道,“想不想呆了?!”
六子没有言语,抓住主管的手指头,直接撅折,不理会主管的哀嚎,一把将主管的脑袋摁在吧台的大理石上,抢过前台接待手中的圆珠笔,冲着主管的脖子扎了进去,这主管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六子下手留了情,这一下没有扎到颈动脉,也没有扎穿喉管,扎在了主管的脖子肌肉上。
事儿出了,六子没有躲,没有跑,能在这地方开一个上规模的ktv,说明背后的能量不小。
恰巧不巧的是幕后的老板当天来视察,碰到了这起事儿,问清原委后,将主管当场开除。
“来我这里吧!”幕后的老板姓牛,冲着六子发出了邀请。
“谢了,牛哥。”六子婉言拒绝。
“有事儿,来找我!”牛哥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了一张名片给六子。
六子接过名片后,转身离开ktv,扫了一眼名片,上边写着,乐恩集团,牛鲲鹏,还有一个电话。
出了ktv六子不知何去何从,回到出租屋内,一天一夜没有出门,也没有合眼,想着自己下一步的安排。
到了第二天晚上,六子耐不住肚子的寂寞,出去找食儿的时,看到一家转让的小型ktv,经过两天的洽谈最终用十五个将这家小型的ktv盘了下来,招募的员工出了必须要有的女性,男性员工全部都是由六子亲自去孤儿院领养,还有就是街上流浪的孩子,这些孩子年岁不大,全部都是十六到十八岁之间。
领养来的,也都是在孤儿院受同伴孤立,性格偏激的孩子,流浪的也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这些孩子,共走二十多个。
这些孩子老实,却又做事极端,六子给他们饭吃,给他们一个家,对于六子逐渐信任,也对于六子越来越依赖,当这样的信任建立起来后,六子把这帮孩子叫道屋内,道出了真正要做的事情。
这帮孩子没有一个反对,点头应道。
六子随后帮这帮孩子办了证件,去了t国,芭t雅,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每天干的事儿就是去射击馆,摸枪,射击,锻炼各自的能力,当这帮孩子对于枪不陌生了,开始大批购买,武装每一个孩子,再次进入了深山老林,练习野外生存能力。
这些能力有了之后,缺少的便是实战经验,通过牛鲲鹏的关系,六子接到了活儿,在中东,叙l亚,当起来雇佣军。
这近一年左右的雇佣军生活让二十多个孩子,折的只剩下十二个孩子,但是这帮孩子却拥有了能以一挡十的能力。
打毕家的时候,也正是六子刚带着这帮孩子回国不久。
我虽然六子的叙述很简短,没有细说其中详情,那种苦,那种生死线上的徘徊,让我揪心,折的那些孩子哪个他没有感情,也许最开始的时候是抱着目的性的,但是越来越深的接触,让六子对孩子们有了一份感情,有了一份负责,这种感觉让六子有一种当家长的感觉。
两箱酒喝完了,熟食基本上没有动,到了最后,两人都已经醉了。
六子抱着我,哭着说道,“哥,我在叙l亚的时候,害怕了,我不是怕我回不来,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离去,心里揪心啊,每次出征我都是悬着心,在打仗,我怕他们回不来,他们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事区别,我亲眼看着自家的孩子在我跟前被炸的残肢断臂,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孩子为了护我,当着我的面儿被爆头了,脑j夹着血崩了我一脸,我抱着他不能哭,我是他们的主心骨,我怂了,我哭了,那么我们面临的是死亡,还有的孩子被俘虏了,为了不咬我,被砍掉脑袋,视频发了过来。”
“回家了,没事了!”我同样抱着六子,红着眼眶,泪点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拍着六子的背宽慰道。
这一夜,我跟六子彻底放松了,将压在心头的郁闷,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让各自的心情得到了舒缓,醒来后接着去奋斗,努力。
翌日。
“艹,这点逼酒喝的!”我揉着发痛的脑袋,皱着眉骂了一句。
“醒来了?!”六子拎着豆浆油条走了进来,见我坐起身,笑着问道。
“艹,你咋没事儿?!”我见六子精神状态饱满,笑骂了一句。
“习惯了每天早起,无论前一天发生什么事儿,第二天必须得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样这帮孩子自己才能有底儿!”六子将豆浆递给你,轻笑着说了一句。
“艹!”我接过豆浆喝了两口,回了一句。
片刻后……
“待会儿跟我去见他们!”我将空豆浆杯放在桌子上,正色道。
“行!”六子弯腰收拾昨天的残羹剩饭,啤酒罐。
“别收拾了,我待会儿让人来收拾,我去洗漱一下,你也在休息会儿!”我冲着六子嘱咐道。
“行!”六子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