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无非就是表扬刘正风遵纪守法,优秀良民,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报效朝廷。
刘正风恭敬磕头领旨谢恩。
这个世界,皇权至高尊崇,虽说庙堂与江湖素来互不侵犯。但武林人士终究不敢得罪朝廷。
否则朝廷派大军压境,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刘正风这般趋炎附势,一个“参将”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群雄心中都瞧他不起,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刘府仆役献菜斟酒,刘正风弟子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满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的金盆子,放在了茶几之上,盆中装满了清水。
刘正风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一作揖,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
刘正风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光临寒舍,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
刘正风看向师兄莫大,略带歉意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受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某更加绝不过问!”
莫大一双饱经风霜的老脸展露出冷漠之情,随之深叹一口气,道:“从此衡山派再无刘正风,望你好自为之!”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盆中,忽然听到有人厉声喝道:“阿弥陀佛,刘施主还且住手!”
众人疑惑的看着说话之人。
刚刚阻止刘正风的,正是灵鹫寺主持方正大师。
刘正风面色温怒,极其不善的说道:“方正大师你这是何意?刘某金盆洗手,隐退江湖与你灵鹫寺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
“刘先生侠名远播,义薄云天,武林同道向来对你甚是尊敬,只是老衲今日想替整个武林问你一件事情,还请你如实告知?”方正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双手合一做了一个佛礼。
叶正熙笑眯眯的看着好戏。
他没想过这次的问罪之人会是灵鹫寺。随之想想也对。如今五岳剑派是以华山派为尊。
嵩山派左冷禅虽说是中兴之主,可论实力底蕴终究不敌华山派。
而左冷禅只能做一名普通观众,等待时机,在群雄面前刷一刷嵩山派存在感。这一世换成,左冷禅韬光养晦,隐而不发。
“请说!”刘正风脸色骤变,妄图稳定心中焦躁的心情,仰首道。
“不知刘施主可知日月魔教长老曲阳?”方正微笑道。
方正老和尚的一句话顿时燃起轩然大波。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脸色登时大变,口唇紧闭,并不答话,片刻后,哈哈一笑,道:“曲阳乃是日月教十大长老之一,刘正风自然听过。”
“如此便好!最近老衲得到消息,说你与曲阳贼子相交莫逆可有此事?”
方正看似询问,实则语气肯定。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在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可见方正老和尚的内力是何等深厚,传闻其修炼“易筋经”已到登峰造极之化境,岳不群,与俞莲舟对视一眼,脸色皆露出凝重神色。
因为武当派这个大明江湖的无冕之王的存在,灵鹫寺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也是为什么,灵鹫寺甘愿冒着得罪衡山派,乃至五岳剑派的风险,也要在此时冒头。
刘正风大怒,向方正道:“这是从何说起?”
这边,性情火爆的定逸师太道:“刘贤弟,你不用胆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尽可直言。不要担心人家人多势众,我五岳剑派素来同气连枝,岂能坐视不理!”
双方顿时点燃火药,剑拔弩张,甚至更有衡山派弟子,拔出配剑。
“定逸师太,我灵鹫寺绝不敢和五岳剑派有什么过不去,只是为了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老奶不得不说罢了!”
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刘正风脸上。
其实刘正风答与不答,结果都一样罢了!
有些时候,沉默其实就是最好的答案。
“没错!我确实认识曲阳!不但认识,还与曲阳大哥相交莫逆!”刘正风并未选择逃避,语气坚定的说道。
在场人的思想彻底凌乱了,衡山名宿竟然与魔教高手称兄道弟!
难道刘正风是日月神教的奸细不成。
要知道五岳剑派与日月魔教打了上百年,死伤无数,其中恩怨根本无法说清。
一时间众人议论不停。没有人会猜到刘正风竟然毫不避讳的承认与曲阳的关系。
当然刘正风这番话,令藏到暗处的曲阳欣慰不已!
这个基友真是没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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